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如师兄跟我回金陵吧,我们一起修习道法!”
“我们一起?”
“是啊……师兄!那日在驿馆,虽然我们没机会说上一句话。但自从我见到你,就觉得很有缘分。
当听到李前辈说,你就是我的师兄,我真的是太高兴了,没想到来到这里一趟,竟然能跟你碰上……”
傲蔚听他直言快语,还是第一次正儿八经的相互认识一下,就把话儿说到了这里,只微微一笑,别过话题说道:“可至今我还没见到师弟的真容!”
上官若兰抬手触到脸上的面具,有片刻犹豫……
“师弟不想,我绝不强求!”傲蔚心里不想让他为难,这毕竟是他的隐私。
“对师兄你……我自然是没有什么好隐瞒的!”上官若兰说着,便将面具摘了下来。
只见他:
脂玉无暇耸‘崇山’,柳媚弱骨横‘秋殿’,一双丹凤聚星河,常含万种风情,朱红一抹薄春色,似有蜜语甘泉。我见尤叹天仙貌,怎怪世人起妄心!”
若不是受伤未复,失血过多,有些苍白的面色。他该是如何倾国倾城呢!?
“师弟!你……”傲蔚不知如何形容了,只拍额无措,半晌又自语道:“我又输了,打赌从来就没赢过!”
“什么又输了?”
“哼哼……师弟啊!你简直……你长的这么……这么……”傲蔚脑子飞速旋转,却也只想到一个词语。
“好看!”
“你干嘛要戴面具啊!害我……”
“我害了你?”上官若兰有些莫名其妙。
“也不是……哎!输了就输了……不过小事一桩!”傲蔚心里十分高兴,他见师弟不是因为面貌丑陋,心中自卑才戴着面具,而是因为不想太过招摇,才要遮藏起来!
“师兄,你跟我回金陵吧!”上官若兰殷切地望着傲蔚重复旧话又说道:
“早时……师父就跟我提起过你,说我们性情相似,功法相同,若是有机缘在一起共修道法,乃是一件人间美事!”
“可是……师弟啊!你乃官府中人,我一介布衣,且慵懒成性。
只喜好游山玩水,乐在自然。我们是不当不类,岂能……”
“师兄!”上官若兰看他不愿意,急忙辩说道:“等过几年,皇……皇权稳固,世间太平,我也会向师父、师兄一样寄情自然,归于道统。
到那时我们一起纵迹天下,乐天修为,岂不好吗?”
“那是很好!可现在呢……”傲蔚一抬头,看到上官若兰的眼睛,又不忍心说下去了。
“这样吧……等你好了,我跟你回金陵小聚几天,你知道我不是一个人来的,我还有肖兄呢!不也得看他愿不愿意……
到时候我跟他商量一下,我们在金陵住上十天半个月的,不也很好了吗?!
世事总是因缘际遇难料,但愿我们师兄弟将来有一天,能结伴双修度余生……”
“那到过金陵之后呢,师兄又打算去哪里,我们可否经常书信往来?”
“师弟……书信往来是可以,那你得告诉我,你的真实姓名啊!要不然我怎么给你寄呢?”
“师兄……我姓方,名兰!”
傲蔚听他说叫‘方兰’,不禁嘴角漾起一丝微笑。
“是江湖上人称‘独行侠’的方兰吗?”
“在师兄面前,我不会说谎,我的养身父母姓方,我的名字确实叫‘方兰’。所谓‘独行侠’不过是个江湖称号,我并不喜欢独来独往……”
“那我也敞开天窗说亮话,师弟与‘上官若兰’有什么关系?”
“是……师兄!你‘猜’的没错,我的亲生父亲复姓上官,我还有一个名字叫‘上官若兰’。
不过……这倒是个家丑!我也不妨如实相告。”
“哦,家丑?”
“是!”说着上官若兰欠起身子,往后床壁上靠了靠才说道:
“师兄不知,我虽出生在官家士族,但从小被我爹抛弃,跟随养父母长大。
亲生父亲一直视我为不祥之人,不肯相认。”
“师弟的父亲是,当今首辅大臣上官大人?”
“朝廷里上官一族,人数并不多……”
“那上官大人如何认定,你会是个‘不祥之人’呢?”傲蔚虽然话赶着问出了口,但自觉不妥当。
“我并不想知道……关于他是怎么认为的,我也不关心!”说着上官若兰闭起眼睛,似是很疲倦。
傲蔚见此忙转移了话题。
“师弟……你这次到枫杨城,所为何事啊?”
“师兄可知‘不萧山’嘛?”上官若兰问道。
“听闻过……知之甚少!”
“师兄可听人说,他是个‘十恶不赦’的魔头?”
“确有耳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