强能在芙蕖城中行走,但是入了夜,便只能灰溜溜的逃走,明日鬼市大开,他们便更不敢来了。”
“鬼市?”
李屏娇疑惑,难道这里挂起的红绸,是为了迎接鬼市的召开?
她听说过鬼市,但也只是一知半解,听闻鬼市专供某些见不得光的行当,这里暗流涌动,各种难以寻到的宝物都能在鬼市中买到。
没想到芙蕖城也会有鬼市,李屏娇灵光一闪,说不定她能在鬼市中找到詹雪烛。
“你也要入鬼市吗?”
李屏娇点点头,银浊见此一屁股坐到她的身侧,那张好看的俊脸突然贴了过来,在李屏娇的眼前放大。
“我也要去鬼市,明日子时一到,鬼市大开,我在这里等你。”
银浊眨着那双星星眼,李屏娇一应下,他就露出肆意的笑颜,“那便说好了,明日我等你。”
银浊说完就站起身,目光望向远处黑沉的天幕,“我还有要事未完成,就先走一步啦,我的朋友。”
李屏娇也站起身,冲他摆摆手,目送他的身影消失在茫茫雪色中。
银浊与李屏娇道别后,便直直的走向城门,他的身影融进漆黑的夜色,欣长的背影逐渐被大雪遮盖。
银浊走到城外的某一处便停下,远处的皑皑雪地中,有人扎起几个营帐,火光从里面透射出来。
他若有所思的思索着,手里拿着珠露堂的圣令。
之前他将令牌丢给李屏娇后,便向遛狗似的,带着珠露堂的人在芙蕖城饶了数圈。
至于为何要将圣令故意扔给李屏娇,银浊勾唇浅笑,一方面是为了以防万一,若是被珠露堂的人抓到,也不至于人财两空,另一方面嘛……
银浊白皙纤长的手指轻轻勾了勾令牌的边角,像是在透过令牌抚摸什么好玩的东西。
另一个原因,或许是因为李屏娇比较合他的眼缘?
他勾唇轻笑,将圣令悬至半空,另一只手略微分出一点灵力,半空之中的令牌开始闪烁,一顿操作后,令牌上的所有红色宝石都脱落下来。
银浊摊开手心接下宝石,半敛的眸子变换万千,最终他用力收紧双手,手掌攥的发红。
银浊小心翼翼的收好宝石,然后走向雪地中的营地。
他一走近的瞬间,脚下升起一张大网,银浊以符作剑,几下便斩断了绳索。
“没想到你竟会自投罗网,本是用来埋伏某些胆大的幽蓝贱血,不成想却等到了你这个贱民。”
朱丕从营帐中走了出来,他背对着火光,整张脸隐藏进阴影中,原本狂放的脸更显得凶恶,阴沉沉的盯着银浊。
“不必用如此仇恨的目光看着我,我是来还你们令牌的。”
银浊拿出令牌,悠闲地在手中一下一下的掷着,像是在明目张胆的挑衅。
“是吗”
朱丕抽猛地抽出腰间的长剑,冰冷的剑光扫过银浊的墨发,只差半寸便会划破他的皮肉。
他们一边要追上身手跟泥鳅似的银浊,一边又要甩掉南河睛家的人,夜里还不能入城住宿,只能待在这片荒芜之地搭帐生火。
朱丕忍了一肚子的火,自从银浊盗走圣令,他们一路追杀至此,明知道珠露堂与北境的恩怨,专门引到他们来到此处,实在是可恨至极。
朱丕眼皮一跳,狠狠瞪着银浊喊道:“你究竟想干什么?你是故意将我们引到芙蕖城的,你葫芦里到底卖的什么药。”
朱丕早就察觉出不对,但为了圣令,即便是陷进,他也只能跟着跳进来。
“我不管你要玩什么花样,今日只会是你的死期。”
“都给我上!”
朱丕一声令下,身后的打手蜂拥而出,十几道凌厉的剑气迎面而来,银浊就站在那里,稳如泰山。
见他不动,朱丕的额角滑下一滴冷汗,这小子究竟要做什么?
在剑头刺入银浊身体的前一秒,他的身前迸射出一个巨大的屏障,符纸的符文还隐隐作现。
打手被弹开数米,甩出去的剑气也被弹了回来,朱丕敏捷的躲开,衣角还是被划破一些。
“还要一起上吗?”
银浊懒懒的打了一个哈欠,他抬手一挥,身前的屏障就转瞬消散掉。
“姑且让你们一招。”
银浊声音不算大,甚至是极其懒散,但是他的话就是莫名让人更加暴怒。
朱丕被银浊三番五次的挑衅,这口恶气着实是咽不下了。
“珠露堂,不是你能招惹的地方。”
朱丕的话音刚落,他的身影便飞速划过,只留下一道残影。
符士最厉害的便是符术,修习符术的人,大多身体素质不强,若是遇上剑修,只有任人宰割的份。
而刚好,朱丕是位上三绝境界的剑修。
银浊撤了屏障,朱丕的剑势如破竹般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