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今天心情好,就给你看看。”
杜衡这话一出,围观的叶旭怀、徐鸣舟、齐砚文都一脸不相信地齐齐看向他。
“杜掌柜你这是何意?”叶旭怀神色平静,却难以掩饰言语中的质疑,“你要给这个死胖子看病?”
“当然。”杜衡挑眉看向叶旭怀,理所当然地开口,“叶公子有何不满?”
“杜掌柜,我记得宝芝林的第一条规矩是,达官显贵者不医,这死胖子乃是谢相之子,岂不就是达官显贵。”
“杜掌柜,你今日若是给这个死胖子把脉,岂不是丢了你们宝芝林的脸面。”
“我看宝芝林也不过如此,虚有其表。”齐砚文说着眼神中透着些许鄙夷,“你和那些医馆有何不同。”
杜衡不气不恼,脸上带着温柔的笑容,态度谦卑恭顺,让人挑不出一丝错。
“多谢三位公子提醒,宝芝林的规矩自是不敢忘。”
他也不给其他人开口的机会继续道,“你们也莫要忘记另外两条规矩,不中意者不医、心情不佳时不医,我今日中意之人乃是谢二公子,心情又极好,把脉问诊又如何?”
这句话一出顿时让三个人哑口无言。
宝芝林的三条规矩他们自然都知道,说句难听点的就是针对达官显贵。
规矩是死物,而人是活物。
杜衡瞥了他们一眼,脸上仍是带着笑意,“容在下提个醒,三位公子也莫要贪图美色,正所谓‘温柔刀,刀刀致命’。”
他对着三位鞠躬作揖后就将谢司楠请进后面的院子里。
谢司楠离开时转头看了他们三个人一眼。
他们今日的确是想要看戏,却没有想到这一耳光却打在他们三个人的身上。
谢司楠跟在杜衡身后走进最里面的耳房。
他正欲开口和杜衡道谢就听见他的声音响起,“谢二公子,坐。”
看着放在面前的茶水,谢司楠低声道,“多谢杜掌柜。”
“你我之间不必客气。”杜衡不在意地摆手,“透过面相来看,你身子不舒服应该已经有很长一段时间,而且对于药也产生了一定的依赖,你们应该在一起很久。”
“16岁那年母亲往我房中塞了一个丫鬟,名唤怜儿。”谢司楠说着就端起面前的水杯小呷一口,“初经人事,有一段时间离不开她,后来发现时,悔之晚矣。”他将这些话说出口时手还抖了抖。
“距今一年。”他看向杜衡的目光时透着不堪,手更是不知道该放在哪里。
缺少的知识他也许还能够补回来,可礼仪却好像是印在骨子里,根本无法时刻提醒自己。
杜衡看了一眼谢司楠,也不打算瞒着他,“想必你已经知道最多还有半年寿命。”
谢司楠之前从那些大夫口中听见这句话时,还抱着侥幸心理,可如今这句话从杜衡口中说出,他却又觉得可信度极高。
谢司楠将目光落在杜衡身上久久没有开口。
良久。
他正欲开口就听见杜衡的声音响起,“谢二公子,依我看别的大夫应该都说你的情况药石罔效,一方面的确如此,另外一方面就是因为想要解毒其中的危险性极高。”
谢司看向杜衡,就听见他的声音继续响起,“不巧的是,对于这方面我颇有研究。”
他面色一喜,看向杜衡,语气中透着几分质疑,“当真?当真能够救我性命?”
杜衡点点头,“能,但你要保证之后都不能再碰药人,那药人于你百害而无一利,如今相信你也明白其中的关键。”
谢司楠郑重点头,“你放心,我已经一年都没有再让她陪我,她……”
“并非如此。”杜衡打断他的话,“潜伏在你的体内的毒素需要一段时间才能够引出来,药人就有这样的用处。”
谢司楠面色一惊,看向杜衡,面色征求道,“那该如何?我答应妹妹要和她做一件大事,若是我去了,岂不是无人护着她?”他微微捏紧衣袖,“杜掌柜,无论付出任何代价,我都想要活下去。”
谢司楠的话,让杜衡的脑海中浮现出那红衣身影,潇洒恣意,潇洒快意。
想要保护她的人有很多,可任何人都不是司泽的对手,就连她的能力大家都望其项背。
据说只有第一代成员才有幸见过她用剑的场景,如今势力逐渐壮大,身边的人也越来越多,她反而“两耳不闻窗外事,一心沉迷杜康酒。”
看着杜衡放在面前的东西,谢司楠抬头看向他,“这是何物?有何用处?”
“此乃熏香,有致幻的作用,你每日找怜儿时,点燃此香,她自会散发身上的气息,这种气息能够引出你体内的毒素;每日子时,我会前去相府为你施针。”
谢司楠打开盒子后就发现盒子里放着七八朵颜色各异的牡丹花。
“这花竟然有致幻作用?”谢司楠将目光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