型,几乎一直在摔跤,在粉雪中打滚,摔得心情舒畅,最后甚至体验了一把真实的麋鹿拉雪橇。
最后一天才前往小樽。
疯玩了几日我们都累得不轻,最后选择乘缆车登上天狗山,在山顶冻得瑟瑟发抖,抱在一起取暖。或许是习惯了大城市的繁华,小樽虽然美丽,在我看来却不如札幌有趣。但这一趟并非没有收获,居然在这买到了来自意大利的中古玻璃灯,色调就像三途春千夜一样,一眼让我相中了。
旅行结束先回到横滨,第一天寄回的包裹还没送到,好在之后在六花亭买了新的,不至于两手空空地回来。
把玻璃灯放在三途春千夜的书桌上,希望能等回家给他一个惊喜。不知道今天他们的小团体有没有集会,如果晚上有活动的话,这份惊喜的保质期只能自主延长了。
土特产收进柜子里,母亲爱吃的和菓子拆开包装,配上茶为她端进工作室。
冬季昼短夜长,这五天的日程排得满满当当,忙完这些天已经黑了,我有些困倦,但毕竟还未到睡觉时间,于是靠在沙发上看了会电视,不知不觉竟睡着了。
不知道过去多久,我被说话的动静惊醒,睁开眼看见佐野万次郎和场地圭介正一左一右坐在沙发上,板着脸互相对视。
“……在比赛谁先眨眼吗?”我问。
“又不是小学生了,”场地圭介说,“姐姐醒了,让Mikey自己和你说吧。”
佐野万次郎噘着嘴,眼神漂移:“我可没做什么奇怪的事。”
我眨眨眼。
脸颊和耳朵被暖气熏得发红,佐野万次郎看了我一会,朝这边倒下来,趴到我的腿上,两只手支着脸颊,朝场地圭介吐吐舌头。
场地圭介的眼睛都瞪大了。
“接受现实吧,场地,”佐野万次郎说,“‘那个’可是正当的。”
那个?
“姐姐和Mikey……?”场地圭介问我。
在弟弟面前和佐野万次郎这样亲昵,实在令我有些不习惯。
我摇摇头,无奈地轻拍佐野万次郎的后背,说:“万次郎,有点重哦。”
他装作没听见,没骨头一样趴在那。
我和场地圭介面面相觑。
“刚才Mikey他……”
“姐姐,旅游回来没有我的礼物吗?”佐野万次郎打断了他。
“大家都有,一部分在这,还有一部分过几天应该能邮寄到道场,”我说,“春千夜呢?”
“在房间里,乒乒乓乓不知道做什么,”场地圭介回答,又把话题引回去,“听我说啊,刚才Mikey……”
“我现在就要看!”佐野万次郎喊道。
“喂Mikey,别故意打断我!”
“听不懂你在说什么,”佐野万次郎爬起来,盘腿坐在一边,握着我的手指说,“我还想看姐姐旅游的照片。”
我拒绝了他:“照片还没整理,等洗出来再来看相册怎么样?说起来,里面也有小时候的万次郎。”
三途春千夜从房间里出来,坐到一旁的单人沙发上。他已经换了居家服,头发束成马尾,懒洋洋地陷进沙发垫里,说:“姐姐,欢迎回来。”
佐野万次郎发出一声不屑的轻哼。
这孩子还要和春千夜吃多久的醋?我好笑地按住他作乱的手,扭头问春千夜:“怎么样,很漂亮的灯吧?和春千夜的头发完全是一个颜色,据说是里面的气体发挥的作用。”
但是最漂亮的还是那个花型的玻璃灯泡,每一条花瓣纹路都很清晰,这么精细的工艺用来做灯泡的确非常少见。
他说:“姐姐还真喜欢这个颜色啊。”
不如说是喜欢春千夜才会变得这么喜欢一个颜色,就像看见红黑的配色会想到圭介,看见金色会想到万次郎一样。这句话当着佐野万次郎的面讲出来,他不知道要发多久脾气,我作出苦恼的表情反问他:“机车也是类似的颜色吧?难道春千夜不喜欢吗?”
场地圭介盯着他。
“不,只要是姐姐送的我全都很喜欢。”
嘴巴真甜,我听见佐野万次郎又哼了一声,拿出六花亭的点心才将他哄好。
晚上他们就要回去,佐野万次郎虽然想要留宿,却被场地圭介拖走了。当晚睡前我收到圭介的电话——我们通常很少打电话,因为寄信的习惯一直保留了下来,所以分隔两地时的日常沟通几乎都靠三不五时的信件。
“姐姐是怎么看Mikey的?”
“怎么这么问?”
“因为……呃,”他支支吾吾的,“由我来说有点奇怪,Mikey不是从小就想和姐姐结婚吗?”
和弟弟谈论这个确实很奇怪。
“你们在交往吗?”他问。
“对未成年下手是犯罪的哦。”我说。
“这种规则无所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