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泽唯严重怀疑自己出现幻觉了,要么就是打篮球被球砸傻了,不然怎么解释现在。
他盯着眼前的安霓旌,咽了咽口水说不出话来。
许泽唯回想了一下,他们俩好像是有过做同桌的时候,但是他记不太清是什么了,说来也奇怪,这些事情本应该不那么容易忘记的。
不过看看周围大致能猜到现在还是高二的时候,看着看着发现自己的恐惧感在慢慢消散了,甚至呼吸都开始平缓起来了,最后也产生不了对自己心境变化的半点好奇。
安霓旌被他盯的无奈的撇撇嘴,以为他是在询问自己怎么没叫他,“我可一直在叫你嗷,谁知道你今天睡那么死,从午休开始连睡三节课。”
许泽唯“三节课?”他有些震惊道。睡那么久,难不成前面的那些是梦吗?如果是梦那也说的通,因为前面发生的那些,除了记得安霓旌死的特别触目惊心以外,其他有关的记忆越来越淡了。
就像每个人做了场自己意犹未尽的梦,等醒来后只能品着点“未尽”告诉自己,昨晚这梦不一般。
两个人你一句我一句,完全没顾着旁边阴阳怪气的老师,英语老师一气之下还想树立点威严,就干了件颇有手段的事,罚安霓旌站着。
安霓旌:“…?”她用膝盖想也知道,旁边这公子哥家里硬的很,有小道消息说校长能坐上这个位置,都跟他家分不开关系。英语老师想装还想装到点上,只能拿她开涮,毕竟她确实是讲了话。
安霓旌抿了抿嘴,刚要站起来,就被许泽唯用手摁了下去,“老师,我找她讲话的。”
要说许泽唯的形象,那就是每个人学校里都会有的一个样子,不学无术好体育尤其是篮球的混子模样,相伴的脾气还差的要死。
不过许泽唯“好”了很多,不光脾气差还老摆臭脸,像条死鱼一样。
死鱼本人顶着全班回眸的惊讶目光,脑子还没反应过来,身体就站了起来,不过本来就坐最后一排,罚站也就相当于在位置上站起来。不过他还是没明白,为什么刚刚就是不想让她被罚。
英语老师是个男的,叫林昆,在别的学生嘴里常用的称呼在这位嘴里是根本没有出现过的,平时他心情差就叫自己木棍,心情稍微好点叫的也是棍哥,今天他愿意叫自己老师,还一脸茫然的站着,没准就是咸鱼翻身洗心革面了,想的林老师是热泪盈眶,又顺着给学生们喂了几碗中式鸡汤,才接着上英语课。
许泽唯木头一样盯着只有一块运动手表的桌面,不知道在想什么,也不知道英语老师的内心戏有多热闹,只是这么发呆的看着。
安霓旌看了眼他,眼睛有些闪烁,但也没说话,就跟着上课了。
木棍在上面叽里呱啦的讲着鸟语,许泽唯根本不想听,只能胡乱把从未翻开的书,从抽屉拿出来随意的翻着。哪怕翻的是本语文书。他发现此时的高二还是上半学期,但出奇的他觉得周围的一切都越来越正常,就好像他确实是刚转到这所学校开始上高二了。
让许泽唯看书,比让他吃□□都难,他看着看着,眼睛就看到安霓旌身上了,他想着,人总比书有意思,最起码不无聊。
他的动作大胆又直接,一直到下课都保持着半永久侧脸,周围来找安霓旌聊天的人没问,她自己也没问过,不像是不敢,到像是习惯这样来自于他的注视。
来找安霓旌的是个女生,叫林书君,是个温婉戴眼镜的女孩,就是一看就知道这女孩乖的不行,此时摇着安霓旌的手臂:“阿旌我好不舒服,最近总是觉得头晕还喘不上气。”
安霓旌笑着拍了拍她的屁股,“叫你多锻炼吧,现在教室搬四楼来了,哪天你就得厥在楼梯口上。”两人顺着话茬就玩闹了起来。
许泽唯看着也没说话,就坐着拿手指戳戳她的手臂,学她戳自己的那样,他也不知道为什么做这些,只是突然觉得想这么做。
林书君看了眼许泽唯的动作就挣开了安霓旌的咯吱,抱了她一下:“阿旌,以后……一定要……”她笑着揶揄了句。
安霓旌听完她的话,都没回头看许泽唯,只是接着和她打闹。
许泽唯倒是没怎么在意她说了什么,那句话像是被干扰的信号一样,不是没听见,是完全听不清。不过这女生平日里就细声细语的,许泽唯权当她声音太轻。
说着说着,就有人拍他的背,“走了泽唯,下节体育课,又是跟三班一块,咱俩下去提前占个场。”
拍他的是陈思朝,班里算是敢跟他活络的人,这人性格开朗又招摇的,班里人都跟他玩的开,许泽唯也一样,没几天就混到一起玩的关系了。
许泽唯看了他一眼起身,跟着他后面出去了,看着陈思朝的背影,也没多想就是下意识问了一句,“你怎么不跟安霓旌聊两句就出来了…”说完自己都愣了。
他不明白自己怎么会问这个,转来这个班一段时间已经看的出来两个人都属于班里的活跃分子,但出奇的两人之间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