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苏水水缓过神来的时候,发现整个政知殿竟然只剩下姜言和她两个人了。
那些大臣竟不知什么时候,全部跑了。
她耐下性子,继续问了声:“姜言,发生什么事情了?”
“阿姐她中了南疆的蛊虫。”
果然是跟姜枫有关。
等等,南疆?怎么又是南疆的蛊虫,上次她中的便是南疆子母蛊,时隔如此久,这皇宫中竟然又开始了关于这南疆蛊虫的事情。
只是这次,这东离后宫里,多了一个来自南疆的青鸾。
“什么时候的事情,可有解决的方法?”
等说完这些,苏水水便觉得自己这话实属有些多嘴。
若有解决的方法,姜言也不会是这个样子了,想必这事情定然很是棘手。
且姜言虽然对医术很是精通,但是对于南疆的蛊虫还是了解甚少。
“没有,这蛊虫我从来也没有见过,上次从你得了子母蛊后,我便研究过南疆的蛊虫,但南疆派系太多,流传在市面上的书籍又太少,我甚至都不知道阿姐,她究竟中了什么蛊虫,现在更无从下手。”
因为从来没有接触过,所以更不能随便医治。
加上南疆的蛊虫千变万化,根本就不是有迹可循的,除非自小开始研究,否则对上搞这些奇怪的虫子,就算是医术再高超也是没有用。
好歹上次他还能帮她诊断出,这蛊虫叫子母蛊。
到了现在,甚至连是什么东西也看不出来,怪不得姜言会如此挫败,甚至若是仔细观察,那眸子里竟然还闪着泪花。
也不知这是不是她看错了。
“姜言,事情已经发生了,我们现在要做的是找到解决方案,你先收收自己的情感,我们分析一下,现在能做的。”
苏水水以为自己已经够冷静的了,毕竟现在生病的人跟她没有任何血缘关系,所以颇有点旁观者更拎得清的感觉。
可姜言接下里的话,却让苏水水更加明确了,眼前这男人不愧是做大事的人。
就算是至亲受伤,除了情绪有些变化,对于其他的还是有条有理的,完全算好了所有结果。
“现在只有两条路,一是让南疆的那位过来看看,看能不能认出这是什么蛊虫,若能找到解药便是更好,若是什么也看不出来,便只能用第二条路。”
苏水水很是赞同。
南疆的蛊虫,要南疆的人来看一眼,说不定瞎猫碰上死耗子,能弄出个解决方案。
紧接着,她等着他说出第二套方案。
说到第二套方案的时候,姜言的神色明显沉了沉,那里面带着之前一直被他隐藏的锋利。
“第二条路。”
“就是查,查出究竟是谁害我阿姐,让他交出解药。”
这话虽然乍一听感觉不错,但多少带着点赌的成分,若是最后查出了凶手,而那凶手身上没有解药呢。
或者说,他们还没有查到凶手,姜枫极??遭受蛊虫的侵害,身亡了。
而第一条路,很明显更是不靠谱。
在皇宫里只有青鸾和他带来的几个属下,是南疆人,但他堂堂南疆皇室中人,平常真的会没事闲的,去观察那些蛊虫吗?
她没有将方才的那些话说出来,虽然她的方案里多少有些缺憾,但好歹有个方向。
但就算不靠谱,也总要试一试。
“所以,现在先得让青鸾来一趟。”
“行,现在这坐着吧,关于姜枫那边,我会着人将她的病症写下来,传给南疆制蛊高手,看看解决之法,再让南疆女皇送几个解蛊的医者过来。”
将这些说完,姜言的神色显然缓和了一些,但他依旧没有懈怠。
不知怎的,苏水水忽然间觉得姜言似乎老了一些,虽然也是二十几的年华,但他总给她一种已经快成一个老头的错觉。
也许是她的视线太过炙热,姜言转过头,对上苏水水直勾勾的眼神。
“你这样盯着我作甚,我脸上有金子?”
看着眼前竟然还能打趣的男人,苏水水忽然有种是自己多虑了的感觉。
她指了指他那黑眼圈:“没有金子,但我在你脸上看到了很浓的黑眼圈,你这是多久没睡了?”
“没多久。”
姜言将这话含糊其辞的糊弄了过去,可苏水水却是不信的。
“你去睡一会,待会青鸾来了,有我在,我会将事情解决好的。”
可姜言却摇了摇头:“不用。”
苏水水故意如此说着:“你信不过我?”
姜言亦是摇头:“没有信不过你,现在我还有精神,还不知会晕倒的程度,你不用担心。”
虽然姜言这话牛头不对马嘴,但他却一针见血的将苏水水的顾虑打消了。
他知道她这样说,只是想让他好好休息一下。
看着眼前倔强的男人,苏水水也是没有继续说什么,他自己选的,她也不会多加干涉。
反正命是自己的,之前她作死的时候,就常常将这话挂在嘴上。
每一次,姜言都是任由她的。
因为苏水水的吩咐,青鸾很快就来了政知殿,身边跟着的,还是当初那个小姑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