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杜衡身上,“当真精致。”
“我们主子说‘唯有牡丹真国色,花开时节动京城’。”杜衡看着谢司楠笑着解释,“她还说她就是一个俗人,酷爱牡丹。”
“牡丹甚好。”谢司楠合上木盒,“杜掌柜,我想问你一件事。”
察觉到杜衡的目光,谢司楠略显紧张地开口,“不知你是否认识家妹,谢司黎。”
“谢二公子不是只有谢司瑶姑娘一个妹妹吗?又何时多出一个妹妹?”杜衡不假思索地回答,“谢司黎姑娘,她是……”说完看了一眼坐在旁边的谢司楠。
“她是我亲生妹妹。”谢司楠提起谢司黎时,唇边浮现出些许笑意,“这些年一直都在渝州城养病,此番回来也是有要事处理。”
说到此处,他微微顿了一下,“我妹妹她身娇体弱,若是有机会,不知是否能够……”
“谢二公子,我今日心情好才给你看病,他日若有机缘,自然也会给令妹看病。”杜衡笑着打断谢司楠的话,“今日给谢二公子看病一事,想来不日就要传遍长安城,还希望谢二公子初心不忘。”
“杜掌柜放心,救命之恩,没齿难忘。”谢司楠说完就对着杜掌柜作揖感谢。
“谢二公子,记住,连续七天召唤怜儿相伴,每次她进入房间之前点燃熏香。三炷香的时间后,打开窗户。”杜衡看着谢司楠再次叮嘱道,“切记、切记。”
“多谢。”
目送谢司楠离开后,杜衡走到隔壁房间。
房间里坐着的人正是谢司黎。
“姑娘。”杜衡看着她笑道,“谢二公子需要慢慢调理。”说着就在她的对面的空位上坐下来,“怜儿一事是否需要赵国那边调查。”
“无妨。”谢司黎说着就给杜衡沏茶,“兄长一事有劳杜掌柜。”
杜衡端着茶杯的手一抖,神色一噎,“姑娘,你这是要让我折寿,若是青博在此,想来法子会更多些。”
“之前倒是听师傅提起过,这一代青博的医术最佳,若非他擅长岐黄之术,师傅也不会让他跟在师兄身边。”谢司黎端起面前的杯盏喝一口,“赵国那边是否有情况传来?”
“没有。”杜衡摇摇头。
谢司黎看着杜衡面前的空杯子,又给他添了一杯,动作流畅自然。
“姑娘,黄氏当真能够做到这一步?这些年她在长安城名声极好,不过都是因为早些年的‘割肉救子’一事。”
谢司黎放下手中的杯子,将目光落在杜衡身上,嗤笑着开口“兄长犯错她兜着,能不落得一个好名声。”
她想起之前谢司楠说的那些话,“好在兄长识破黄氏毒计,不然恐怕早就命丧黄泉。”
“姑娘,我有一件事不能理解。”杜衡看着她言语中带着几分疑惑,“谢二公子从小在黄氏膝下长大,她难道就没有半点心疼。”
谢司黎看了一眼杜衡,摇摇头,“兄长这些年的确在黄氏膝下长大,但若是她没有别的心思,兄长又岂能被养成今日这般模样?”
“这长安城人人皆知谢司禹乃是未来相府的继承人,却不知兄长才是嫡子。”
“至于相府里的其他人,不过就是想要谋个好未来罢。”她说着唇边露出一个讪笑,“黄氏也是想要把谢司禹培养成相府继任者,如果兄长天资聪颖、聪慧过人,那世人又怎还会记得她的儿子?”
说到此处,谢司黎的声音微微一顿,“这些年的‘捧杀’让兄长流连风月场所、耽于美色,又是一个不学无术之人,这明显的差别不就出来了吗?”她说着还摊开手。
“正所谓‘父母爱子女,必为之计深远’。”谢司黎苦笑,“若是娘亲在世,定然也会为兄长谋划,而不是眼睁睁地看着他变成这般模样。”
谢司黎的话刚落音,就感觉到杜衡的手落在她的脑袋上拍了拍。
“姑娘,你也不过是双十年华,无论发生任何事,我们都会站在你的身后,为你撑腰。”
谢司黎挑眉看向杜衡,眼中的笑意肆意,她拿着手中的杯子碰了一下杜衡的杯子。
“那是当然,在我的眼中,你们都是我最重要的亲人,不管是祖父、祖母还是师傅,师兄,对我来说都是非常重要之人。”
恍惚间,谢司黎仿佛听见杜衡的声音传入耳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