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她没有记错的话,那姑娘应当是叫青书。
青鸾来的时候眉眼弯弯的,面上带着柔情,看起来很是高兴。
也许是以为苏水水这次召见他,是因为要重新独宠他了,脚步甚至都比往日里要轻快许多。
可当见到苏水水身边的姜言时,青鸾虽然面上还是那副神情,但很明显某些情绪消失了,但要细说是哪种情绪,又辨别不出来了。
好像自始至终,他就是这样的一副表情一样。
但此时的苏水水可没有心思去观察他的情绪。
“拜见陛下,皇夫殿下。”
“平身。”苏水水不咸不淡道。
而一旁的姜言却是一脸的肃穆,他没有出声,但那眼神却一直看着青鸾。
青鸾被这“炙热”的眼神,看得背后一凉。
心道:难道是上次的不愉快?他不过就是让青书跟他打一架罢了,也不用如此记仇吧。
这眼神倒是怪渗人的,像是要吃了他一般,这跟上次所见的样子,完全不一样。
没有继续管姜言的眼神,他抬头看向坐在主位上的苏水水。
“不知陛下召青鸾可是有什么事么?”
这话原只是客套,但没曾想苏水水开口,却是一个让他有些震惊的话。
她说:“青鸾,你可知自己犯了什么罪?”
犯罪?
因为“失宠”,他成日里不是在看花花草草,就是在逗青书玩,他哪里有时间去犯罪。
这简直就是污了个大蔑。
刹那时,青鸾便重新跪下身躯,语气诚恳得不像话。
“陛下,青鸾冤枉啊,青鸾这些天老老实实待在宫里,什么也没做,更是不知陛下所说的罪名是什么。”
苏水水听了此话,面上没有任何变化。
青鸾作为此案最大的嫌疑人,别说是姜言会怀疑他,就连苏水水也觉得,这个青鸾定然是做了什么,不然这来自南疆的蛊虫,又怎会到了姜枫的身上。
一旁的姜言,却是眼睛微眯,看向那跪在地上青鸾的眼神里,多了一丝探究,但更多的是奇怪。
为什么,为什么他的神情语气,好像这件事真的跟他无关一样。
究竟是他演技太好,还是这事跟他真的一丝关系也无?
但这宫中只有他是南疆人,对南疆蛊虫一类的,会比他们更加清楚,所以他的嫌疑最大。
“你可知皇夫的姐姐,中了南疆的蛊虫?”
一听到蛊虫这两个字,青鸾的面色闪过一丝错愕。
南疆盛产蛊虫,这两字甚至已经成了南疆的代名词。
所以......就是因为这个,才冤枉他的是么,这样明显的指向含义,看来这背后要害他的人,脑子也不过如此。
但话是这样说,青鸾也没有证据表明,他没有做这件事。
除非他能找到别的证据,不然这帽子,一定会扣在他头上,且这罪名一旦成立,怕是最后他难以翻身。
加上被害的对象是皇夫的姐姐。
只是这一层的关系,就已经让他万劫不复了,更何况姜言的这位姐姐,还牵扯到大梁政权。
看来这背后要害他的人,倒是费了一点点心思。
“陛下,青鸾不知道什么蛊虫,这一定是有人要害我。”
“不知道?”听到这里,苏水水轻笑一声,眉头一挑:“这蛊虫本就是你们南疆的东西,你却说不知道蛊虫。”顿了顿,她的语气凉凉的:“青鸾,你是当真是将朕当做傻子么。”
气氛渐渐凝固了起来。
旁边的青书听到这话,面色都一变。
这样强的压迫感,竟然是从一个女人身上发出来的。
就连南疆女皇身上都没有这样的气势......
这种时候,青鸾依旧不卑不亢:“陛下,青鸾虽在南疆,但却对蛊虫了解甚少,说不知道确实不对,但要说了解,却是不对的。”
“那你身边的婢女,可知晓关于南疆蛊虫?”说着,苏水水的目光便从他的身上,转向了他旁边同样跪着的青书。
青鸾不知苏水水为何忽然直接转了话题,竟是将这话头抛向了青书。
还不等他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