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啊啊!!!”
砰——
两人撞到了一起,李屏娇被少年撞开飞出去半米,她坐在地上时,脑子还是懵的。
少年也终于停了下来,他屈膝半跪在地上,额头上是细密的汗珠。
“终……终于停下来了。”
少年一把薅下背后贴着的符纸,俊秀的眉眼尽是怒意,“果然新制的符还是有些问题,还得再回去精进一下。”
少年随意燃掉手中的符纸,抬眼就看见了地上坐着的李屏娇。
李屏娇坐在那里一动也不动,脑袋还有些晕,回过神后,屁股墩一阵阵泛起疼来。
“你……没事吧?”
少年心虚的站起身,挪动着迟疑的走了过去。
李屏娇闻言眼含怒意的看向他,眼里隐约浮动起点点泪花,看来是摔得痛极了。
“我站不起来了。”
她的声音里带着微微哽咽,说完就像是要哭出来,少年慌了神,连忙蹲下身看她。
“抱歉,是我做的新符失控,并不是有意的。”
少年伸手扶她,李屏娇借力抓住他的手,在少年的搀扶下艰难站起身。
“你是符修?”
李屏娇忽然问了他一句,少年点点头又摇摇头,“是又不是,勉勉强强算半个。”
少年扶着她在旁边的茶摊坐下,语气满含歉意。
“真的很抱歉。”
少年一边说一边解开腰间的乾坤袋,一股脑的往下倒东西。
“我也不知道怎么补偿你,这些灵石就当是赔罪了。”
说完,一大把灵石从乾坤袋中滚落到桌子,个个色泽透亮隐隐泛光,竟全是实打实的珍品灵石。
“你……我……这……”
李屏娇结结巴巴的,指着自己迟疑地问到:“这些都是给我的?”
“嗯!”
少年郑重的点头,见李屏娇不信,又将灵石推到李屏娇的身前。
“我身上的灵石就只剩这些了,还希望你不要介意。”
少年不好意思的摸了摸鼻梁,白皙的脸颊上泛起一抹绯红。
“这些可都是珍品灵石,你确定都要给我?”
李屏娇吃惊的看着他,之前肆意扔了一大把珍品灵石,现在又拿出这么多珍品灵石赔罪,果然人不可貌相,这个小少年居然还是个富二代。
“嗯!你千万收下,不然我真的过意不去。”
少年见她不动,站起身越过桌子,伸手抬起李屏娇的手,将灵石塞进她的手里。
李屏娇呆呆的眨了眨眸子,看向少年时,少年的脸上扬起一抹明媚的笑意。
李屏娇只好收下灵石,突然多了这么多珍品灵石,让她一时高兴的有些恍惚。
这少年竟比那只九帝雪鹿还要单纯上几分,珍品灵石一掏就是一大把,果然有钱人的世界她不懂。
“对了,正式介绍一下,在下银浊,你叫什么名字,不撞不相识,我们也算是朋友了。”
银浊笑起来时脸颊陷下两个酒窝,李屏娇忽然想起那块令牌,看少年的样子,似乎还不知道令牌跟着灵石随手扔了出去。
“李屏娇,我的名字。”
银浊脸上的笑意更深,人畜无害的模样,李屏娇看着银浊笑颜,解掉腰间的乾坤袋,从里面拿出圣令。
“你掉的东西。”
银浊看清李屏娇手上的东西,眼睛慢慢瞪大,“令牌竟然被你捡到了,我们果真是有缘,或许就是上天注定,让我新制的符失控,然后遇到了你。”
李屏娇听着银浊略显亲昵的话,有些不自在,“你抛灵石的时候,刚好将它扔了出来。”
银浊接过令牌,眼眸半垂,令牌上上的血色宝石折射出红光,映照在他的眼底,显出几分诡异。
李屏娇的声音停顿一瞬,迟疑地说到:“你现在还在被珠露堂的人追杀?”
银浊笑着点点头,“追了我一整日才甩掉他们,不过你放心,现在很安全,马上快入夜了,他们现在应该已经离开芙蕖城了。”
李屏娇听着他的话似懂非懂,“为何入夜他们便会离开?”
银浊没有立即回答她,他只是侧头看向道路两边挂起的灯笼,李屏娇也跟着看过去,此刻天色已经暗淡,烛光透过红色的纱纸,散发出朦胧的光芒,像是一片血色。
“你不知道?珠露堂与北境有过纠葛,我特意逃来芙蕖城,就是为了躲开他们。”
珠露堂与北境的纠葛,还要从修士屠杀十头幽蓝兽说起,为首的众门派中,最先挑起的便是珠露堂。
珠露堂的老祖痴迷炼丹,听闻十头幽蓝兽的奇效,便心生贪欲,那场屠杀中,珠露堂手上沾染的鲜血是最多的。
银浊伸手接下落下的白雪,继续说到:“十头幽蓝兽喜爱夜晚出没,白日他们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