骨,这糖色上得不错吧。”谢谦贱兮兮地赔着笑,花式哄刘晓菲开心。
两人有吃有笑,刘晓菲感到饱了,意味深长地笑笑,说:“你今天找我,是有什么事?”
“没事就不能来找你?在你眼里,我就是这样的人?”谢谦反问道。
“你就是来找我吃饭?”
“对啊。”
“真是太阳从西边出来。”
谢谦叹了叹气。
一家人,非得有求于另一人时,才能坐在一起谈笑吗。听上去就很悲哀。
“要说有什么事,确实是有。”他欲言又止,“周茹茹知道豆豆是我和她的孩子了。当我看到这些天她为豆豆做的事,我才知道,原来一个母亲,真的可以倾其所有为孩子付出,原来母爱真的是伟大的。”
“可是妈,为什么我小时候,从来就没有感受过呢。”
刘晓菲一颤。平息许久,她说:“在你看来,给孩子烧饭,穿衣,讲故事,是爱他。那为他积累财富,铺平道路,难道就不是爱他吗?”
谢谦不想和刘晓菲争辩,他只是想和母亲吃一顿,最寻常不过的晚饭。
他说:“也是。”
“但不是一个孩子最需要的。”
谢谦一怔,看向刘晓菲。只见她面色如常,语气平静。
“谢谦,我很抱歉,在一个孩子最需要母爱的时候,我却不在你身边。年轻的我强势、固执,沉迷在财富和权力里,结果是我和你父亲感情疏离,对你更加没有做到母亲的责任。如果能重来,我一定会好好地再爱你们一次……”
谢谦不敢相信,他看到母亲的脸上流下泪水。
上一次见到,还是父亲将谢寅抱回家的时候。
谢谦心中百般滋味:“妈,你不用后悔,你要想照顾我,现在也来得及。来,你喂我,我有点冷,你给我穿衣服。”
刘晓菲破涕为笑。
谢谦握住她的手:“我是你的儿子,无论你怎么对我,我还是无条件爱你的。”
刘晓菲仍有不甘地看着他。
谢谦知道母亲担忧的是什么。
谢寅。
丈夫在外的私生子,一个永远扎心的存在。
谢谦用一种细软、沉稳的声音说:“你就安心地跟爸再续前缘,其他的,我会处理好。可能,不是你希望的结果,但一定是对我们这个家,最好的安排。”
*
谢谦回到酒店,打开门,里面静悄悄的。门口留了盏入室灯,洒下金黄色的光晕。
谢谦轻手轻脚来到豆豆的房间,倚在门口,看着周茹茹。而此刻,周茹茹正望向睡得香喷喷的豆豆。
谢谦满身疲惫刹那间消散。
许久,周茹茹才留意到谢谦回来了。
她比了“嘘”的动作,又为豆豆掖了掖被子,这才依依不舍地走出房间。
谢谦说:“今天睡得真早。”
“我说过了,这个年纪的孩子,九点之前睡觉,才能长个。”
谢谦笑着摇摇头。满脑子都是儿子。
周茹茹示意他有话要说。两人在沙发上坐下。
周茹茹将下午被老师叫去幼儿园的事,一五一十告诉谢谦。
最后,周茹茹总结:“豆豆说,你让他不要在意同学的话。你怎么能这样教他呢,难道我们的儿子就该被人欺负吗。虽然他打女孩子是不对,但如果不反抗,他受到的欺凌会越来越严重的。”
谢谦只听见这几个字,我们的儿子。
他心情轻快,将手搭在沙发上:“好,就按你说的做。”
周茹茹很怀疑谢谦的态度:“你认真一点。这关系豆豆的成长,关系他人格和心理的健全。”
谢谦噗嗤一笑,看来没少看教育的书籍。
“唉——”他长嘘一口气,语气闲散道,“那天在湿地公园,我向你表白,你答应了,而且至今为止还没有人提出分手,所以,我还算是你男朋友。你有多久没有关心……我了。”他意有所指地将手指向自己,借势挠了挠额头。
周茹茹不说话了,侧身思考着什么。
她没办法,控制不了自己,其他所有她都能不管不顾,只要她能天天看到豆豆。
谢谦起身拿来两瓶饮料,啪地一声打开易拉罐,递到周茹茹面前:“今天还早,要不,我给你讲讲过去的事?”
她迟疑半晌:“其实,我有件事想跟你商量,是关于我们的。”
谢谦赶忙放下易拉罐,端正坐好。
“我们结婚吧。”
好像时间静止。两人就这样面对面坐着,只剩下光影浮动。
谢谦是压抑不住的欣喜:“你想嫁给我了……”一对漂亮的梨涡在他嘴边浮现。
他上前,刚触碰到她的手臂,却看到她冰冷和懊悔的表情。他心中一寒,犹如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