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最是和谐。
只是他觉得刺眼。
“沈照呢?”他迫不及待地出声打破氛围。
沈烛音抱着雪球回头,见他神色不悦,赶忙道:“是我不让他叫你的,你别怪他。”
“他人呢?”
“我让他附近盯着了。”
谢濯臣眉头微蹙,“他为什么会听你的?”
沈烛音微微侧身,避开与他对视,手指无意识地戳着雪球,浑身不自在。
她就差把心虚写在脸上,谢濯臣自然看得出来。
他慢慢走近,自然地横在她和言子绪中间,“你干什么了?”
沈烛音暗道不好,忘了威胁沈照不要多嘴,他要是一五一十的说给谢濯臣听了,那她岂不是要在阿兄面前无地自容。
在外头百无聊赖的沈照自娱自乐地踩着脚印玩,忽的一激灵,退后用树桩掩盖身形。
他瞧见一鬼鬼祟祟的人影,今天已经是第三次出现在他们所居附近。
是个又高又壮的男人,见着人都是别人先问候,想来在府里有些地位。
沈照装作路过从他身边走过,默默将他的脸记住。
他一回到院中,沈烛音就背对谢濯臣对他疯狂眨眼。
沈照心中生疑,走近的脚步都一顿一顿的。
“公子!我发现了可疑的人!”他干脆不想了,着急去谢濯臣面前邀功。
谢濯臣轻瞥他一眼,“你谁的话都听?”
“啊?”沈照的笑容僵在脸上,这语气,他犯错了?
他惶恐的目光投向沈烛音,后者持续向他眨着眼睛。
沈照毫不犹豫指向沈烛音,“是小公子说他是你的宝贝,我要不听他的,他就让你把我丢掉!”
“我……”沈烛音一噎,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耳畔微红,不自觉降低声音,“我不是这么说的!”
“我的……”谢濯臣不敢相信,“宝贝?”
沈烛音在他的注视下眼神飘忽,欲言又止,分外尴尬。
沈照神情悲伤,“公子,是真的吗?你真的会不要我吗?”
“她胡说八道。”谢濯臣看向沈照十分无奈,“这你也信?”
沈照瞬间灿烂,“我就知道公子不是这样的人!”
沈烛音郁闷地一脚踢飞脚下的雪,雪砾散在言子绪脚边。
言子绪见她失落,大声又坚定道:“没关系,你是我的宝贝,你要我讨厌谁我就讨厌谁,你想怎样就怎样!”
沈烛音敷衍笑笑,“谢谢你啊。”只当他又犯了老毛病。
谢濯臣眸色冷淡,心里冒火。
沈烛音着急岔开话题,看向沈照又急又气,“你看到什么可疑的人了?”
沈照想起正事,立马严肃了起来,一同回到屋里,将今日所见一一道与他们听。
待他说完,三人齐刷刷望向谢濯臣,等着他的判断和决定。
不知道怎的,谢濯臣觉得有些烦躁,尤其是接收到言子绪小心又期待的视线后。
“下面该干什么你猜不到吗?”
言子绪一怔,被他盯得有一瞬间慌神,迟疑后僵硬地斜视,求助沈烛音。
“继续盯着,计划抓人,审问取证。”沈烛音替他回答,“现在得找几个靠得住的人,充当打手,帮我们抓人。”
言子绪接收到了她的提醒,“这个没问题,我去找阿嬷,她手下的人都是我娘的陪嫁,绝对靠得住。”
说着立马就要行动,只是起身又望向沈烛音,“你要不要和我一起去?”
“可……”
“你待在这。”谢濯臣出言打断。
沈烛音看过来,“哦。”他的声音听起来很平静,但沈烛音隐隐觉得他有些不对劲。
言子绪不再多言,抓紧时间去母亲院里,万一母亲今日状态好,他还可以和她见上一面。
沈照也跟着他出门,继续去盯着。
房间里突然就只剩下兄妹二人。
“我该做什么?”沈烛音不自在地问道。
谢濯臣并未看她,手里转动着茶杯,“你老实待着,不要乱跑。”
“你生气了?”沈烛音的双手在桌底乱扣,“因为我,跟阿照胡说八道?”
谢濯臣一愣。
沈烛音垂下脑袋,“我只是让你多睡一会儿,所以才威胁他的,以后不会了。”
“我没有生气。”谢濯臣别开脸。
沈烛音小声嘀咕,“明明就有。”
谢濯臣心烦意乱,“不是因为这个。”
“那是因为什么?”
谢濯臣用匆忙的视线掠过她的脸,“事情办完了就把头发梳好,披头散发、衣冠不整像什么样子。”
沈烛音:“……”
因为这个?太离谱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