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有话要说:蠢作者来啦。蠢作者在折腾些事儿,没顾得上更新。放心吧看官们,等蠢作者忙完这段就恢复正常了。绝不弃坑,大喊三百遍。
醒过神来意识到自己的鲁莽已然不妥,收敛锋芒不敢急于在父皇面前表现的萧敏琮静下心来理了理头绪,发觉自己今日无功而返实在不冤。
母后曾反复告诫他莫要触及他父皇的忌讳,林氏是其一、结党是其二,他一次占了两项怎不触及父皇的软肋。
幸而二十年的皇子教养不是白费,无论多么忐忑不安,面上萧敏琮照样一派坦然自若不露半分胆怯。
冲着这份心性,林洵乐得佯做不查给彼此留点颜面——他刻下在意的并非空有郡王名头而无实权在手的大皇子——倘若他希望小熙平平安安顺顺利利回到南楚,知情人的言侯爷就必须保持缄默。
兴国侯这人看似玩世不恭万事不萦于心,却实实在在生就副七窍玲珑的心肝和忠君爱民的志向。南楚多年来始终与梁朝若即若离、非友非敌,有赤焰林氏的渊源在,梁朝君臣即便恨得牙痒痒也拿他束手无策,小熙就不同了,一个没什么香火情的南楚太史令未经通报没有国书大摇大摆地在大梁想来便来想走便走,大梁上下颜面都挂不住。梁皇被蒙在鼓里也就罢了,兴国侯表面上被他稳住至今未曾有所动作,就怕他不管不顾突然出手,受制于人的滋味儿他尝过一次就够了,绝不能令小熙再陷危局。
“乐郡王一番好意何错之有。说来我这也是头次来九安山猎宫,久闻猎宫春狩乃自大梁立国便传下的规矩,九安山更是远近闻名风景秀美,春日美景错过可惜,回京前定要好好赏玩才不虚此行。”
之前过于冒进而被父皇觉察的萧敏琮还未及开口,上座父皇两道带着审视的锐利目光便挟着帝王威仪压了过来,吓得他不自觉地脖颈一缩半个字都不敢吐口。
算了,春猎到底才刚开始,回头等父皇淡忘了这事儿再去邀约不迟。
大皇子偃旗息鼓在林洵的意料之内,然而另一尾大鱼如此顺当地上钩则多少有些出乎他的意料之外。
“本侯还记得年幼时第一回来猎宫,是林殊哥哥亲自教的本侯规矩,有道是薪火相传,东冥既有兴致,本侯自告奋勇忝为向导,同游九安山如何?”
看似言笑晏晏实则暗潮涌动,以言侯爷城府之深,亏得林洵目不转睛盯着他唯恐错过一点犹豫一丝困扰。
侥天之幸叫他猜对了这回。英雄气短,儿女情长,到底言侯爷不是铁板一块,只要他心底对妻儿尚存一丝柔情,冰川也能撬下个角来。
林洵面上不显,在言侯皮笑肉不笑地出言邀约时才悄然松了口气。耗费心神刻意算计旁人于他是头一回,他可没有麒麟才子足不出户看透人心算尽天下的本事,头一回面对的就是兴国侯此等老谋深算的成精狐狸,怎不让他紧张得手心冒汗。
“言侯爷肯屈尊教导一二,东冥已然感激不尽哪儿有不从之理。”
言、林二人间隐晦难言的“眉来眼去”在梁皇陛下看来实是他乐见其成的破冰迹象,豫津在洵儿归宗之事上定是动过些手段的,但他同样坚信种种手段并不过激,只是洵儿记恨他强行破局毫不容情始终拒豫津于千里之外防他跟防贼一般。
心腹股肱也好,故人之子也好,他身为帝王纵容豫津行事,多多少少有些愧疚,一直想从中劝服亦难以启齿。是以豫津肯放下身段主动相邀,洵儿能摈弃前嫌欣然而往,离二人一笑泯恩仇携手为大梁的日子应当不远了。
“甚好甚好。九安山方圆几十里地豫津都烂熟于心,有他在,何处青山何处秀水,何处美如画洵儿都可一一领略到。”
梁皇陛下心情大好,对兴国侯甘当向导一事倍加推崇。当事者面面相觑哭笑不得,林洵甚至对言侯爷生出几分同情来。
[侯爷竭尽心力辅佐当今梁皇,甚是辛苦吧?]
兴国侯眯着眼笑成狐狸,[还好还好,不如你父亲当年辛苦。]
[哼!]
[哈……]
什么同情,都是错觉。有多余的气力同情他不如拿去喂狗。
小屁孩儿一个,跟本侯斗你还嫩点。
互相看不顺眼的两位军侯为了不再引来梁皇陛下不必要的误会,前所未有、默契十足地同时起身行礼告退。
“去吧去吧,趁着天光尚早可多走几步。”
陛下,您一副急不可耐撮合有情人的口吻真的好吗?
辞别梁皇和皇帐内余下的权贵近臣们,两位当朝天子的宠臣,旁人眼中炙手可热的大红人各骑一骑,松松挽起缰绳任由马儿慢悠悠地在猎场上闲庭信步放羊吃草。
两位侯爷在前头僵持着一言不发,后头缀着的从人个个当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