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为她平反啊。’
‘这些年来,虽说我一直深受你父王宠爱,但终究也只是一个无权无势的平民贵妃,实在难以同皇后的势利相抗衡,为你在宫中铺路……’
风中的花香似乎蕴含着某种魔力,随着香气愈发浓郁,那些被遗忘了的记忆也变得愈发清晰,如同走马灯一般,在眼前飞速倒退。
被唤起记忆的,又岂止李闫一人。眼下候在忘川尽头,与命格星君一同等待李闫魂魄出现的白芸兮,同样也陷入了回忆当中。
‘适才无意冲撞了仙友,小仙在此给您赔个不是。’
‘这拒霜花膏具有活血止痛之效,若仙友不嫌弃的话,便算作之前冒犯的赔礼了。’
‘仙友若想吃鱼,为何不自己烤?’
时隔多年,那日在灵泉仙湖的情景依旧历历在目,当脑海中的画面来到冰窖,定格在了那一张已经没了面具遮挡的俊颜时,白芸兮双眼一闭,心底不由生出一片悲凉。
没想到当年的那位仙友,竟会是离阎帝君,更没想到,我那时居然还……
“小芸~”
一声轻唤打断了思绪,白芸兮侧头,发现命格星君正眯眼看着自己,目光中带着审视。
“……怎么了?”
“我还想问你到底怎么了,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
在两人赶来忘川的路上,命格星君就明显发觉白芸兮有些不大对劲,眉头一直凝着,整个人也显得格外的沉默。
“我……”白芸兮迟疑道:“我只是在想,待帝君历成三劫,重回冥界之后,应该……也不会记得他在凡界所经历的种种吧?”
听到这话,不明真相的命格星君还以为她是在担心他日离阎重归神位后,会不会追究她扰乱自己历劫命格一事,当即宽慰道:“你且放心,在帝君神魂归一的同时,所有凡尘的记忆也会被抹除得一干二净,就算来日他想要知道自己究竟都经历了些什么,也只能从我为他撰写的那一本历劫运簿中寻到答案。”
白芸兮了然地点了点头,只不过,她所忧虑的,并不是离阎在凡界的这一段记忆,而是……当年自己踹他那一脚的记忆。
见她仍旧愁眉不展,命格星君不甚纳闷,“怎么,你还有担忧之事?”
白芸兮抿了抿唇,“如果说,我曾在不知道帝君真实身份的情况下,无意间冒犯了他……”
“嗨,这有什么好担心的。”命格星君笑道:“方才我不是说了吗,在帝君神魂归位的那一瞬间,所有关于他下凡历劫的记忆也会被一并抹去,就算你曾有过冒犯之举,他也一概不会记得。”
“那,那万一要是他记起来了呢?”
话说这千万年来,成功渡劫归位的大小神仙那可是数不胜数,命格星君还从未听闻有哪位仙家是带着凡尘的记忆回来的,故而,他十分笃定没有那个‘万一’,但见白芸兮这般认真地看着自己,也就收起笑脸,同样认真地回她道:“好吧,假如真有你说的那个‘万一’,那我们也得先看看到底是怎么一个冒犯法,比如说……”
“踹了他一脚。”白芸兮几乎是脱口而出。
“啊?”
白芸兮连忙强调:“ 我是说‘比如’。”
命格星君一时哭笑不得,“你这个‘比如’,可就是以下犯上的大罪了,要论仙阶,你低了帝君不止一个等级,所以即便是无意之举,倘若帝君真要追究起来的话,怕至少也得去普化天尊那里受三十三道雷刑,以示小惩。”
三十三道雷刑!
还是小惩?!
白芸兮顿时面如死灰。
命格星君诧道:“小芸,你没事吧,怎么脸色突然变得这么难看?”
白芸兮嚅了嚅僵硬地嘴角,正犹豫着要不要将当年的事情全盘告诉命格星君时,不远处隐隐传来了船橹划水的声音。
青灯引路,橹楫轻摇,蒙蒙薄雾中,只见一叶扁舟悠悠而来。
岸边的两人见状,不由对视了一眼,接着按照之前的计划,双双拂袖一挥,化身成了冥界地府中的勾魂使者。
示意白芸兮在原地等待后,命格星君清了清嗓子,率先走至刚刚踏上河岸的男人跟前,沉声问道:“来者可是李闫?”
“……”
见李闫不答话,反而带着几分探究的眼神上下打量自己,命格星君微微一愣,心道:莫非,他还看不出来我扮得是谁?
“吾乃地府勾魂使者,黑无常是也。”
在对方完全没有询问的状况下,命格星君十分主动的做了一番自我介绍,随后直奔主题道:“李闫,你的阳寿未尽,快快随我等重返人间吧。”
闻言,李闫眉梢微微一挑,似笑非笑道:“仅是数日不见,我竟不知命格星君已经来我冥界地府做了勾魂使者。”
这说话的语气……
命格星君登时一惊,不敢置信地看向李闫。
“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