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住宿。吃过晚饭,车侍卫来到桂校尉房里,问她道:“此处到国界还有多远?”
桂校尉道:“再往前还有一个驿站,过了那驿站不远就是国界了。”
车侍卫听了点了点头,然后对桂校尉小声嘀咕了一番,桂校尉听了大吃一惊,但又不敢说“不”字,只能胆战心惊地点头应承。
次日一早,大伙吃完饭,再要上车时,桂校尉指着吴心安乘坐的那辆马车,道:“这辆坏了,暂时走不了了。”
李友朋他们三人只好悻悻作罢。
桂校尉又对护送的蔷军士道:“这辆马车坏了,你护送那辆先上路吧,不要等我们了。”
蔷军士遵照桂校尉命令,催促赶车的军士启程。坐在这辆马车里的木匠赵万金掀开窗帘,向李友朋喊道:“李大哥,你到我们这辆车上挤挤吧。”
李友朋心想:如果自己坐他那辆马车走,就剩下了韩玉树和吴心安,这一路上都是同坐一辆车,现在自己先走了,落下他们俩多不是个事?便道:“你先走吧,我也不差这一时半会,还是我们三个一块走。”便没有上那辆马车。
蔷军士护送着马车走后,赶这辆马车的军士彩菱敲敲打打,忙活了一个上午才把马车修好。
吃完中午饭,桂校尉与车侍卫二人磨磨蹭蹭出了客房,招呼大家启程。马车吱吱呦呦,直走到申时中,才走了有二十来里路。车侍卫骑在马上,看了看四周,见这里是一片荒野之地,杂草灌木丛生,又前不靠村,后不靠店,路上行人也很稀少,显得十分的荒凉。又见前方不远处,大路的北面有一片小松树林,是个行事的好地方,不禁心中暗喜。于是,问桂校尉道:“校尉,此处是何地?”
桂校尉道:“这儿隶属田黄州桃园县,叫做二十里洼。”
车侍卫道:“此处甚佳,可行事。”
桂校尉明白车侍卫话的意思,于是对赶车的彩军士喊道:“前面停停,到那树林里解个手。”
彩军士将马车停在小树林边的大路上。桂校尉向车里的李友朋他们喊道:“你们快下车,解个手,咱们好赶路。”
李友朋等听到喊,也觉得有尿要解,便下了马车。因几个军士都是女子,他们不好意思在路边解手,就走进路北面的小树林里。解完手,李友朋第一个出了小树林,他见桂校尉和车侍卫站在小树林外,以为她们也想到小树林里去解手,在等他们出来,于是,便快步向官道上走。李友朋刚走过桂校尉,韩玉树也从小树林出来了。当韩玉树走过车侍卫身边时,车侍卫突然抽出腰间挎着的长剑,直向韩玉树后背刺去。长剑一下就刺穿了韩玉树的胸膛,韩玉树“啊”的一声惨叫。跟在韩玉树身后的吴心安见了,立时被吓呆了,直愣愣的站在那里。桂校尉见了,也是吓得浑身惊战,一时竟忘了自己的任务。
李友朋听到身后韩玉树的惨叫,忙回头看,见车侍卫行凶杀人,立时也吓呆了。
车侍卫唯恐韩玉树不死,又扭动手腕,把剑在韩玉树的胸膛里旋转了转,然后猛抽回剑来,鲜血喷涌而出。韩玉树扑倒在地,没了气息。
李友朋缓过神来,拔退就跑,边跑边惊恐地喊到:“杀、杀人了……”怎奈他惊恐过度,双腿已不大听使唤。
车侍卫忙向桂校尉喊到:“快杀了他,别让他跑了……”
桂校尉听到喊,醒悟过来,抽出腰中的长剑,直向李友朋砍去。李友朋赶忙闪身,他的上身是躲过去了,可他的左大腿上却挨了剑,一下扑倒在地上。李友朋强忍着剧痛,想爬起来,可他中剑的腿不管了用,终没有起来。他只好拖着伤腿,拼命地向前爬。
桂校尉已开了杀戒,心里没了胆怯。她提着剑,走到李友朋跟前,用剑指点着李友朋的背,恶狠狠地道:“跑啊,跑啊!看你往哪儿跑?”说着,举剑就要再砍。
李友朋趴在地上,用手撑着地,侧脸望着桂校尉,哀求道:“军爷,别杀我,我把银子都给你,求你放了我……”李友朋还以为她们是为了劫财哪。
桂校尉嘿嘿一笑,道:“你才有多点银子?为你这点银子我们会费这么大的事?”说着,向李友朋的脖子砍来。
车侍卫赶忙阻止道:“慢着。”
李友朋听到车侍卫阻止,以为她发了慈悲之心,不让杀他。赶忙朝着车侍卫道:“谢谢军爷不杀之恩,谢谢军爷……”他心里无比地感激。
桂校尉停住剑,不甘心的道:“留着他是个祸患。”
车侍卫摇了摇手,走到李友朋跟前,招手唤来站在马车边吓得瑟瑟发抖的彩军士,要过桂校尉的剑,塞到彩军士手中,威严地命令道:“你把他杀了。”
彩军士拿着剑,手不停地发抖。刚才的一幕已把她吓得魂飞魄散,她哪里还敢再杀人?她站在那里浑身哆嗦个不停,手中的剑似千万斤重,怎么也举不起来。又听见李友朋的哀求,更狠不下心来。结结巴巴的道:“我、我不敢……”
车侍卫十分恼怒,提着剑对彩军士道:“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