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不过……”
她将这三日来发生的事情大致说了一遍,当然,只说了与李闫有关的,并未提到孟岚。
听闻后,命格星君摸着下巴,思索了良久,“照你这么说来,本该与李闫走到一块儿的温小兰,反倒和陆珉越走越近了,而李闫对温小兰……似乎也没那个意思,最关键的是,李闫现在一心认定你能治好太子,所以,便想让你随他一道回宫?”
白芸兮点头,询问他接下来应该怎么办。
命格星君没答话,只是微眯起眸子,用一种意味深长地眼神,打量起白芸兮来。
白芸兮诧道:“星君为何这般看我?”
命格星君嘶了一声,继续摸着下巴,打量她:“我觉得吧,其实你还挺像……‘温小兰’的。”
“我、像、温小兰?!”白芸兮满头雾水。
“不信你自个儿瞧瞧。”命格星君当即唤出了离阎的历劫运簿,朝她展开念道:“李闫少时遇险,得温小兰所救,九年后,途遭刺客又得温小兰相救,到最后,温小兰被带回了皇宫……”
念到这里,他再次看向白芸兮,“如何,你有没有发觉,除了‘温小兰’这个名字之外,这运簿中所写的,不正是你和李闫之前所经历过的,还有日后即将要经历的事情吗?”
听到这句话,再结合前一句‘我觉得你挺像温小兰的’,白芸兮心中隐隐升起了一种不妙的感觉,似乎猜到了什么,但又有些不敢确定。
直到命格星君拍着她的肩膀,无比郑重地说:“小芸,帝君的最后一劫,就全靠你了!”
“……”
湖面如镜,无边无垠。
一叶孤舟静浮水中,舟上之人倚木而坐,手中执一黑子,定定望向虚空棋盘,陷入深思。
“黑子已是十方受敌,孤立无援,此局,怕是白子要胜了。”
伴着一道温润的声音响起,一抹蓝色身影从天翩然而降,足尖轻落船头时,衣袂未动,青丝未扬,就连湖面也未曾漾起半分涟漪。
舟上之人笑问来者,“那仙尊觉得,这黑子还有杀出重围,反败为胜的机会吗?”
抬眸观局片刻,月尘道:“白子如今势力雄厚,已然揽下半壁江山,黑子若想翻盘……唯有孤注一掷了。”说完神念一动,一枚黑子出现在了棋盘的偏角处。
离阎笑了笑,当即换了白子与之博弈。
落子纵横,刀光剑影,一番厮杀后,黑子竟在重重包围之下,杀出了一条血路,最终与白子打成了一个平手。
“置死地而后生,仙尊的棋艺,实在令人叹为观止。”离阎拂袖一挥,虚空中的棋盘顿时化为点点星光,消散无踪。
月尘谦虚地道了一声承让,随后噙笑询问:“这棋也下完了,帝君是不是该说说正事了吧?”
离阎也不拐弯抹角,直言道:“我想借仙尊的七星玲珑塔一用。”
这七星玲珑塔乃为一件封印镇压之法器,放眼整个八荒六合,除却昊天塔、东皇钟、封天印这三样上古神器之外,便属它的封印能力最强。
听得离阎要借此塔,月尘这便有些奇了,“不知帝君想用这玲珑塔封印何物?”
离阎冲他俏皮地眨了下眼,“一只温顺的虎崽子而已。”
“……虎崽子?”
画面一转,月尘已置身于冥界幽魂谷谷底,当他亲眼见到离阎口中所说的‘那只虎崽子’时,整个人立时呆滞住了。
愣是过了良久,他才偏头询问身旁的霁云,“你家君上方才同我说,它是一只温顺的虎崽子,你看像么?”
望着层层结界之中,毛发皆张,獠牙森森,一双猩红眸子释放着凛凛凶光的穷奇,霁云喉头一滚,不自觉地咽了一口唾沫。
温顺?呵呵,这可一点也不好笑。
下一刻,只见穷奇身躯一震,一双血淋淋的黑色羽翼陡然从后背展开,随着一声震天怒吼,它竟直直朝着结界外的二人冲来。
砰!
撞击的巨响在谷中回荡开来,穷奇被弹了回去,但最里层的结界已出现了一条细长裂缝。
月尘见状,不由地蹙了蹙眉,心道:若是每日都这么蓄力撞上一回,怕是这结界也坚持不了几日了。
荒古四凶,穷奇为首,能将其重伤封印在此,看来离阎的修为也着实折损不少。
想罢,月尘翻手祭出了七星玲珑塔,抛向空中的同时,口中低念一个‘镇’字。
原本不足一尺高的小塔顿时光芒大盛,见风即长,最后化为一座巍峨高耸的七层巨塔,将穷奇镇压其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