妖界,长老殿观星阁。
望着漫天星斗中,那一颗闪着紫光的星星,占星长老道:“遮住妖皇星光的浓雾又比之前消散了不少,依我看,那四象法阵应该也维持不了几时了。”
一旁的三长老闻言,不由一喜,“如此说来,用不了多久,妖皇便能再次觉醒?”
“魂不归体,空有身在,又何以称得上是觉醒?”二长老乌日达从暗处走了出来。
“二长老所言极是。”占星附和道:“毕竟那法阵里禁锢的,只是妖皇的真身罢了,倘若无法夺回被封印在九华玉厥的本命元魂,到时即便妖皇醒来,只怕一身的法力也所剩无几。”
三长老默了默,道:“凭我妖界现在的实力,要想一举攻上九华玉厥倒也不难,可难就难在,封印妖皇元魂之处,还有囚牛和睚眦两条上古神龙看守……”
“对付神龙一事,三长老大可不必担忧。”乌日达道:“在你和大长老闭关这期间,我便已经派人去各界寻找穷奇和饕餮的下落了,相信不日就会有好消息传回。”
三长老深深地看了他一眼,点头道:“的确,此洪荒二兽曾受过妖皇的恩惠,届时若能寻得它们相助,局面一定大有不同,只不过……那九华玉厥毕竟是神界圣域,我觉得攻打一事还需从长计议。”
抢在乌日达开口前,占星道:“我看不如这样吧,三长老先将此事禀告给大长老,然后我们再等他来做决断。”
“嗯,这样也好。”
望着三长老远去的背影,乌日达冷哼道:“时过半月才叫人出来探口风,真不知那老东西的葫芦里,到底卖的什么药?”
占星道:“大长老一向精于阴阳卜卦之术,既然他早已得知二长老私自派人寻找洪荒凶兽的消息,却没有在第一时间出面质询,那足以说明……他也算出了妖皇即将苏醒。”
乌日达挑眉看他道:“照你这么说来,他是默认了我的决定?”
占星笑道:“如若妖皇他日醒来,想必也定会做出和二长老一样的决定,大长老心如明镜,又岂会横加阻拦,更何况,如今各族首领皆以二长老马首是瞻,即便大长老他想拦,怕也是心有余而力不足啊。”
这一席话,令乌日达甚是满意,又与占星聊罢几句,便转身离开了观星阁。
待人一走,占星的徒弟燕征从门外走了进来。
“师父~”
占星将人招至身前,示意头顶的星海,道:“你且仔细看看,这星盘较十日之前又有何变化?”
观察须臾后,燕征指向妖皇星上方,一颗忽明忽暗的星星,道:“这颗暗星的光芒,似乎又比之前明亮了几分。”
“是何征兆?”
“此暗星频生灿光,又位于妖皇星之上,大有压制之意,实乃……星宿相克之兆,大凶也。”
“嗯,不错,看来你的观星之术又精进了不少。”
略略沉吟,燕征小心询问道:“师父还是不打算将此事告诉二长老吗?”
占星高深莫测地笑了笑,“不急,或许一切还有变数也说不一定。”
大雾弥漫,阴风四起。
回头看不见来途,举目望不清前路,在这片茫茫无边的世界里,李闫不知自己走了多久,更不知自己从何而来,又将去往何处。
渐渐地,笼在周围的雾气变淡了,路的尽头出现了一条血黄色的大河,只见河边立着一块磐石,上面刻着‘忘川’二字。
这时,一艘悬挂青灯的小船缓缓靠了岸,披戴蓑笠的船翁向李闫示意道:“公子上船吧,小老渡您过河。”
河上烟波缭绕,一眼望不到头,李闫道:“敢问老人家,对岸是什么地方?”
“对岸是往生城,公子需去城门前的奈何桥上饮一碗孟婆汤,如此便可忘却前尘往事,再入轮回之路。”
再入轮回……
李闫这才恍然,原来自己已经死了,复又不觉迷茫,为何死前的记忆却全然记不得了?
“公子还是快些上船吧。”船翁催促道:“倘若误了时辰,您可就进不了往生城,也投不了好胎了。”
李闫点点头,依言朝船边走去,正欲上船时,一股清幽芳香忽然随风而来,他足下一顿,不禁回首,却见来时之路竟已变成一片红色花海。
‘若你再用内力强压,只会让毒发作的更快,这药可以暂时护住心脉,延缓毒气攻心。’
‘死到临头,还有心思去管别人?’
‘俗话说相识便是缘,如若小闫兄弟不嫌弃我是个山匪,那从今往后,我们便以朋友相待如何?’
‘殿下想要孤身混入匪穴?’
‘三月为期,届时你若真能寻来名医治好太子,那朕便允你今日所求,命人重新彻查巫蛊一案。’
‘娘娘深知皇后为保太子东宫之位,暗中必有一番动作,可万没想到皇后她竟然……殿下,娘娘是无辜的,您一定要想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