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你个不受调教的丫头,不仅不思己过,反倒愈来愈牙尖嘴利,好,老身说不过你,不过,老身好言相告,在王后娘娘那里,你且好自为之,不要再自作聪明!”说罢,她狠狠扔下药瓶,哐当一声掉在床头的案几上,随后快步一阵风似的走出门去,那腿脚利索的不像七十岁的老人。
可恶的刘妈妈连门都没有给我关,就走了。膝盖受伤的我不能下床走动,只能任由屋外的蚊子飞进来,这一夜过后,我脸上被蚊子叮了好几个大包,痒的整宿睡不着。
说到底,刘妈妈还记得绝不能让我饿死,否则不好她怎么好向公子交差!
第二天早上,她满脸不高兴,带着不情愿模样,送来一碗稀稀拉拉的小米粥放在我床头,仍旧不和我说话,连看都不看我一眼,就头也不回的走出去了。
我知道她还在气我昨天怼她的话,我无所谓,哼!不说话正好,这房间也没有那么浓的火药味,正好清净养伤。
窗外知了鸣叫个不停,此刻的我十分担心关在柴房里的娇杏儿,她还怀着身孕呢,可此时的我又能怎么办呢?王后娘娘不松口,这事就没办法了吗?
对了,让夫君找韩王试试,毕竟大王什么都听他的。
说干就干,我挪动受伤的膝盖,慢慢滚到床下,又拖着身子向着书房爬过去,那样子活像一条倒地扭曲爬行的蛇。
好不容易,爬到书房的桌子下,我伸手拿下竹简和笔,将娇杏儿的事原原本本的写了下来。
写完后,我用手一惦,好家伙,这么沉,这么重的竹简,飞鸽也不好传出去啊。
于是,我又撕下自己轻薄的衣衫一角,重新简单的写了起来,写好后,我又找来平时传信的飞鸽,将丝绢妄图塞进它脚边只有两毫米的竹筒内,可怎么塞也塞不进去。
正当我不知怎么办的时候,飞鸽动了一下,妄图逃离我用力的塞动。它那扑腾的翅膀煽动起风来,爪子上的尖钩抓破了我的指头。
“哎呦,你别跑啊,鸽子,你等等,我马上就系好了!”
我心想,罢了,罢了,就将这块丝绢绕成细绳,系在它脚上吧,反正飞到天上,也没人仔细看它的脚。
于是,我就马马虎虎的将丝绢缠绕上去,最后系了个蝴蝶结。
鸽子用力挣脱我的手掌,飞向那广袤的蓝天,带着娇杏儿的希望,也带着我的期盼。
“你在这里干嘛?”一声怒喝将我拉回来。
一看是刘妈妈,我懒得和她说话,自顾自的拖着受伤的腿爬行回到房间。
一连几日,我自己擦药,腿上的伤也好的差不多了,能歪歪扭扭的行走,这几日王后娘娘差人送来不少名贵的药材,说是给我疗伤。
我心里却感激不起来,虽然王后面善,可未免过于老实、迂腐,在处理娇杏儿这件事情上确实有些不近人情,于是,我懒懒洋洋的躺在床上谢恩,态度未免敷衍了一些,王后娘娘倒也未和我这受伤的人计较。
到了第四日,我已经能够歪歪扭扭的行走了,心里寻思着夫君该收到我的回信了吧,可是,又有何人告知我消息呢,刘妈妈是万万指望不上的,这院子里连一个小厮或者丫鬟也没有,该怎么办!对了,这院子里不是还有一个厨子呢!他也可以打听啊!
中午时分,刘妈妈依旧送来了小米粥,我壮着胆子,趁机将碗掀翻在地,粥泼洒一地,碗碎成好几半。
“丫头,你干什么,老身好心好意的给你送粥,你却打翻!”她苍老嘶哑的声音提高八度,眼神似乎在喷火。
我毫不畏惧她的眼光,只是淡定的说道:“每天都吃这些,你受得了,我可快受不了了,你把王后娘娘送我的厨子带来,我要吩咐他做自己想吃的!”
“什么厨子,你是说上次王后娘娘赏给你的那个厨子吗?公子不在家,他侍奉谁啊?老身早打发他回王后娘娘宫里了。”她说完就走了。
关门的时候顺便说了一句:“老身可不会再给你送一顿,不吃就饿着!”
这招失灵了,还白白挨了一顿饿,我犹如泄了气的皮球,恨不得将地上的粥给舔干净,实在是饿啊!
不管了,我颤颤巍巍的沿着床边起来,跌跌撞撞的朝着王后宫里走去,往常只需要十来分钟的路程,我今日走了将近一个时辰,累的满头大汗,浑身被汗水湿透。
我靠着王后的宫门喘气,静安走过来:“夫人,您腿伤好了吗?这么快就来找王后娘娘学习礼仪了?”
我白了她一眼,不想和她说话,可是又不得不说:“我来拜见王后娘娘,麻烦您通传一声!”
不一会儿,王后娘娘亲自出门迎接我,她那和蔼的笑容泛起:“驰夫人,病还未见痊愈,怎么就亲自过来了,如是想见本后,可派人通传就是了!”
我心里骂道:“这不是废话么,您难道不知道,我屋里就一个刘妈妈,我找谁通传去,也不知您是真糊涂还是假糊涂!这就好理发店给十岁以下的男童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