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有话要说:小梅的神殿日常,萌吗?
重重迷雾,又是这个梦?
「江山永固的秘密?你一姓萧的拷问本座如何使江山永固,你觉得本座有多傻会告诉你?」
「难道本座不知惜命?能说的本座乐意知无不言,不能说的一个字都别肖想了。阁下有什么手段尽管使出来,看能不能撬开本座的嘴。」
「冤有头债有主,说得好。本座二十二年来难道不是无父无母的孤儿,这笔账本座该找谁去讨!当年萧梁赤焰军毁于野心,梅长苏十三年卧薪尝胆难道不是受尽非人的折磨,向始作俑者讨还血债又有什么错!」
「我梅东冥,生不能抚慰万民泽披苍生;死后,愿以残躯亡魂为祭,护我大楚江山永固,祐我黎民喜乐康宁——」
「——苍天啊,我不甘!我要辱我、欺我、伤我、害我之人,统统为我殉葬!」
分明是梦!梦中的痛楚却真实得令他战栗。
钻心刺骨痛彻心扉,后又压得他透不过气来。
雾气愈加浓重,他迷失在雾中,猛的面前杀意袭来。
躲开呀,明明可以轻易躲开的,身子却不听使唤。低头再看,鲜血长流伤痕累累。
前有刀光剑影步步紧逼,他不得已一退、再退,
退无可退,一脚踏空。
绝望,失重,下坠,最后粉身碎骨。
……
“咳咳,咳咳咳……”
“少师?”
床幔外守夜的暗月听见动静,挽起床幔探身来看。
“无妨,魇着了。”
是的,魇着了。梅东冥沙哑着嗓子如是道,心底的阴霾非但没有随着梦境的结束烟消云散,相反担忧更深。
他自幼得天独厚灵感极佳,寻常人所谓的日有所思夜有所梦在他这儿完全成了另一个意思,他白日所思到了夜间若有所梦,定然是对白日所思之事的启示。
不过,此次回楚后,他已接二连三地梦到相同的场景,说着相同的话,经历相同的命运,相同的梦中一次次走向相同的结局。
或许上苍昭示的,就是他必将踏上的人生路。
他的垂眸沉思落在暗月眼中显然表示了另一种意思,小少年急吼吼起身便往殿门跑,反而惊动了兀自出神的梅少师。
“慌慌张张干嘛去?”
“您脸色不好满头虚汗,属下恐您身子不适,去唤大夫来瞧瞧。”
他不提还罢了,上手一摸真是汗湿重衫。
“什么时辰了?”
“您昨日申时回来,晚膳也没用就睡下了,眼下快到卯时了。”
一觉竟睡了那么久。
“难怪饥肠辘辘的。暗月,劳你备热水我想擦洗擦洗。”
“是。可要一并传膳?”
“清粥小菜即可。”
“是。”
少顷,殿外着低级祭司袍的少年男女们捧着热水巾帕鱼贯而入,轻手轻脚地归置好一应洗漱物品便速速退了出去。
江陵神殿上下经过东君一番清洗,即便未被查到有不轨之举的也乖觉规矩了不少。从前代国师起立下的规矩,为少给百姓平添负担,初进神殿的神学学徒和低级祭司需要承担些日常杂役。
洒扫清理自不必说,国师常年不在,侍奉少师倒成了人人争抢的好差事。然而梅东冥喜静,凡事能亲力亲为的绝不假他人之手,在宫中养病的日子饭来张口衣来伸手,多走两步路都有一堆人抬着软椅跟着,养出他一身懒骨头,回了神殿反倒不习惯了。
果然由俭入奢易,由奢入俭难哪。
待他梳洗完用罢早膳,卯时过半天方大白。神殿内早起修行的祭司们已经忙碌开了,早起的梅少师步履匆匆穿过大殿,神殿主建筑群后面临近山崖峭壁有一处平地,飞流叔每日必到那里练功。
“少师晨安。”
“诸位晨安。”
“少师早。”
“你们早。”
此类的问早伴着梅东冥穿行在神殿时有发生,品级高的祭司通常兼任教导之责,一个大祭司身后跟着一串大小萝卜丁像模像样行礼实在好玩。
曾几何时他跟在师尊身后,好奇地打量这座宏伟的白玉宫,是不是也如他们一般的呆萌。
“少师气色不好,该多休息。”
把唠叨他当成家常便饭的老太卜论年纪够给梅东冥当爷爷的,他老人家就是见不得梅东冥常年病恹恹,坚持多吃多睡就能身强体健的倔强老爷子。
“老爷子说的是。”
来自长者的慈爱每一份都难能可贵,梅少师笑吟吟地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