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竟还想胡搅蛮缠,扰乱案件方向!你这人,好毒的心,我家二十口人啊!”说着,曹心语又开始哭起来。
南宫丹枫看着面前梨花带雨的姑娘,心道,姑娘,你冤枉谁不行,非要冤枉我。
看起来柔柔弱弱的南宫丹枫,突然也哭了起来,让周围人一时不知道是什么名堂。那白皙面庞上面满是泪水,竟是比曹心语哭的更伤心了些,“心语妹妹啊,你真命苦啊!”
南宫丹枫一脸真切,语气哽咽。
“但你相信真不是姐姐做的啊,那个杀千刀的罪人,他做了此等事情,定然要下十八层地狱不得好死啊!心语妹妹啊,你且安心,有陈大人主持断案,定然会还你个公道。你都把我认成犯人了,这是遭受了多大的悲痛啊!你放心,案件结束后,姐姐定然每天去照看你,宽慰你,再不济,你可以找你情郎,让他多陪陪你,可不要太过悲痛伤了身子啊。”
曹心语听到这,面色不对了起来,她想阻止南宫丹枫继续说下去,却已然来不及,“对了,心语妹妹,你情郎呢?你遭逢如此大难,他怎么不在,果然还是咱们女儿家好啊,姐妹情深。这种男人,平日温情暖意,你需要安慰的时候,他却不在。”
“你胡说!我什么时候告诉你我有情郎?”曹心语声音比刚才要大上许多。
“就是那天,我上门拜访,你说,你家情郎,有才华,待你又好,还是个举人,可惜上周春闱放榜,他落榜了,被你父亲嫌弃,于是上周回老家去了。你说他老家近,很快就会回来。现在,他回来了吗?”南宫丹枫看着曹心语,眼中还是一脸关切,字字温柔,但在曹心语听来,却是如同恶鬼低语。
“没有!你那日受我相邀,只是上门聊些话本的事。根本就没有提到,我有情郎!”
“心语妹妹,你忘了?你说过他,温柔,特别讨人喜欢,和话本中的男人不同,虽然他不会武功,但宽阔的臂膀能让你把一生交托于他。”
南宫丹枫说的句句诚恳,莫说旁观者,就连曹心语这个当事人都觉得,自己是不是真的向她提到了自己有情郎。
但不论提没提到,现在都不能说有!
“你莫要胡搅蛮缠,我说没有,就是没有!”曹心语被南宫丹枫的话语引导,竟忘了要控诉南宫丹枫的罪行,脑中只剩下了要否认“他”的存在。
“我记得你说过,他长相平平,却惯会甜言蜜语,惹得你心花怒放。可你父亲却说,他是个骗子,才华靠装,功名靠买,现在还想攀高枝,就是一个不学无术的浪荡子弟,必然也不是做夫君的好人选。心语妹妹,这么个人,你怎么还要为他说好话,他分明是个混蛋啊!”
“你胡说!他不是骗子,只是父亲没有看到他的好!”
这话一出,堂下的看客都惊了,可是曹心语并未发现她被套了话。
“那你就看到他的全部吗?你家人被毒杀,他连个脸都没露,你为他在父亲面前奔忙说好话,他却只顾清高,在你面前挑拨你们的父女感情,你其实感觉到了吧,他其实没你眼中那么好。”
“你闭嘴!你个疯子,是你杀了我全家,因为你是个疯子,所以你做事不需要理由,一个恶念,就够你去做了。你嫉妒我家庭和睦,你心生恶念,所以投毒!”
“是吗?那我投了什么毒?”
“醉心花。”
“你怎么知道?”
曹心语慌了,官府的人只告知自己一家被毒杀的事情,其他的,没人告诉她。
她不应该说出这毒药的名字。
事情到了现在,已经明朗了许多,堂上的陈大人和临安侯并不像曹心语这个年轻的小姑娘,未经世事,谎都说不利索,面前这场争闹,他们是看的明明白白。
根据堂上的线索,大理寺的查探也有了方向,至于南宫丹枫,无罪自然是放了。
出大理寺府衙的时候,南宫丹枫还遇见了临安侯,临安侯仔细盯着她的脸看,她只能表现得诚惶诚恐,待到她实在受不了,要提醒面前人,这么看女子是很失礼的时候。
他突然冒出来一句,“南宫小姐可真是才思敏捷,聪慧过人,如此,平日又何必总是装出一副怯怯的样子。”
“侯爷过奖了,小女子现在还是心慌的很,刚才只是害怕受刑心中突然清明许多,现在过去了许久,那一瞬间的清晰思绪,竟也消失不见了。”
“倒是有趣。没想到用刑,竟会让人突然聪明不少,如此,大理寺以后断案,直接用刑,犯人便会自己交代事情经过了。”
南宫丹枫觉得这人是在嘲讽自己。
“侯爷说笑了,民女本就不是嫌犯,又是一介弱女子,自然是怕受刑的,情急之下,只想着为自己脱罪。那罪大恶极的犯人,想来不一定会怕大理寺的刑法。”
况且,没有证据就想对一个弱女子用刑,这人真是恶劣,和这张脸,一点都不相配。
南宫丹枫心里暗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