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有话要说:本座已经对贴吧彻底绝望了。额……
“我便只能袖手旁观?”
说什么都咽不下这口气的蔺熙唯恐夕未哥哥心软手松,但听夕未哥哥说得在理仿佛十拿九稳,一面又严词命他不得轻举妄动,蔺熙不得不暂时熄了潜入宫禁打击报复的念头,乖乖当个听话的好弟弟。
“要迫得萧景琰如你我所愿,少不得小熙襄助。”
尽管耍的是上不了台面的小把戏,走漏了风声便难随心愿,这座侯府中里里外外的都是梁皇陛下和其他各路高人安插的眼线,什么时候该瞒得一丝不漏,什么时候该闹得人尽皆知,还得靠小熙把握分寸。
“暗月晨星夤夜时分会去叩你的门,望闻问切的好手段到那时再拿出来不迟。只一点,明日宫中定会派太医前来,那时我尚须病得‘很重’,小熙你可明白?”
言下之意是要他拖着治病,非但不能治好,还得让太医院的太医们诊出受凉风寒来势汹汹已由表及里棘手难治此类的脉象来。
他皱着眉凝视夕未哥哥,犹犹豫豫的既不应允也不立即反对。
“哥哥本就体弱,风寒发热拖得越久越是损伤哥哥身体。杀敌一千自损八百的笨法子我不赞同哥哥用,有什么闪失我万死莫赎。”
许是累了,许是难以面对心境骤变的自己,林洵咬紧牙关沉默了一会儿,方才歪斜着靠着榻上的软枕缓缓阖上眼长长地舒了口气。
“量小非君子,无毒不丈夫,既然要毒旁人,少不得先毒上自己一回。你我瞻前顾后有诸多烦扰顾忌,说我铤而走险也好,自作孽不可活也罢,算定主意遭罪的是我,便该我承受。”
以他的武功,如何察觉不到区区宫奴们偷偷摸摸的暗算,又如何躲不开兜头罩下的几盆冷水。与其说是萧敏绮徇私报复了他,不如讲是他顺势而为存心算计了梁皇陛下的掌上明珠。
“哥哥……”
“不必多说,容我任性这次吧。我累了,想先睡会儿。”
说罢正要躺下,不意榻边的蔺熙不知何时伸过手半扶半托住林洵,怒意尽去只余眉眼弯弯笑意盈盈。
“哥哥做的总是对的,即便有失偏颇不也拜梁朝君臣所赐不得已而为之,在小熙看来全不必往心里去。去了大半日,药暂且不喝,晚膳总得吃。”
林洵病得昏沉,哪里还吃得下饭,没奈何苦瓜脸在蔺熙这儿彻底行不通,被小了三四岁的弟弟哄孩子似的哄着吃饭到底丢脸哪。
“好歹吃一点儿,听话。”
“对,听话,吃饭!”
从头到尾在旁却什么都没听懂的飞流叔这会儿倒是明白了,顺着蔺熙一道“劝饭”。
“飞流叔你也凑热闹。好好好,说不过你俩,我吃,我吃还不行么。”
翌日,惦记着林洵首日进学,草草结束了早朝的梁皇陛下大步流星直奔学宫,惯常揣摩得透他的心思的都能猜度出个七八分来,无非是记挂想亲自考查赤焰侯的学问。
亲近的臣子们知根知底的皆会心一笑,可想而知当他兴冲冲地来到学宫,在诸位年长皇子的座次间没能寻到本该奉旨进学的林洵时,说不出是愤怒还是失望。
“陛下昨日下旨赤焰侯随年长皇子一同读书,怎不见他来?”
见陛下阴沉着脸全不见适才的雀跃,颜直当先一步唤来学宫伺候得内监一问究竟。
学宫内监品级不高办事倒也稳当妥帖,眼见得陛下因赤焰侯缺席之事不悦,当即呈上林洵清早递过宫的书简,不假思索道,“清早宫禁方开,赤焰侯府便派人呈报过,言道赤焰侯昨日受凉风寒高热不退,难以起身不克前来。”
“病了?”
得知林洵并非无故违旨,梁皇陛下心下好受许多。然而这边放下心来,另一边又开始替林洵担心起来。昨日,昨日,昨日天候尚可,林洵入宫时观他气色亦尚可,如何一夜之间便病得起不来身了呢?
梁皇陛下百思不得其解,学宫中讲学的大儒正巧告一段落,步至门口迎了梁皇陛下进来,行过君臣之礼将之请到尊位落座。
“朕无意叨扰卿教授课业,本也是想着今日林洵首日进学来看看他的学识,不想他告病了。”
学宫大儒虽不涉朝政,陛下对赤焰侯青睐有加的前因后果听也听了不少,自然明白陛下冲着赤焰侯而来扑了个空定是开心不起来,有心奉承两句好话亦无从开口。好在今日学宫主持宣讲的乃是中书令谢泯谢寂息,生的玲珑剔透心肝的豪门贵胄之后,察言观色于他而言不过启蒙技能,随口说上几句就能搔到帝皇痒处。
“林侯爷乃是琅琊阁首徒,臣听闻琅琊阁主学究天人,侯爷承其衣钵必差不了。臣本也想一睹琅琊阁庭训为快,可惜今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