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因为不喜欢,所以梦想就变得廉价了,我早就该想到了……”她的语气听起来似乎很生气,但很快又释然地笑了起来,“你还真是一如既往地理智,理智得让人害怕。”
应该说,让她望而生畏。
说完,时沐起身,拎着衣服推门而出。
她穿着深黑色的羊绒长衫,长长的衣摆遮不住她修长的双腿,很快就消失在街角。
桑柠月的目光被她带离了咖啡厅,可也只是短短几秒,她回神,冲费玉琛笑笑:“果然是她让你问的。”
“我说错什么话了吗?你怎么听出来的?”费玉琛慌忙回忆刚刚自己说的话,只字未提某个人,不应该啊。
这都能猜出来,到底有多敏感?
“你会闲着关心一个不喜欢的人吗?”
“不喜欢是真不喜欢,但你别瞎说啊,我也是关心过你的。”按理说桑柠月长得是她喜欢的类型,性格也好,但她就是一点心思都没动过。
大概是有点“姐妹妻不可欺”的情节在里面。
况且撇开这个不提,费玉琛更讨厌和聪明人做朋友,这种智商被按在地上摩擦的感觉让她不爽。
“所以你不是因为‘不喜欢’才放弃拉小提琴的,有隐情?”费玉琛的脑子还没瓦特。
一个桑柠月,一个时沐,好像天生就是当音乐家的料,人家也喜欢,恨不得吃饭睡觉抱着琴,从小到大培养出来的热爱不可能说没就没。
正常人都会觉得蹊跷,会多问一句为什么,时沐是因为被爱恨交织的情绪冲昏了头脑才没听出这是个借口。
“就算有,我也不想让她知道。”桑柠月把时沐遗留下来的千纸鹤拿在手里,“我不想她可怜我,也不想靠这个挽回我们之间的关系,所以……麻烦你什么都不要跟她说。”
和咖啡厅里一派祥和的状况不同,屋外阳光明媚,可时沐的心情却低落到了极点。
再一次试图窥伺桑柠月的心思,结果又发现了深埋在表象之下的利刃,还是以前扎伤过她的那把,上面没准还沾着她的dna。
这样被桑柠月牵着鼻子走,是绝对不会有好下场的。
桑柠月的目的她已经摸了个大概,总不会是单纯地要跟她做朋友。可飘忽不定的话语又让她无法在“是”与“不是”中找到一个折中的答案。
她甚至觉得桑柠月闲着没事干撩拨她的可能性更大一点,毕竟三十岁的单身女人对于爱情的渴望程度特别夸张。
费玉琛在身后姗姗来迟,时沐一眼就看到了她手里拎着的小盒子,特别精致,上面还印着咖啡厅的logo。
“拿,柠月给你的。”
“她可真行……”时沐被气得直接双手叉腰,“你说她是不是疯了啊,七年了,还要故意气我,看我过得不顺她高兴啊?”
“你是不是太敏感了?”费玉琛难得绷着股严肃劲儿没跟她开玩笑,而是淡定地给她分析,“刚刚我完全没听出她是在暗讽你。我不是向着她说话,只是就事论事,你太紧张了,老时,你见过三十岁的纯情小姑娘吗?”
都说旁观者清,尤其是在这种双方都有问题的感情上,费玉琛只是把自己看到的说出来。
谁急,就说明她真的说对了。
时沐没说话,可浑身上下的细胞都在叫嚣着她的不服。
她很主观,主观到生气的时候必须要周围人来迎合她,不然就会极度不爽。
就像现在一样。
“赶紧从我面前消失,叛徒!”时沐没忘了拿走她手里的蛋糕。
虽说是桑柠月给的,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但她也不想便宜了某个叛徒。
费玉琛毫不在意地耸了下肩:“无所谓啊,正好我最近忙着陪女朋友,没工夫帮你做感情疏导。”
女什么?
时沐怀疑自己听错了,又觉得不可思议,费玉琛的作风和“找女朋友”这个词不搭。
对方事少还不每天缠着她还好,但要让她身边跟这个麻烦的女朋友还不如直接杀了她。
时沐将信将疑:“说谎是要吞针的。”
“就上次我跟你说的,网恋的暧昧对象。”费玉琛最烦时沐这不信那不信的态度,她这种人都能找到桑柠月那么好的人做女朋友,凭什么自己就不行?
她把手机拍在时沐手里,没好气地说:“不信自己看去。”
时沐一看,还真的是,不光是备注,还有两人甜到冒粉红泡泡的聊天记录。
她年纪大了看不得这些,赶紧把手机丢了回去。
烦人!
时沐带着满腔怒火回了家,边开车还边暗骂费玉琛。
帮着桑柠月说话就算了,还嘲讽自己是“纯情小姑娘”。
纯情吗?估计也就在拥有前女友的数量上比较“纯”,可是该经历的一样不少,这有什么好被呛的?
时沐的网瘾不算重,可以说是没有,可最近上网的频率越来越高,甚至盖过了从前的任何一段时间。
她上线没别的事,也不想社交,一周过去,她也只加了这么一位好友,好在f女士是一位非常合适的吐槽对象。
时沐把憋着的火全都发泄在了网络上,把今天在咖啡厅发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