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辛,今日门口好多柴火!”姜婆婆满载而归,喜笑颜开,撞见屋里影子重重,便推开门。
只见小辛一人在火炉旁添着柴火。
姜婆婆放下竹篓,疑问道:“方才你与谁在说话,我以为小九醒了。”
辛望向小九的房门,歪头道:“没有啊,只有我一人在这,小九还没醒。”
姜婆婆虽狐疑,但也没再追问。
辛有点担心,便走向小九的那间里屋,在床边顺势坐下。
只见小九那如画的双眉紧蹙,额头不停冒着虚汗,他双唇惨白,微弱地一张一合,似乎在说些什么。
“辛……”
她凑近了也只听得她的名字,至于后面如何也听不清。
她忍不住感叹古人的风花雪月之情,到了这个时候还惦记着女人。
辛见他汗如珠下,便从袖口扯出一张薄帕,想帮他擦擦汗,谁知竟有一物从袖口带出,跌落在地。
她拾起那物,仔细看,竟是一刺绣荷包,有点眼熟。
本想将荷包塞回袖中,无意间发现小九的腰间竟别着一个类似的荷包。
辛垂眸,盯着手中的荷包出了神,她来自未世,机缘巧合,魂穿至此,这具身体从前如何与她无关,未来如何也不得而知,她有些东西给不了的,也不敢给。
她将那荷包轻轻放至小九床头,正要走时,姜婆婆端着汤药走了进来,姜婆也瞧见了床头的荷包。
“时辰到了,小九该喝药了。”
辛起身,给姜婆让出位置。
“原先我以为,你们不会再回来。”姜婆婆将褐色的汤药一勺勺喂入他口中,那泛白的唇色渐渐有了颜色。
辛脑子飞速整理姜婆的话,结合初遇小九时的场景,以及发现自己不认识他后,他眼底闪过的落寞。
难道他们出逃的原因是私奔?
在九黎氏未曾听说人族不能同妖族婚配,那他们为何要私奔?
“若是回来了,以前的往事就隐入尘埃吧。”姜婆婆神色凝重,望着小九,又定定看着她。
“好了,药喂完,老婆子我也不多嘴了,我去洗洗,小辛你也早点歇息罢,保存体力,明日活还多着。”
翌日
清晨的山头传来几声鸟叫,但没几声便被一石子打中,一声惨叫,跌落树枝。
辛被吵醒了,不是因为鸟叫,而是门外嘈杂的声音,叮叮当当的叫人心烦。
她有些生气地推开屋门,眼前的景象瞬间让她忘了发作起床气。
原本与世隔绝,孤立于小山头的木屋旁竟多出几排大木屋,相邻之间还建起了木栅栏。
“刘娘子要去集市买菜啊!”
“是啊,听巧娘说菜场今日的菜才一石灵力不到。”
一三十岁出头的妇女路过她家庭院,与旁人谈话间瞟了门口的辛一眼,略带嫌弃。
那妇人随与人耳语道:“我看她们手脚挺利索,估摸就是偷懒,害得我们也要从仙子房中出来帮他们烧锅炉。”
辛伸了个懒腰,冷眼看着她们堂而皇之的在她面前说坏话,像极了他们村里闲着没事就嚼人舌根的三姑六妈。
外出摘菜的姜婆婆回来了,她放下肩头的扁担,拎起两兜菜,有点无措地看着眼前的场景,在指指点点中穿过。
“就是!要不是长老发话,我才不想来呢!”
“烧得浑身黢黑的锅炉房谁想来啊,春秋仙子房中就我一人干打洒的粗活,这几日也闲,磨点药粉便是,谁知刚闲下来就派来这!”
“那七长老的二闺女春秋仙子房中可确是些轻松活。”
“都怪她们……”
“好端端的,长老们怎么轻易调换人手,那仙子们房中的活计不都乱套了嘛。”
辛接过姜婆手中的菜,冷哼一声,若有似无地对着空气说道:“离了谁这世界都在转,有些人老把自己想的太重要了些。”
妇人气恼,憋得脸红一阵青一阵。
姜婆婆见状,扯了扯辛的衣角,示意不要与她们起了口角。
“听说是有一人,向大长老提了一嘴,大长老也不知怎的竟放在心上,隔天就安排了。”
“谁这么大面子?”
“想来也是大长老得罪不起的人物。”
本是两妇人之间的闲言碎语,未成想,人聚集得多了,竟成了讨伐他们的批评会,要不是墨兰仙子前来驱散众人,还不知得多嘴到几时。
辛吃过早饭,照常去西边的山头挑柴,打算烧成碳存着,这样冬天来临时便可以让姜婆婆轻松些,她望着那条必经之路,发现原本还有杂草的小径,此时变成足够三人通过的大路。
别说,这些三姑六婆劳动力挺强,没有的路都走出一条康庄大道。
等到她回到木屋时,已经晌午,辛放下竹篓,肚子竟咕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