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仙急迫的道:“请问大姐,这是什么时候的事?”
陈大嫂略一思考,道:“好像说是三月初三那天。他的一个朋友来找他,在会上的一个酒馆里喝完酒,就跟着一个神仙升了天……反正,俺也说不大清楚,你要想知道,就到那个酒馆去问吧。”
水仙道:“大姐,哪家酒馆?”
陈大嫂犹豫了一下,道:“好像说是‘悦来酒馆’。”又道:“现在改名了,听说叫‘三仙聚酒楼’了。反正,你到前面的大街上一问就知道了。”
水仙谢过陈大嫂,骑上马,直奔镇上的大街而去。到了大街上下了马,向路人问寻。路人道:“你往西走两三百步,路北的那家‘三仙聚酒楼’就是。”
水仙牵着马,满怀希望地快步向“三仙聚酒楼”走去,老远就见有许多人围坐在路北边的一个房子前。走近一看,是一些食客,围着几张小桌子在喝酒闲谈。抬头看,这店门上悬挂着一块匾额,匾额上书写着“三仙聚酒楼”五个字。
水仙见一伙计正从店里端着菜出来,赶忙大声问到:“小二,前几日韩玉树可来过这里?”
伙计听到问,抬头看,见是一位穿着讲究,打扮细致的中年女子,还牵着一匹枣红色高头大马,甚是惊讶,以为又是哪位仙人光临,忙热情的道:“正是,正是。你有何吩咐?”
水仙道:“请问,前几日有没有一位四十多岁的男子,同韩玉树一起来过?”
伙计边往小桌子上放菜,边道:“奥,你是问那个瘸仙?”
水仙忙道:“对、对,他腿不好,拄着拐棍。”
伙计放完菜,边往店里走,边道:“你去问掌柜的吧,俺这都忙不过来了。”
水仙将马牵到街旁的一个空地处,拴在树上,然后返回来,找到郝掌柜,拿出一些碎银子放在桌子上,道:“掌柜的,劳烦您,细细的将那日韩玉树和他朋友的情况讲一讲。”
郝掌柜以为水仙又是位羡仙者,便坐下来,给她绘声绘色地讲了起来。水仙边听边不住地点头。讲完后,水仙刚要起身离去,却见大全满头大汗地闯了进来,嚷嚷道:“掌柜的在哪里?掌柜的在哪里?”
郝掌柜听到有人喊,问到:“客官何事?”
大全迫不及待的道:“掌柜的,俺爹哪?”
郝掌柜被问了个愣怔,道:“你爹是谁?”
大全道:“听说,三月初三那天,俺爹和韩大叔在你这里喝酒来?”
郝掌柜听到这明白了,道:“奥,你是说那位腿脚不好的仙人啊?”
大全忙不迭的道:“是、是,俺爹是腿不好,拄着个拐棍……”
郝掌柜赞许道:“大侄子,你真是有一个好爹呀,他升天当神仙了,和你那个韩大叔一起走的。”
大全哪里肯相信?心想:爹就是一平常百姓,怎会成了神仙?道:“不会的,不会的……”
郝掌柜诚恳的道:“大侄子,我怎会骗你?那日你爹和你韩大叔升仙时,满大街的人都看见了,这还能有假?”又指着店里店外满满的食客,道:“你看看我这小店,要不是因为他们三位神仙升天前,都在我店里喝过酒,哪里会有这么多的人慕名而来?这样的火红?”郝掌柜感慨的道:“我这小店,能有今日,全靠了三位神仙啊!”
大全立时如霜打的茄子,垂头丧气。
水仙心里也是不明白:李友朋他们就是普普通通的木匠,又无大善大德之行,怎会说成仙就成仙了哪?暗地里定有不为人知之事。于是,辞别了郝掌柜,又回到城里,悄悄地向李友朋的左邻右舍打探李友朋的情况。将一切都打探清楚了,才急急忙忙地往女儿国返。
大全回到家,把打听到的消息告诉了媳妇。大全媳妇哪能接受这个现实?一万两唾手可得的银子,就这样化为了乌有,她怎能受得了这样的打击?大全媳妇魔怔了,饭也不知道了吃,觉也睡不着,没日没夜的就只念叨一句话:“是俺不孝,金子没了。是俺不孝,金子没了……”
再说水仙,回到女儿国王宫,来到御书房,向女王禀报了李友朋的遭遇。女王泪流满面,一个劲地自责道:“都怪我,一次次错过了机会,若是早日接他入宫,也不致如此。是我对不起他……”
水仙劝慰道:“陛下,事已至此,还请陛下宽心才是。幸好李国舅苦尽甘来,做了神仙,再无了人间苦恼。”
女王哪里听得进劝?无比自责的道:“准是他在一次次的苦难之时,不见我伸手相救,伤透了他的心,对我绝望了,才把他逼到这步田地的。”
水仙又劝慰道:“陛下,升天为仙也并非是想做就能做到的,定是国舅积了大德,又有仙缘,才得道成了仙人。陛下应为国舅高兴才是啊。”
女王道:“这有何值得高兴的?他若不为仙,在宫中,我们可长相厮守。今日又有了龙子,他日再生几个王子公主,儿女绕膝,一家人团团圆圆,快快乐乐,有享不完的人间荣华富贵,不胜他做仙人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