族,烬那个混蛋也绝对比不上!”
提到那家伙,全百兽最狂热的笨蛋每回都会跳脚,气愤地强调这些事。
“……与你无关。”一问出那个名字,烬就会顿一下,居高临下地俯视过来,冷淡地施舍这么一句,从身边略过。
“走开,没兴趣理你啊,不要挡我的路!凯多,你给我等着啊——等等,善?喂!你刚刚问了善?!怎么了!是不是善有消息了?善回来了?!”
一叫住那个暴躁的妹控,还会被激动地揪住衣领,摇来晃去。
啊,问来问去,完全没有半点有用的信息,那家伙在脑海里的形象仍然很模糊。
但是作为造成城堡里一切混乱的核心,润媞叉着腰,开始不负责任地总结:
那家伙,应该就是个从小在万千宠爱下长大的叛逆小鬼!性格嘛?大概像大和一样暴躁,而且被宠得无法无天。
不然为什么在这样的环境下还要离家出走,留下一堆烂摊子?
喂,绝对是叛逆期到了吧!
然而在鬼岛第一次见到那家伙起,润媞就跌破了眼镜。
那、那真的是凯多家的小鬼吗?!
以及现在,瞧见凯多大人骇人的状态,还有动作间令人窒息的意味……
那个看起来完全没有继承半点叛逆因子,甚至可以说乖得像张白纸、任人涂抹的家伙,绝不可能是她想的那样吧?
她胸口是不是拍得太早了?
烈火在几不可见地闪动,阶下,烬的背影一动不动,仿佛静止。下一秒感知到了动静,骤然回头。
血红的眼里尚有一丝未曾消退的惊愕,似刃风,凌厉划过。
润媞正发着呆,无意识地搓着手臂上冒出的凸起,突如其来被飞了一眼刀,吓了一大跳,“啊!”
在场的佩吉万同样感知到了怪异的感觉,正忐忑地凝视着那道身影。下一秒,满是忧心的脸猛地涨成深红色,“……”
无辜的小正太倒吸了一口凉气,僵硬地转过头,发现姐姐正死死掐着自己的手。同时,一惊一乍的质问开始在大厅回响了:
“吓死人了,干嘛这样瞪着我们啊,烬!”
不怕死的一声,正好打破了那道隔绝一切的气罩。
倒数的时计启动,凝滞的气氛瞬间破灭,令人发麻的威压奔涌,席卷大厅。
阶上,阴郁的巨影缓缓抬起了头。
那一刻同样愕然的也包括黑玛丽亚,目光已敏锐地捕捉到了归来的孩子身上的情况,瞳孔不禁一缩。
已经设想过无数次小家伙回来后的场景,但眼下的这种情况还是超出了预期。
而方才那个久违却意味不明的动作,周围凝结成冰的戾气,显然,更不妙的还在之后。
小善……
吸了一口气,停滞的烟斗重新在指尖转动,气场陡变的年轻艺伎面不显色,弯唇,“凯多大人,听说小善可算找回来了,妾身实在高兴得很呢。”
仿佛才发觉大厅的低气压,黑玛丽亚露出歉意的微笑,“啊,实在抱歉,您应该不会怪罪我们贸然到来,打扰了您同小善的亲密吧。”
“小善,”略过上方的目光,妩媚的女性自顾自走近阶下,温柔开口,打破僵硬的局面,“真是久违了。”
“这些日子,你还好吗?”
父亲的情绪很混乱,时而剧烈波动,善的心也跟着扑通扑通跳,突然听到问询的一刻,那双失焦的眼迷惘地闪了一下,维持乖顺的小脸无意识偏移。
随着动作,蹭着的巨指不可遏地抬起。
相触之感,阔别许久,顷刻间从指端流失,泛起刺动。
善一无所觉,心还在惊悸中,出神地感知着那股气息。
即使已经失去光明,遭受伤害,小脑袋上还缠着绷带,那双不复银光的眼看过来时,依旧会全身心地投射出任何人的模样,一如既往干净,宝石一样漂亮。
果然,还是那个小善啊,无论什么时候都不会被伤痛打倒的孩子……
看到那双注视过来的眼同从前一样,年轻艺伎对孩子最深的担忧轻轻放下了,心里有一丝母性在滋生。
“小善,还记得我吗?”
柔和的话音刚落,孩子放空的眼眨了一下。下一秒睁大,睫毛像受惊的蝴蝶颤动,小脸仰向上方。
此时的巨掌已忽然合拢,克制地禁锢住了小小的善,直接阻绝了交流,也将注意力强硬唤回。
扫过孩子惊慌不安、似乎要开口的样子,凯多顿了一下,向下略过的目光抬起,黑黝黝的脸冷得没有表情,“黑玛丽亚。”
“凯多大人,不要用这种戒备的目光看着人家啊,人家可是很安全的。”
干净利落的动作,隔了半年甚至比从前更甚了,完全免去任何注意力被分走的可能,黑玛丽亚垂下眼,一脸伤心地抱怨,“您以前可还让我照顾过小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