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了这一箱东西很是高兴,抓了几样抱在怀里,就往殷鸿的小院里去了。
殷鸿正坐在廊下发呆,见容小刀从墙头飞进来,便站起来说“你怎么又来了”,心里却很高兴。
容小刀把怀里抱着的东西往地上一扔,得意洋洋地朝她招手。
殷鸿打眼去看,只见有两把弹弓,一只青绿色的大风筝,一柄短木剑,一把小木弓并一个箭筒。
殷鸿惊喜道:“哪里来的东西?容函上街拿回来的?”
容小刀笑道:“容函不知打哪里抬回来的,世子说都给我玩。”
殷鸿蹲下来,先去捡风筝,一顿,又拿了那把小短弓。
容小刀笑道:“你这么大人了,怎么还喜欢这种小孩用的东西。”
殷鸿不和她对呛,站起来弯弓搭箭,只听嗖的一声,那支小箭迅如疾风,击落一片窄窄的青云松叶。
容小刀扬一扬眉,道一声:“好!”
“你这箭术真不错,我喊世子来看!”
容小刀说着便要往院外去,殷鸿忙拉住她。
“我箭术怎么样,和你世子有什么关系?”
容小刀奇道:“你有这种天赋,浪费岂不可惜?”
殷鸿道:“我天赋如何,和世子又有什么关系?”
容小刀道:“世子惜才,要是看到你刚刚那一手,肯定会像当时和我说的那样,说‘孺子可教’,然后给你打一把大弓!”
她说得高兴,说到“孺子可教”时,还学着从前萧容瑄的样子,做出老成的姿态,在殷鸿肩上拍了拍。
殷鸿愣了一会儿,神色有些黯然,在台阶上又坐下了,低声道:“我和你怎么能相比,你是侯府的人,我不是。”
容小刀跟着在她身边坐下,道:“这又有什么关系?我听容函说,世子从前在北境,手下也有许多她提拔教导的人,他们总不能都是侯府的人吧?”
殷鸿道:“那怎么能一样?你们都是清白的人,我却是她抓进来的贼。我虽不知道她为什么抓我进来,但没有断我手脚,废我武功,便已经是意外之喜了。”
容小刀道:“世子才不会断你手脚,废你武功呢!”
殷鸿苦笑道:“你又不是她,你怎么知道不会?”
话音未落,好似有疾光在脑中闪过,殷鸿勉强稳定心神,用尽量平常的语气道:“为什么不会?”
容小刀果然没什么防备,笑道:“你怎么这样傻,世子不是一直在找轻功好的人嘛,你号称白江城轻功第一人,世子怎么舍得动你呢?”
殷鸿也跟着笑,道:“噢,原来是这样,你真是很聪明。”
她面上不显,心里已陡然升起一片疑云。
容小刀兴奋道:“所以你就听我的吧,我去告诉世子你也会射箭,等世子给你打一把大弓,我们就可以来比试了,说不定到秋天,还能一起出去打猎!”
容小刀兴冲冲地走了。
殷鸿一个人坐在廊下思索。
容小刀蹦蹦跳跳地回到大院,却见大堂中灯火通明。
八盏青绿铜烛台全亮,萧容瑄和容函在堂中一坐一站,表情极为严肃。
萧容瑄察觉到她的脚步声,淡淡瞥了她一眼。
“世子······“容小刀走进前去,有些忐忑。
容函走上前来,将她搂在怀里。
“小刀,你还记得世子同我们说的,女子在这世上,未成功名之前,最要提防的是什么吗?”
容小刀道:“我记得的,最不该做的事是成亲。”
容函叹道:“不错。一旦成亲,被内宅束缚,再想做出一番事业,就难了。”
容小刀悚然而惊,她问容函道:“姐,你为何现在提起此事?”
容函不答。
萧容瑄冷笑道:“成就功名以后成亲,好不容易建立的功业,倒是要拱手让人了。”
容小刀想起年幼时听说的萧家主母,萧侯夫人容秋霖的往事,心里酸酸的。
故人已逝,往事如烟,世子是因为思念母亲,所以不悦吗?
容小刀正依靠在容函怀里胡思乱想,突然听萧容瑄说道:“你今日可还开心?”
容小刀一愣,仔细回想一遍,诚实道:“挺开心的,桂花糕可甜了,世子还送了我礼物。”
萧容瑄幽幽道:“开心得连该做的事都忘了?”
容小刀惊叫一声,忙从容函怀中直起身来,便要向外飞。
容函伸手将她拦住,道:“你睿予姐姐还能饿到现在?我回府就将饭送进去了。”
容小刀这才站住,扁扁嘴,看萧容瑄神色如常,道:“睿予姐姐为什么总待在石门后头不出来?她不闷吗?”
萧容瑄瞥她一眼,容小刀缩缩脖子,住了嘴。
就寝前,容函想了想,对萧容瑄道:“今日郡王并未入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