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县城的支持,寻到了新地址,很快就要迁厂。解放这么多年了,没有坏人搞破坏,也不用藏了,为了日后的生计,工厂不好再窝在那处山林里,关键是通往外头的路不好走,运输太费事儿。
点了点头,朱雪宜也认同,一家工厂要是搞发展,地理位置是很重要的。
韩,呃……不是,朱大姐啊,这个迁厂的主意是我家男人想到的哦。不过他出身不行,面子上还是以厂委那些人的名义报上去的。日子长了,他们都知道我家男人是个好的,从我家屈晓晴出生后,已经很少再批|斗他了。
听到自己的名字,趴到茶几上的小丫头仰起小脑袋看向母亲,孙迟玉咧开嘴笑哈哈地跟她碰了一下头,自然地端起水杯喂她喝下两口水,哄道:
不挨你的事,吃你的啊。
清水顺了顺小喉咙,一低头又啃去一口点心,小小的屈晓晴方出声说:
嗯,阿娘你也吃。
将埋头狠吃的三个人看了又看,了解到屈靖商的现状,朱雪宜心中甚是感怀:
只要人好好的,怎么着都能过。
可惜,她家韩育斌出海了,算着时间最快可能要到下个月才能回家。要是他在家能当面听到好朋友的消息,还不定要怎么高兴呢。
……
为她们添足清水,朱雪宜的神情淡淡的说:
孙家妹子,你们可能要白跑一趟了,我们家里也没有咖啡的。
啊?
不是吧,我家男人总是念叨说,他臭讲究,惹了祸,不像你家男人为人低调,没准他还能喝得上咖啡。
听到孙迟玉的话,朱雪宜心想,真是想象不出来如此大咧不讲究的孙迟玉平时是如何与屈靖商那样的男人相处和生活的?没准人家夫妻感情很好,日子过的很不错,要不,屈靖商也不能将以前的种种细节都告诉她。
想到早几年就收起来的那套咖啡器具,朱雪宜两手一摊,笑了笑:
早就不敢喝了。
为什么呢?你们生活在这么好的地方,住都住在天上,呃……高楼上,还能喝不着那什么咖啡?听罢朱雪宜的话,孙迟玉很是失望。
以前,她家男人念叨咖啡的时候,她要奶女儿走不出家门,那是没办法。如今孩子都三岁大了,能跟着她出门了,不论如何,她也要把那什么勾搭屈靖商馋虫的咖啡给他带回去不可。
将她们失望的表情收尽眼底,朱雪宜轻叹出一口气,从沙发上起身,淡然地看着孙迟玉说:
你们辛苦来这么一趟,在家里住两天玩一玩歇歇脚也好,时间不早了,我去食堂打饭菜,等我回来咱们一起吃饭。
两包点心三个人分食,根本没饱。听到一会儿有饭菜吃,孙迟玉她们三个人都笑了,孙迟兰还和屈晓晴碰了一下头,俩人继续趴在茶几上捏点心沫吃。
向来胆大的孙迟玉起身跟在朱雪宜屁股后头念叨:
朱大姐,你们这里也跟我家男人在工厂一样要去食堂打饭啊?和我们山林人家倒是不同,我们搁家里都是自己开火烧饭的。
不等朱雪宜解答,四下转一圈又抬头望了望房顶,她状心自言自语道:
不过也是,这么好的房子,要是在屋里头劈柴烧火,那不得把屋顶烧黑了,是不应该,还是你们好,吃食堂方便。
朱雪宜想解释是由于她厨艺不精才没在家里开火,但又怕自己一两句解释不清楚,嘴唇抿了抿,倒底没吭声。出门之前,将卫生间洗澡用水的方法告诉两个大的,拿了三套不算太旧的干净衣裳随她们去折腾,轻轻带上屋门,朱雪宜便下楼去了食堂。
朱雪宜离开后,孙迟玉、孙迟兰和屈晓晴将那三套新衣裳捧在手里摸了又摸,真不敢相信,人家居然这么轻易就让她们穿新衣裳啊。对于他们山林人家,一年又一年的也极难扯到布料做上一件衣裳呢,像孙迟兰吧,都十五六的大姑娘了,为和堂姐出这趟远门,身上穿的还是借她嫂子的衣裳呢。
对捧在手上的新衣裳爱惜的不行,孙迟兰连忙问:
姐,你看,这么好看的衣裳,真能让咱们穿?
将衣裳拿在身上挨个比划了一番,这几套衣裳只大不小,孙迟玉扬起招牌式的笑哈哈,极为爽利地说:
人家朱大姐不是说了,让咱们洗罢澡就换上新的,咱们身上的衣裳洗出来,可以晾到阳台上去。
将新衣裳捧到脸上蹭了又蹭,粗布裤子下面还挂着空档的小小的屈晓晴乖巧地问:
阿娘,是不是我可以穿花裙子了?还有小裤头呢。
接过女儿手上的新衣裳,孙迟玉由衷地笑了:
是啊,这小裤头料子真软和,走,阿娘带你俩洗澡去。
话毕,两大一小整整齐齐地挤到卫生间,脱掉身上发馊的衣裳,打开墙上的开关叽叽喳喳的便洗了起来。
……
从未站着洗过这么爽快的澡,孙迟玉她们麻利地洗罢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