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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七章(2 / 5)

听命转头吩咐下去。

三艘楼船下帆停桨,舵手顺着水流控着舵一点点靠上码头泊口。

码头上果然有人预先等候着,见楼船靠岸当先点起火把又熄灭火把,三名三灭是为约定的暗号,楼船见暗号无误下锚停船,立马儿有舢板架上为首的楼船,十余人披着大氅戴着兜帽轻而易举登上船来到了何欢面前。

原本因着一切顺利成竹在胸得意不已的何欢如梦初醒似的察觉到了异样,然而如同傻了一般杵在甲板上何大舵主醒悟得太迟了些,当他满脸诧异地质问着火光下看不清面容的陌生人时,来人只是轻蔑地讥笑着掷下令他如遭雷击的话。

“你问我是何人?何欢何舵主,我乃朝廷禁军统领萧景睿,奉圣命严查江左盟勾结乱党私贩盐铁一案。如今证据确凿,你还不束手就擒么!”

“证据确凿?束手就擒?就凭萧大统领一句话,区区十几个人,就想骗我,骗我就范?做梦去吧!”

“何舵主怎么说也是江左盟后起之秀里数一数二的人物,敢带出来干亡命买卖的更不是等闲的属下,萧某人再托大也不会只带十来个人就想擒住你这三船的人手。何舵主今时今日还看不懂情势辨不出轻重?”萧景睿好整以暇地看着三丈开外的何欢面露狰狞咬紧了牙关,攥紧拳头的手背上青筋毕露,看得出他苦苦压抑的怒火已濒临爆发的边缘。

这人有勇无谋充其量是个功夫稍高些的武夫,可叹没脑子成这样光凭冲劲妄图在江湖上闯出雄图伟业来,真当江湖无人只剩草包?

他也未免太看得起自己,太瞧不起旁人了。

“何舵主不妨回头看看,是否还有退路?”

明知萧景睿此举意在动摇他的心神令他自乱阵脚,何欢还是没能忍住转身回头,一看之下大惊失色。原本平寂无波的江面上不知何时冒出二十余艘楼船向他们围拢过来,萧景睿身后的港口上则悄无声息地涌进数百禁军,前后夹击将何欢率领的三艘楼船团团围住。

“付冲呢!叫这个叛徒滚出来见我!”

眼见逃生无门,怒气勃发的何欢头一个恨上的就是本应当在此接头的扬州分舵舵主付冲。他们的计划天衣无缝,从头到尾都无旁人插手,一路行来风平浪静波澜不惊,偏偏刚到扬州的地头就遇上了摆明了埋伏多时的萧景睿,要说这里没有付冲出首背叛打死他也不信。

不想萧景睿抱胸而立不以为然地摇摇头,“倘若何舵主心里头能觉着舒服些,不妨这么说。”

“什么意思?难道不是!”

在何欢的眼里,任何的解释都只会令他这只注定成为笼中困兽的猛虎更为愤怒,但是萧景睿轻描淡写的轻蔑却动摇了他原本坚定的认知。即便要死,他也要知道是谁害他沦为阶下囚,是谁,背弃了他们的约定。

“何舵主当真要知道?”

“萧大统领莫非连让何某人做个明白鬼都不肯?”

“哪里的话。原本,唉——原本为了照顾何舵主的心情,我是存心隐瞒的,让你做个糊涂鬼总好过知道了真相愈发痛苦。偏偏何舵主执意追根究底。也罢,君子有成人之美,我成全你。”

“你所说的那位付冲付舵主正被你们江左盟总舵派来稽查的苏悻苏长老关押在分舵中寸步难行。贵总舵的莫大长老可是深明大义地很哪,一听说付舵主有违背国法盟规之嫌立刻请出了盟中德高望重的长老亲赴扬州一查究竟。”

“托苏长老秉公查证的福,让我窥见扬州分舵的异样之处。若非如此,我还没那么容易觉察到江左盟中有人串联叛党私运盐铁之事。”

眼睁睁瞧着何欢狰狞纠结的脸渐渐涨红,又由紫红转为青白,一腔的怒气和怨愤都随着他的话音落下化为乌有,浓眉虬结冷汗如瀑,整个人活似斗败的公鸡。

好友甘冒奇险助自己铲除奸邪,自己怎能恩将仇报陷他于危难。萧景睿自认不是傻子,理所当然对帮自己引何欢入瓮的付冲多加维护,更乐于看到恶人自有恶人磨的场面出现——一如此刻陷入自怨自艾的何欢一般。

他想破头怕也想不明白,莫临渊派苏悻前来正是防着付冲有诈进而把他的徒儿逼向绝路,却恰恰襄助付冲隐匿了身份不至于首当其冲遭到莫临渊的报复。

何欢么……这等意图不轨勾结叛党玷污了江左盟名声的谋逆之徒,百死难赎其罪的罪人,若不是豫津还要留着他押解入京明正典刑,他不将他力毙于剑下才真是有违江湖道义!

退,身后滔滔江水连绵官船锁青江;进,面前禁军统领成群府兵长刀向。任他急得两眼冒火面红耳赤,试图在一面倒的颓势下力挽狂澜都无异于以卵击石火中取栗。

“何欢,你不束手就擒更待何时!”

识时务者为俊杰,明眼人都清楚心存侥幸放手一搏不是不行,换做是琅琊榜首江左飞流在此,萧景睿自认抓住他的把握不足五五成数,万军从中敢取上将首级的顶尖高手,失之毫厘便是差之千里。

不过,何欢何德何能敢把自己同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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