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妈妈吗?”
“我可能说得太含蓄,他们是互砍离开这个世界,这样走掉的。”
“啊,抱歉。”
俩人好像交心,又都有所保留,说到心痛处就打住。还不到坦诚相待的程度,俩人对看一眼都乐了。
“你还愿意接受我吗?”诸葛盈盈低声问,“我不想死,我还有机会吗?”
“我试试。”陶花笑道,“这次救你,就当是还清养育之恩。”
诸葛盈盈低头笑:“托同行的福。”
她用肩膀推一下陶花:“你回去休息吧,这事不着急。我们今夜杀了不少人,关我几天也是应该的。”
说完微微仰着头:“35天……35天之前我绝对想不到自己敢杀人。”
陶花仔细打量她,确定她不在意今夜的羞辱,便轻轻点头离开。
走廊里黑漆漆,但陶花一出门就察觉到大禹的气息,一种神奇的熟人之间的感应。
“放过她好不好?”陶花面对着黑暗中说。
大禹慢慢走过来,打开手电筒照明,然后拽着陶花的胳膊转两圈。检查完才放心一些,他略微霸道地命令:“下次有事跟我说,别冒险。”
意识到语气太生硬,他柔声补充道:“不用在自己家冒险。”
陶花配合着转得像陀螺,心里是领情的,知道他是担心诸葛盈盈狗急跳墙。
“大禹,我不喜欢你,我心里有人。”
成年人没必要拖拖拉拉,又不是看不清自己的心。
大禹恶作剧地拿手电筒晃她的眼睛:“心里有人?几室几厅住几个人?”
陶花张开手掌挡住手电筒的光,却被烫了一下。她嗔怪道:“你的手电筒漏电。”
大禹把手电筒晃一下,晃过天花板,晃到墙上,天旋地转一圈,一如他的心情。
“回去吧!”大禹变得避嫌,只是拉着她的衣袖。
楼梯内散发一阵阵恶臭,越夜越明显,俩人脚步渐渐加快。
十二层不远,转几个弯就到。这一次大禹反常地跟进房间,严肃地谈判:“我可以保护你,但你有什能耐都要拿出来。”
显然他已经知道陶花跟诸葛盈盈的谈话,在门外听到谈话,或者保安听到之后告诉他。
陶花诚实道:“我说的那些即便实验室成功,也不一定能应用。而且我现在有更重要的事,设备有限,没有条件同时进行。”
大禹没有勉强,转而说道:“今晚发电机打坏了,你这里有多吗?”
陶花:“没有,我的发电系统是个整体,但我可以每天给你一个大容量储能电源。”
“不能连接小区供电吗?”
“不能,我要保证实验室用电。”
俩人僵持一会儿,陶花先做出退让,幽默地化解道:“请你哈啤酒?”
陶花的冷库有卧室那么大,外间放生活用品,里间放原料、药材和零件。里外隔着一道玻璃门,里面分门别类条理清楚,外间则像垃圾堆,甚至有很多未拆封的快递箱子。
大禹盘腿坐下,打开军刀工准备大干特干。
“私人物品。”陶花说。
“不用就是浪费。”大禹自作主张。
陶花不在家,快递都是沐婉梓代收。不确定陶花什么时候回家,所有快递扫描排除危险之后统一收入冷库。沐婉梓其实是个不错的朋友,而且她说的末日不是危言耸听。
“你能联系到陈巡护吗?”陶花陪他一起拆快递,闲聊似的问起,“巡护所后来应该没来得及转运拘留吧,人都放出去了吗?”
“关心你朋友吗?放心吧,没死就是活着。”大禹说笑。
他好像是决定放弃追求桃花了,陶花突然就觉得他可爱,这样相处起来轻松愉快。
快递很快拆完,有少数吃的,大部分东西大禹看不懂。
“军队对你挺上心,逢年过节都有寄东西。”礼品盒他能认得。
“后勤统一寄。”陶花笑说,“可能上了退休老干部名单。”
大禹选用几个结实的大箱子,把食物和啤酒装进去。
陶花逗他:“爱和不爱好明显,不爱了打劫起来一点不手软。”
“你又不吃。”
“以前你不会拿。”
“现在是怎样?想要老子的爱?”
陶花疲软地依靠着墙面坐下,抱着膝盖闷声不响。大禹放下箱子走到她身边跪坐下来,脑袋往前伸,几乎快钻到她怀里。
“怎么样?想勾引我了吗?”
陶花没有排斥,反而迎向他,最后撞进他怀里。大禹被撞得心猿意马,正想再说几句垃圾话,却听到陶花微微的抽泣声。
“大禹,我害怕,我也不想死。”陶花终于崩溃大哭,“疾病、暴力、饥饿都能轻易夺去生命,而且我们可能随时失去脚下的土地。不,我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