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存真是被噩梦吓醒的,她梦见自己被五马分尸了,那梦太真实了,连四肢的撕痛都无比真实。
李存真动了动僵硬的脖子,无语的发现,自己居然真的被绑了,四肢都用麻绳结实的捆在了床柱上。
李存真闭上眼大叫:“小黑!”
小黑很快进来,又恢复了一副吊儿郎当的样子,坐到床上。
李存真挣动了一下:“胆肥了啊?绑我干什么!”
小黑疑道:“你全忘了?”
李存真还在坚持不懈的试图给自己松绑:“忘了什么?”
小黑:“今天早上克雷登斯被你气的变成默默然了。”
李存真皱了皱眉:“这个,是有这么回事,然后我就晕了。”
小黑疑神疑鬼的凑上来观察着李存真:“不对啊,最关键的场面你不记得了?”
李存真:“接着我就梦见我被五马分尸,我就醒了。”
“不不不!克雷登斯要攻击你的一刹那,你突然睁开眼,那眼红的,跟兔子成精了似的,把默默然都吓退了!”小黑指了指李存真手腕上的麻绳,“因为这个我才把你绑了的。”
李存真仔细的思考了一会儿,噗嗤一声笑出来:“你也太会胡扯了,赶紧给我松绑,我既往不咎。”
小黑摸着下巴:“那我得考虑考虑。”
李存真:“长本事了你,还跟我讨价还价。”
小黑告状般说:“今天早上你可凶了,你不是发誓说你再也不摔东西了吗?”
李存真回忆起了一点,告饶说:“我错了,我下次会加强控制的。毕竟一生起气来,容易冲昏头脑……任羡婧不在我身边,我就好过不了半天。”
小黑痛心疾首:“这下好了,一个随时失控的克雷登斯再加上一个随时失控的你,我夹在中间里外不是人。”
“你本来也不是人啊。”李存真开了个玩笑,小黑没半点想笑的意思,李存真只好歉意道,“其实今天早上我不是那个意思,而且你知道最近上面派纪委下基层视察,我担心你带着克雷登斯出去瞎晃,影响不好。”
小黑翻个白眼,给李存真松绑:“那你干嘛不好好说。”
李存真望着天花板,似乎是在问自己,十分后悔的样子:“估计我就是拔舌地狱里跑出来的小鬼吧。”
小黑把绳子都解开,拉起李存真:“行了别自黑了,你睡了一天了,走吧,下楼吃饭。”
李存真边下楼边说:“冰箱全空了,又叫了镜如姑子的外卖?”
小黑一听那家外卖,咧了咧嘴:“别提那尼姑的素斋,吃得我脸都绿了。”
到了餐桌旁,烟火的香味飘进了李存真鼻腔里,李存真一怔,小黑抱起胳膊一脸献宝的朝李存真点了点头,桌上摆着简单的晚餐——可丽饼加煎培根。
克雷登斯正脱着围裙,见到李存真,脸上的畏惧表露无余,手上动作的停滞住,恨不得缩成一只虾米。
李存真先问:“你怎么变回来的?”
小黑:“你以毒攻毒给吓回来的,没看他见你像见了鬼一样吗。”
李存真还是对小黑的说辞十分怀疑,只是自己白天发火的事确实是千真万确,尴尬的对克雷登斯说:“这是你做的饭啊,你说你来这一趟没好好休息倒先让你干上活了,真是辛苦你了。”
克雷登斯别扭的摇了摇头,双手攥着围裙站在角落。
李存真求助的看了一眼小黑,小黑忙打圆场:“啊,都别愣着了,快开吃吧,我饿死了!”
李存真跟着点头:“就是就是,大厨先坐吧。”
克雷登斯还是站在原地没有动作,李存真向前一步,克雷登斯立刻后退一步,紧紧的靠在洗手池边上。
李存真为克雷登斯拉开餐桌的椅子,也不敢再说什么,抿起笑指了指:“坐,坐。”
小黑朝李存真夸张的哼了一声,直接把克雷登斯按在了椅子里,拍了拍他的肩,然后自己坐下。
李存真知道小黑是故意给克雷登斯找脸,就把自己晾在一边。李存真讨好的笑笑,眼不是眼鼻子不是鼻子的,抠唆了一会儿手指,也坐了下来。
李存真从没吃过这么难受的饭,一时间只有碗筷碰撞的声音。而克雷登斯连吃饭都是小心翼翼的,刀叉来回却没有任何声响,像在用空气吃饭。
李存真把筷子一放,站起身时椅子跟地板发出让人起鸡皮疙瘩的拖拉声,克雷登斯又一惊,手中的刀叉也停了下来。
李存真拿了两支酒杯,倒上红酒,往克雷登斯面前一墩。
克雷登斯疑惑的看着李存真,小黑望着酒杯满眼渴望,李存真瞪了他一眼,他只好继续埋头吃饭。
“今天早上对不住了,我自罚一杯。”李存真一仰头把红酒喝的像三碗不过岗,最后还把酒杯倒过来示意杯中已经干净,她擦了擦嘴,“我先干为敬。”李存真把克雷登斯的那杯向他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