倍、百倍?他这一去,直苦了朕,要独卧冷床,空对青灯了。”女王惆怅不已,泪流不止。
水仙不知再如何劝慰是好。可心、可意眼见着女王伤感不已,也无能为力,只能暗暗的为女王惋惜。
片刻,女王又喃喃的道:“常随令不知,自去年,朕与他有了情思之后,自始至终,朕就从未忘记过他,朕做的每一件事情,百般的努力,都是为了他,为了能与她长相厮守,共享人生快乐。但自他离开京都城后,却始终未能向他表达过,以致使他产生误解。今他已升仙,朕心对谁诉说?!”说着,女王又流下泪来。
水仙劝慰道:“陛下,国舅做了神仙。仙人云游四方。陛下若要表达对国舅的思恋之情,国舅还是能知道的。”
女王道;“朕对他忠贞不渝,若能将朕的恩爱与思恋告白与他,也能得些许宽慰。朕要他明白:朕对他的恩爱之心,海枯石烂也永不会变。他日,他若能辞仙返尘,我愿守他到地老天荒。”
可心、可意听了,即为女王的真情而感动,也为女王的不幸而惋惜。也默默地流下了眼泪。
水仙深受感染,眼含泪水,道:“启禀陛下,既然陛下有如此愿望,卑职以为,陛下可为国舅修建庙宇,供奉其像,国舅见了,便知陛下的心意了。”
女王道:“他是西图国人,朕怎好为他修建庙宇?”
水仙道:“启禀陛下,卑职得知国舅升仙后,回程时,便绕道去了荷前村一趟,得知:那荷姑也升天做了神仙,而且升仙时,她那苍老之态,竟变成了少妇摸样。卑职以为,陛下可以为荷姑建造庙宇为名,供奉三位仙人,岂不成了?”
女王听了欣慰的道:“此法甚好。朕要大修庙宇,供奉他们,让他知道,朕心中始终未忘其情义。”
水仙又道:“启禀陛下,陛下可借此,推动佛教,教化臣民。使举国之人,效仿其行,从善抑恶,自善其身。如此便可拢固民心,使官兵百姓,顺应朝廷。如是,则天下太平,江山稳固也。”
水仙走后,女王久久不能平静,又想起与李友朋那段耳鬓厮磨的美好时光,不禁又难过的流下泪来。抬头看见挂在墙上的先王那幅字,更有同病相连之感,于是起身拿起笔来。
可心、可意赶忙为女王铺好宣纸,研好墨。
女王倾注满腔爱恋之情,依照先王的御笔字体书写了一遍。书写完提着笔,久久地凝视着。
次日早朝,女王对文武百官道:“朕近闻桃园县荷前村荷姑,行善积德,修成正果,耀升为仙。此乃荷姑之福,女儿国之幸。征兆我女儿国和谐昌盛,兴旺繁荣。朕为感谢神灵对我女儿国的眷顾,表达对仙人们的崇敬之情,欲对荷姑加以封赏。”然后对户部尚书白玉兰道:“户部白尚书听旨。”
白尚书赶忙出班,道:“臣在。”
女王道:“朕赐封荷姑为‘荷仙姑’,拨白银一万两,田一百亩,建造庙宇,供奉仙人。赐封荷仙姑之女荷妮为‘千户郎’,赐其良田一千亩,白银一万两,耕牛二十头,良马十匹,马车十辆。并赐千户郎永不纳税。朕封你为钦差大臣,奉旨督造庙宇,不得有误。”
白尚书道:“臣遵旨。”
杜大将军听了女王的封赏,心想:陛下任职京都府丞时,行事是何等的谨慎,如今怎么这么鲁莽起来?不是更改先王法律,就是动用国库,大肆封赏。一个小小的荷姑,即使升了仙,也不至于这样封赏啊。如此下去,怎么了得?我身为护国大将军,不能坐视不管。于是,出班道:“启禀陛下,臣以为不妥。”
女王万万没有想到,杜大将军会公然反对,甚感不悦,道:“大将军请讲,有何不妥?”
杜大将军道:“启禀陛下,那荷姑本为一村妇,为其大兴庙宇,大肆封赏,既不合礼制,也不合常理。”
女王压着火气,道:“大将军,常言道,英雄莫问出处。大善大德,大仁大义之人,就应大加封赏,这即是对善德仁义之人的褒奖,也是对世人的导引与鞭策。让世人以其为楷模,皆存抑恶扬善之心,都行仁义贤德之事,遵守道德礼仪与纲常。于国于民,有百利而无一害。大将军怎可只视眼前蝇头之得失,而不计长远?”
杜大将军遭到女王的数落,心中很是不悦,更重要的是,她觉得在众官员面前丢了脸面,不免心情激动,于是,直言不讳的道:“启禀陛下,陛下扬善,臣无异议,但臣觉得陛下封赏过了分。臣以为,我女儿国国库尚不到满溢外流之时,不应这般浪费。给那荷姑辟一处私地,建三间庙宇即可。”
女王心想:我本想借大建庙宇之机,供奉夫君李友朋,表达我情义,也让他了然我思念之心。若只建一处小庙,岂不让他说我情义寡淡,更加心寒?我已为你大将军寻来康恩,你们二人日日缠绵,鱼水情欢,倒是快活。可怎不想我,没了李友朋,孑然一身,孤影青灯,只能寡守空床,独望残月,何等凄凉?我心痛苦,谁人理解?谁人知晓?又能向谁诉说?我只能通过为他修建庙宇,表达我心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