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佑县署。
明镜高悬四个大字匾额高挂公堂,其下便是海上朝日壁画,暗示着坐在案几上的官员清如海水明似朝日。
现在这个衙门已经被袁向松控制,杀威棒被随意的放在一堆,当兵的可不稀罕这玩意,平常分散两排的衙役已经被一群手持长枪身披甲胄的士兵代替。
林正抱着大腿稀罕的四处瞅着,他还是第一次来这里,与电视剧里的没啥两样,要说不一样的那就是坐在太师椅上的不是青天大老爷,而是一个银发横眉的威武将军。
袁向松冷眼看着下面的闹剧,总旗尴尬的俯身拱手,林远山也是礼貌作揖,案堂上安静无比,也就林正还在好奇的四处乱看。
“快下来,袁公看着呢!”总旗低喝了一句,真是的自己也是脑抽还真把这个小屁孩带进来了,唉,等下一顿板子是少不了咯,只希望那些狗日的下手轻点。
林正看了一眼大堂上的袁向松,后者眼睛发狠瞪了一眼,林正只感觉心里一惊,赶忙收起双手,松开了总旗的大腿。
“听说,你知道凶手是谁?”袁向松端坐在太师椅上,老气横秋,县令办公的案几已经被撤了下去,林正能直接看到袁向松。
一旁的林远山手心冒汗,袁向松的气场强的吓人,以他为点半径五米就能感觉到恐怖的威压,这是长年累月在战场上厮杀积累下来的杀气,就算昨天已经见过一次,今天再见还是忍不住心里发颤。
林远山壮胆向前作揖,低声道:“袁公,我家孩子还小,我……”
“我可没让你说话!”袁向松冷哼了一句。
“咚!”
袁向松话语刚落,两边就传来枪尾凿地的撞击声,两排士兵持枪傲立,裸露在外的肌肉无不说明这几人都是训练有素武力值不低的的主,这些便是跟随袁向松出生入死的亲兵,所有人眼珠子直直盯着场下众人,只要几人胆敢对袁向松造成一点危险,这枪头可是不长眼的,可不会躲人!
突然间,所有士兵怒瞪双眼,所有人持枪齐刷刷向前,往几人冲去。
林远山更是大惊失色,只见林正一个助跑蹬步跳到空中翻个跟头接双膝落地滑跪,一通操作下来行云流水。
“咚。”
“嘶,疼。”林正疼的龇牙咧嘴,可手上动作依然不停,双膝跪地一路滑到袁向松近前,一排枪尖挡在了面前。
“大老将军,老爹不懂礼数,小子为其赔罪了!”林正低头跪着,全身匍匐在地,看不见表情。
袁向松惊了一下,随即哈哈大笑,挥手驱散了保护他的枪兵,后方的林远山咽了一口唾沫,喉结在枪尖前抖动,心里暗道“好快!”,刚刚林正一动,便已经出现两人围住了林远山,两人冷眼持枪,拿枪尖抵着他,只要他敢贸然行动,那现在恐怕已经是一个倒在地上血流不止的尸体,他现在有点后悔将林正带过来了,相处了一年知道林正除了犟之外还有点不正常,但没到会这么不正常。
场上还有一个更加后悔,总旗拼命擦汗,两腿发颤,忍不住想跪,我真是脑袋进水了,将这孩子带进来,还不如刚刚在外面把我腿给砍了,这下军棍是少不了,可能还要搭条命。
“起身说话吧。”袁向松抚了一把长须,声如钟鼓,一点不像个垂垂老者。
匍匐着的林正歪嘴一笑,听见刚刚那声大笑,说明这套操作成功获取到面前这位人屠的欢心,愚蠢无知的异位面土著,在奇怪的知识面前瑟瑟发抖吧。
“是,老将军!”林正直起身子,下意识看了一眼双膝,糟糕,裤子破了,卧……佛慈悲,这招少用,慎用,经费要架不住。
林正就这么带着两个破洞对袁向松行了个礼,“老将军,我知道凶手是谁,不过前提是要我借阅一下衙门以往的在案卷宗。”
“我为什么要听你一个小屁孩说的话。”袁向松拿手指点了点扶手,随机收起了笑脸:“你要是说不出个所以然,在此浪费时间,事后抓不到真凶,我可不管你家大人是什么朝廷任命的捕头,你全家我砍了也就砍了!”
林远山微眯双眼,手不自觉的要握上腰间刀把,一旁的总旗伸手抓住了对方,摇头劝阻,林正心里一惊,这人屠还真是不讲理,刚刚笑的那么大声,现在就要砍他全家,翻脸比猴还快。
“袁公,你到底是想抓住真凶,还是为了满足私欲烂杀无辜!”林正也起了脾气,起身硬刚,一切都很莫名其妙,莫名其妙前线死了人,莫名其妙扯上了中佑,莫名其妙三天之后就要死一大堆人,这跟眼前的老者有着莫名其妙的关系。
“小子,真凶是要抓的,人也是可以杀的,只要抓到真凶,我屠了整个中佑又何妨,你别忘了,我是谁!”袁向松起身离开了太师椅,一步向前,一步说话:“你是不是以为惹我大笑就讨得了我的欢心?你是不是以为得到我的接见就能为外面的百姓讨得些许时间?”
袁向松站到林正面前,缓缓俯身伸手擒住对方的喉咙,一字一句缓缓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