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一旁的侍从冷静道。
黑衣裳的年轻人泄了气:“这倒也是,任真这穷地方,白送我都不要,难为他能一直在这儿呆着。”
“这回咱们跑出去的人,怕是让他伤透了脑筋吧。”他忽而冷笑一声,似乎从中得到了什么恶作剧的愉悦。
“下次我想出来玩的时候,再故意放出来几个,想想就……”
“少主,仔细夫人打断您的腿。”侍从提醒道。
年轻人一下子萎了。
“时坞,你就不能向着我吗?”
时坞微微一笑,其中含义不言而喻。
年轻人叹了口气:“你什么都好,就是这点不好。”
【诱捕】
善行院位于几个村子比较集中的地方,毗邻无住寺村。孩子们每三天去无住寺上一晌学,不上学的时候,上午习武,中午睡觉或者做自己的事。申时可以出去疯跑,酉时则必须回来。
由于孩子们到了年龄就会被送走,故而,碰到年龄比较大的,或者能打的孩子前来挑衅,潇湘就不得不出来充当打手,以维护善行院孩子的面子。
今天,潇湘第一次面见了这些据传是沙匪的孩子。
他们一共来了三个,都是十到十二三岁的年龄,行动颇有章法,暗中互相配合,一点都不像散盗。但他们看起来更不像职业沙匪,只想找人茬架的样子。
潇湘站在孩子们前面,与他们正面对峙。
“上次那个呢?让他出来跟我打!”一个孩子说。
“你哪来的猴子,敢在我花果山撒泼?”潇湘喝道。
对面的人仿佛被哽了一下,一时没想起来应该怎么应对。另一人道:“我们不打丫头,让男的来!”
“冤有头,债有主,我看你像二百五!”一个孩子挑衅道。
两边说着说着,就推推搡搡动起手来。潇湘占尽先机,打趴了俩,正骑在最后一个背上,一拳接一拳往脑壳上抡。
孩子们扬眉吐气,齐声呐喊助威:“马兰花开二十一,不打死你不姓姬!”
潇湘还没反应过来,他们又喊:“二五六,二五七,一毛不拔铁公鸡!”
编得离谱,一会儿出来挨打吧。潇湘心道。
“诶,拔他头发!”有个孩子喊道。
这是个好主意,潇湘马上伸手揪住他的发髻,势要把他拔秃。
“我们愿赌服输!”其中一个人喊道,潇湘这才在他衣服上擦了擦揪过头发的手,站起来。
“以后别再来我们这边打小孩了,以大欺小,丢不丢人?”潇湘道。
三人从地上起来,目有深意地多看了她几眼,又小声说了两句话,这才离开。
孩子们看他们走远了,才有一个孩子小声问她:“潇湘姐,为什么要让他们走?他们不是沙匪吗?”
“我们不能这样武断地认定,因为他们不是以沙匪的身份出现的。”潇湘把刚才乱斗中摔倒的孩子身上的土拍拍,回身就看到了张婶。
张婶的脸色有点沉重,挥手示意孩子们自己去玩,低声跟潇湘说:“这几个孩子是暗门出来的。”
“您怎么知道?”潇湘对张婶始终怀着某种敬意。她的见多识广,也让潇湘对她的过去多有猜测。
张婶只淡定答道:“见过。”
潇湘心里又多猜了一些。
酉时,孩子们回来的时候,少了一个。
潇湘和几个年龄稍长的孩子分头去寻,刚走出不远,就被一只麻袋套住了头。事发突然,潇湘来不及反应,几个人已按住她的手脚,将她紧紧地绑了起来。
紧接着,是马鞍上的一路颠簸。
被放在平地上的时候,她整个人晕晕乎乎,只想吐。
有篝火燃烧的声音。旁边约摸有十余人。
有人问:“就是她杀了我们的兄弟?你怎么敢保证?”
“头领不必担心,我们暗门出来的,自有手段。”一个少年的声音答道。
“暗门果然有些本事。”那头领的闷笑声越来越近,一只手扯下了她系在腰上的乾坤袋。
那少年又道:“这丫头走的是北斗宗的路子,或许是北斗宗逃出来的。”
“那这乾坤袋里,或许有些宝物?”
潇湘耳边传来石块落地的声音,想必是她刻过法阵的灵石被倒了出来。
“哟,还会炼器呢,啧啧,不得了,不得了。”
“头领看这灵石,上面刻的东西,就是燃爆的法阵。”少年捡起一枚灵石,凑在火光下给匪首看。
“就是这小石头让咱们回回吃亏?我可不信!”
少年笑了两声,道:“那咱们试试,就知道了。”他揭开了潇湘头上套的麻袋,正是今日被揪发髻的那人。今天时至未归的孩子一动不动地趴在远处的地上,一动不动。
灵石被倒出来,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