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太师却并无不利。”
太师疑惑的道:“此话怎讲?”
蓝总管道:“太师您想,先王退居后宫二年,现又升仙半年有余,国政均是太师操劳,但所有功绩却难记在太师的功劳薄上,当然,这都是太师您的贤德,但也不乏是因先王的玉玺和宝剑供奉在金殿之上,如同先王临殿一般。然而,先王已升仙,女儿国必定要有新的国王来掌管这个国家,这是大势所趋,势在必行之事。今太师答应玫瑰姑娘,将国宝供奉在佛仙殿里,那么,金殿之上则太师您至高至上,时日一久,继承先王之位则成了顺理成章,人心所向之事,有甚不好?”
太师听了,斥责道:“胡说,本太师身为先王臣子,怎敢有篡逆之心?”
蓝总管道:“启禀太师,先王已升仙,太师登极,是继承,怎会是篡逆?再说,王位空置,毕竟不是长久之策。常言道:国不可一日无君。如若这样长久下去,对内不利国政百姓,对外不利与他国交往。再者,太师您没有此意,但不能说明他人也无觊觎之心,如是这般,女儿国恐会招来内忧外患。所以,鄙人还请太师三思,为国为民早做准备。”
太师听后,沉默了片刻,道:“现在国政平顺,外无忧患,不也挺好的吗?”
蓝总管道:“回禀太师,现在看起来风平浪静,但不一定没有急流暗涌,或许有人正在摩拳擦掌,跃跃欲试,只是还没有表现出来罢了。若是太师能登殿而坐,君临天下,既灭了一些人妄想,使国家避免内乱,又能名正言顺施政,号召天下,富强我女儿国,岂不是百姓之幸,官兵之幸,国家之幸,先王基业之幸?”
太师沉思良久,终于点了点头。
京都城里,一片繁忙,都在为佛仙殿供奉神灵做准备。暂且不表。
话说女儿国西部田黄州桃园县曲柳河南岸有一村庄,这村庄因曲柳河在此处转了一个弯,河床变得宽阔,河道南侧的河床上生长有许多的荷花,便因此而得名为“荷前村”。村庄不大,有一百多户人家,全村人都姓荷。据说她们都是同一个祖先。村庄东南角,住有一户人家,家有母女二人。母亲荷英,年纪五十岁,身高刚及六尺,脊背微驼;廋削的脸上布满了一道道松散的皱纹;两眼不大,暗淡无光;稀疏的头发,已白了多半。看上去好似已近古稀之年。女儿名妮,年纪一十六岁,虽长得细柳高挑,秀眉俊脸,但小时候因一场大病,两眼生长出白翳,导致双目失明,成了一个盲人。
荷妮失明后,为治疗女儿眼疾,荷英到处求医问药,为此变卖了家中好几亩良田。可治了几年,也花了不少钱,仍没有把女儿的眼睛治好。荷英不甘心,又带着女儿四处烧香拜佛,祈求神灵,期望神灵慈悲,能赐一双明目给女儿。可十来年过去,依然无任何效果。但荷英仍不死心,她不能让女儿在自己百年之后还瞎着眼生活,那样她死不瞑目。于是,她锲而不舍,带着女儿经常奔波在外,见庙烧香,逢神必拜。由于疏于管理,家里仅剩的两亩地,每年打的粮食也只能勉强维持糊口。荷英母女二人生活得十分艰难。
一日,荷英听人说,十月初一,京都城的佛仙殿开供祭拜——她早就知道,这佛仙殿供奉的是大慈大悲救苦救难的菩萨和得道升仙的先王,心里不胜欢喜,决定开供祭拜那日一定要去进香祈祷。有些街坊知道她又要去烧香,不无埋怨。更有邻居荷花对她道:“你烧香拜佛也有十来年了,却没见哪个神灵保佑你,把你女儿的眼治好。咱这里离京都城又有二百多里,路途遥远,你们又没有盘缠,妮儿又看不见路,多辛苦?再说,就是去了,还不是和以前一样,没什么用处?还是别费那个劲,吃那个苦,受那个罪了。”
荷英道:“求神不灵,非神灵之过,是因为我心还不够至虔至诚,还没能感动神灵。俗话说,心诚则灵。只要我虔诚向佛,真心祈拜,总有一天,神灵会念及我诚心诚意而眷顾我。即使我这辈子得不到神灵的眷顾,我也无怨无悔,下辈子我还是虔诚向佛,为女儿积下阴德。”
街坊听了直摇头,耻笑她痴傻。荷英全然不顾,依然我行我素。
九月二十日一大早,荷英背上准备好的包袱,领着女儿荷妮踏上了去京都城烧香拜佛之路。一路上,母女二人风餐露宿,历尽艰辛,但自始至终,却毫无怨言,也不气馁,直到九月二十九日太阳快落山时才走进京都城。荷英见城里街道宽阔洁净,车马不断,行人如织,人人衣着光鲜,好似进入了天堂一般,很是惊奇。再看看自己娘俩,经这些日的跋涉,弄得灰头土脸,蓬头垢面,衣服不仅破旧,而且肮脏不堪,不禁羞愧,赶忙牵着女儿的手走到路边墙角处,蹲下来用袖子给女儿擦了擦脸上的尘土,用手为女儿拢了拢散乱的头发,蜷缩在墙角处不敢露面。第二天早晨,一缕饭香味扑鼻而来,把荷英母女二人唤醒,娘俩不自主地用鼻子深深的吸了吸。只听女儿道:“真香。”荷妮又止不住再吸了几次,道:“母亲,女儿饿了。”
荷英取下肩上背着的包袱,伸进手去摸了摸,除了娘俩的两身替换衣裳和一把香,里面一点干粮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