仁心闻言放下手中的书卷,饶有兴致的打量打量穆清,片刻后摇摇头:“这般状况才想起来找我,真当我是大罗神仙不成?”
穆清在一旁云里雾里的听着,她只不过是感觉胸口憋闷而已,想来估计也不会是什么大毛病,为何二白和眼前的人都说她不成了?
她扯扯二白的衣袖,待他回头看她时说:“二白大哥,我,我只是因阿,阿念走了心口憋闷而已,并,并无大碍的。”
她一语毕仁心像是听到什么好笑的笑话似得嗤笑出声,在她狐疑的目光中一步一步走向她,而后狠狠拧向她腰间的软肉。
“疼不疼?”
穆清被她的动作搞得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她急急忙忙向后退一步,躲在二白身后猫儿一样的露出一只眼儿,小心翼翼的瞧她:“你,你掐我,自,自然是疼啊。”
仁心听到答案诧异的挑挑眉,而后上下端详起穆清的眉眼来,端详完眉眼就上下打量了她的身形:“大侄子,这难道是你心悦的姑娘?”
这都是什么跟什么啊?上一秒还在说她命不久矣了,下一秒就开始八卦上二白与她的关系了,怎么书中人物脑洞都这么大吗?
听到她这么问二白的身形一僵,忽然跳离穆清一仗远,红着耳朵大声辩解:“我又不瞎,自然看不上这等容貌平凡之人。”
说罢紧接着又来了一句:“更何况她还是别人的姨娘,我怎会生此心思呢?”
“啊?别人的姨娘,小姑娘你可真是眼光不行,我大侄子要容貌有容貌,要人品有容貌,要财富有容貌,你竟不珍惜,还去别人那里当侧室姨娘,有什么好的?”
二白本身是想听一听仁心是如何夸自己的,结果夸了不如不夸,自己就真是除了帅气的外貌一无所有了吗,明明还有一身武力和······算了,他一时半会也想不出来还有什么。
还未等二白开口反驳,仁心说着说着玩笑似得表情忽然变得严肃,特意强调一般:“给人当侧室外室的一向没有好下场。”
穆清又何尝不知,不过是被系统一步一步逼到这的,且现在这系统不知道怎么了,无论她如何呼唤它也不出现,就跟死机了一样。
穆清低垂着眸子,可怜巴巴的站在那里瞧着仁心,她本身就瘦弱,最近又挨了些折腾,身子更加单薄了,沁着水一样的眸子愣是把仁心玩笑打趣的心给看软了。
她正了正神色将手搭向穆清的脉络,仔细摸了半晌,紧蹙的眉头让穆清也没由来的紧张起来,额头起了一层薄汗。
搭完脉仁心又伸手去掀穆清的眼睑,果真如她所料,血色很薄,只有淡淡的一层粉色。
二白一眼不错的盯着仁心,生怕错过她一点表情,看到仁心越来越凝重时他忍不住开口:“姑姑····”
仁心伸出手将他接下来要出说的话扼在喉咙里,她隔着薄薄的衣料摩挲来两下穆清的伤疤:“这丫头和你一样吧,都是刀口上舔血的。”
二白虽不知道这和她体内的情蛊有何联系,却也乖乖的点点头,得到肯定的答复仁心摇摇头:“我虽何你有缘,可她体内的蛊是我无能为力的,若是我徒弟在也好些,他对蛊虫的习性最是了解,若能寻到他,估摸着这丫头体内的蛊也能压制一二。”
“只能压制,不能彻底去除吗?”二白开口问道。
“太晚了,体内有情蛊的人是要切记万万不能用功的,她用情至深,每用一次功体内的蛊中便会在体内深入二寸。”
她说完瞧着穆清:“你且算算你运了几次功?是否精气神一次不如一次?”
以前穆清从来没想过还会有这一层关系,只当是自己太过透支身体而导致的劳累过度,可如今这场面,若是在她死之前还攻略不下傅云生的话,她岂不是真的要永远交代在这了?
“二白大哥,我不想死。”
穆清的声音怯懦,带着微乎其微的抖,她以前嚣张是仗着原主武力加持,认为自己武力值高,只要保证自己不死,顺顺利利攻略完傅云生就可以高枕无忧了,所以受些伤也没什么,可眼下这般情况,她应该怎么做呢?
听见仁心的答案二白的心如同坠入冰窟般凉了个透彻,但他还是注意到了仁心口中极为了解蛊虫习性的徒弟,若是知道他的名字,凭借谢忆辰的人脉与傅云生的交情,想必想找他也不难。
他拍了拍穆清的肩膀示意她心安,哪怕不能彻底去除,可是一拖再拖也是极好的。
“姑姑,不知您口中的徒弟姓甚名谁,家住何方?”
穆清眸中的情绪闪了闪,带着希冀望向仁心,等着她口中的答案。
“我那徒弟叫傅云生,我与他也是许久未有联络了,也不知道那个小子现在在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