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至快要喘不过气。
她走到他面前，秋风扫落叶，卷起一层层涟漪。
她突然就想起了今天在白纸上写下的那句话。
“我撷取一枚枫叶，等待落雁的回眸，终于，我再次淋满了秋风。”
……
程朝里面只套了一件深褐色卫衣，外面是敞开的蓝白色校服。他手插在校服兜里，肩膀平直宽阔，微风将他鬓边的红发发丝轻轻吹起，他稍垂着头看她。
秦也极力维持着面上的平静，假装羞涩的抿了抿唇角，“不好意思啊，让你等久了。”
他将手中束好的黑色雨伞递到她面前，他的声音低沉又透着慵懒，一双眸子墨黑，染上了点点笑意，摇了摇头说，“我刚来，没有等多久。”
她从他手中接过，将书包放下来，塞进侧口袋里。
“有时间吗？”他突然问，语气很轻，散在风中。
秦也心头一紧，抬头静静的看着面前的男生，垂在身侧的手指冷淡的屈起，她扯起一丝笑，眼睛弯弯的，褪去了些许冷意。
她点了点头，“有的。”
他音色清润纯正，淡淡笑了一下，缓缓说，“我请你吃饭吧，正好做个谢礼。”
“好…。”她掀起眼皮，似乎自己的后颈都生出了一层薄汗，风卷暖意吹过，她从喉咙中挤出一个字。
“吃什么？”
“我都可以。”
……
他带她去了芜菁城的老街。
日落的街道宛如一条平息的河流，狭窄的街道两旁店肆林立，各种欢声笑语混杂在饭香味中，小孩儿拿着手中的玩具飞快奔驰着，差点撞到秦也。
程朝看她，提醒道，“小心一点。”
“嗯。”
老街的石板路又粗又糙，硌的她脚掌生疼。
他突然停住脚步，秦也没注意，差点撞到他。她顺着他的目光抬头，昏黄的灯光下，尘埃在空气中飘泊，白底黑字，写着一一鸭血粉丝汤。
程朝转头对上她的目光，问，“吃这个可以吗？”
秦也呆呆地点了点头，“好的。”
等她进去才发现，里面的装饰简单的过分，只有几张简简单单的木板桌，高处白墙上贴着红底黑字的菜单，上面有各式各样的菜品。
程朝随意走到角落里的一张桌子旁，坐到椅子上，抬眸看了她一眼，挑了挑眉。秦也连忙走过去坐到他对面，垂睫抠着手指。
他往身后喊道，“老板，两碗鸭血粉丝汤。”他顿了顿，转过头来问她，“吃香菜吗？”
秦也摇头解释道，“我对香菜过敏。”
程朝“嗯”了一声，看着她继续说，“一碗不要香菜。”
穿着羽绒服的中年男人将剔牙齿的牙签随手扔进旁边的垃圾桶，应了一声行，转身进了厨房。
他从兜里拿出手机，手肘撑在桌子上，单手翻着消息。
从校门口到现在，她一直努力装出一副乖巧拘谨的模样。可他似乎完全不在意，也许只是为了感谢她那天恰好的雨伞。
秦也的指甲陷进肉里，掐出一块很深的印子。她掀起眼皮，小心翼翼地打量着他，紧紧咬着牙齿，眼中光彩明明灭灭。
风吹进来，她的心连着发尾微微颤动，带着窒息的闷痛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