多大力气,在军营里不过干些杂活,不知得罪了什么人,被人强行派到了战场前线。
运气好活到了战事结束,晌午还收到了家里老母来信,他还想着等今晚回去,给家里报个平安,待每年开春就能回去了。
仅仅是他方才说了不该说的话,现已被梁锦舍弃。
他迎上了李三娘的大刀,却不是对手,不过接了对方两招,已经是手臂发麻,再一抬头,刀已到了眼前。
李三娘抱着必死的决心,招招致命。眼前小兵不知为何忽然停顿,叫她瞅准了时机,一刀砍穿了对方半个脖子。
小兵就这样直挺挺的倒了下去。
梁锦走过去踢了踢地上的人,见人死透了,回头道:“看见没有,下次再有人有反叛的念头,下场就是如此。”
手下人纷纷应是。
李母就是再蠢,也反应过来自己是中了眼前这人诡计,杀错了人。
她大喝一声,杀红了眼,朝梁锦砍去。
却被梁锦三两下卸了武器,一脚踹在了肚子上,她呕了口血,半天才爬起来。
李清词在地窖里,与上面这些恶鬼一般的人仅隔着一块木板,她不敢出声,捂着嘴失声痛哭,害怕的头皮发麻。
她紧紧握着李母推她进来前递给她的匕首,手指被利刃割破了也不在意,仿佛根本感觉不到疼痛。
她从木板的缝隙里盯着上面的动静。
她娘被梁锦掐着脖子抓在手里,她爹被那人一剑刺穿了肩胛骨。
“来人,给我砍这老太婆一根手指,砍到那小娘们愿意出来为止。”梁锦满脸的兴奋,他已经好久没有看过这么有趣的闹剧了。
“清词,不许出来,啊!”十指连心,李母受着肢体上的痛楚,想着就当是把命还给那小兵了。
梁锦往李母背上狠狠踩了两脚:“你以为你们这破烂大点的地方,她不出来我就找不到人了?不过是我还有些善心,若是她主动出来,我倒是可以放你们一条生路。”
梁锦话音刚落,只觉三两根细针擦着脸颊落到了后面墙上,再一转头,李清词已经从地窖里爬了出来。
李清词的身上脸上虽都是尘土,衣物也不过是粗布麻衣,却依旧能看出脏污下面是个美人胚子。
梁锦眼前一亮,想着将此女送去给将军,那他升官发财指日可待。
于是一剑将李母穿胸而过。
李清词疯了般握着匕首向他冲过去:“你说过,放他们的,放他们的。”
梁锦卸了李清词的右臂,匕首掉落下来,他掐着女孩脖子,问到:“刚刚那一招细针暗器,要不是你准头不好,倒是差点刺中我,想不到你们居然和那慕家有牵连。”
这以细针暗器伤人的本事,是那慕家小女慕安歌的拿手绝活。
他曾在战场上吃过这招一个大亏,那一战害他大败,损失精兵三千,被降职为校蔚。
梁锦示意手下把李父扶起来架好,他从地上捡起匕首,放到李清词左手,握着她的手,向李父挪过去。
“想来,让你亲自了结你爹,应该会更有趣。”
“不,不要,我愿意和你们走,不要杀我爹!!!”
李清词挣扎着,哭喊着,可这些人依旧无动于衷,没有人来救她。
她感觉到利刃破开皮肤,穿透血肉,擦着骨头,进到了内里。
“别怕。”
李父轻轻的在李清词耳边最后低囔了一句,再无声息。
而后李清词像是死了一般,不哭不闹的盯着带血的匕首。
耳边是这些人肆意的笑声,身上是无数双撕扯着她衣服,使得她皮肤刺痛的手。
就连自尽,都成了奢望。
就在这时,原本关闭的房门又一次被打开。
慕安歌本是想往安贫城后山去采药的,只有那里有沈济民要的药材,却叫她碰上了外贼屠杀镇民。
她疾驰而来,虽是迟了,但好在还有一个人幸存。
如鬼魅般,她悄无声息却又速度极快的将几个杂鱼小兵清理干净。
速度快准狠,血滴顺着剑尖滴落在地,在地上绽开血花,随即融入泥土。而她身上没有染上一丝血迹。
慕安歌将地上的李清词扶起来,替她理了理衣服,把人护在怀里。
面朝这些人嗤笑一声:“一起上吧。”
“好大的口气!给我杀了她!”梁锦一声令下,自己却已经有逃跑的念头,从刚刚的招数来看,他知道自己不是眼前这人对手。
可还没待他转身,慕安歌怀里抱着人,还能身法轻盈的到了他身前。
“家父时常对我说,擒贼,要先擒王。”
慕安歌还刀入鞘,梁锦的血才从伤口喷出。
料理了这些杂鱼碎虾,小小屋子堆叠着十数具尸体。
她站在尸山血海上,桌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