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阳光不似白日里那般刺眼,空气中有露水和植物混合的清香,悠远绵长。鸟叫声时而婉转动听,时而嘈杂恼人,倒也是无伤大雅。
这两日嗔戒门事务闲散,何以安更是什么都不管了,带着梦泽绕着山逛了一圈,捕了只山鸡回来。
“春有百花秋有月,夏有凉风冬有雪。若无闲事挂心头,便是人间好时节。”何以安嘴中叼着根狗尾巴草,含糊不清地念着诗句。
九曲仙人听到她的话,咂舌道:“你有这悠闲玩乐的功夫,早把紫辰黎云锏的功法研究透彻了。刚才那一招明显没有达到你想要的效果,为什么不再来一次。”
“因为我懒啊,”何以安摸了下耳垂。她又何尝不想用好这件神器,可每一次要么用力过猛造成不必要的伤害,要么是没有效果。
如此一来,何以安对征服紫辰黎云锏的自信越来越弱,甚至开始害怕握上锏柄的感觉。
“丫头啊丫头,若你自己放弃了,可没有能帮得了你的人了。”九曲仙人明白何以安的难处,也深知何以安在这件事上下的苦心。
可危难来临之时,并不会理解她的难处,只会趁此打击。
“我知道。只是关于紫辰黎云锏的记载太少了,我实在不会让它听我的话。”
“紫辰黎云锏本是水属性,但由于在三头金元麒麟曬体内时间过长,如今属性发生细微的变化也情有可源,可无论怎样,本质上它是与你十分相配的。”九曲仙人一边喝着小酒,一边说着。
“至于听话嘛,神器都是有脾气的,与你那灵器大有不同,可不是三脚猫功夫,小打小闹能征服的了的。”
何以安点点头,刚想回复一句“我会努力的”之类的敷衍型语言,抬头时却发现头顶有东西落下。
“梦泽!”何以安叫道,一人一兽纷纷闪至一旁。一个一尺左右的木匣子从空中掉落,然而停至距地面三尺的地方悬浮不动了。
“哟!这回不玩刀枪那一套了,改行做天上掉的木头的事了。”何以安上前轻触木匣子,根据以往的经验,这八成又是“空”干的。
梦译疑惑地走到木匣子旁,刚才为了躲避它,被何以安压在了地上。虽然不疼但依旧要委屈求安慰。
“听话,还不知道这里面有什么东西呢。”何以安温柔地揉着梦泽的脑袋,用冰吟扇触碰木匣子。
“真难得,”何以安打开信件,这次一点危险都没。"老头,你说‘空’是不是害怕了,居然不再往信件里设置机关了。”何以安得意扬扬地说。
九曲仙人对于她得意忘形的行为嗤之以鼻,都懒得说何以安一句。同时他也比较好奇,为何这次‘空’没有再下套路。
只见信中写道:
何门主,许久不见,别来无羌。自上次一别,已有半月有余,不知阁下伤势如何。此乃暗日音独家配方,专治内伤。若何门主对在下有所防备,此药扔了也无防。
最后在下邀何门主三日后巳时末于云中天会面,期待阁下光临。
署名:空。
何以安读完,双眉惯性地微蹙 ,那双深邃的眸子里涌动着一种说不清的情愫。
东方亮了起来,霞光万道,太阳冉冉升起,露出了半边脸,渐渐的大了。不一会儿,整个红得像大火球似的太阳全跳了出来,非常耀眼。
“走吧梦泽,我们该回去了。”何以安将梦泽身体上的绒毛搓圆,一人一兽缓缓走在小道上,而何以安心思早已飘向了远处,连路都走不好了,好几次不是拐进沟里就是差点撞到树上。最后都是梦泽挡在她前面以免何以安受伤。
回到门内后,正巧兮寒上完早课去食堂吃早饭,路遇何以安回来。兴冲冲地跑了过去。“门主,你又带着梦泽玩去了?”
“嗯,早课结来了?”何以安微笑,插在兮寒与文陆中间,“你们两个怎么碰到一起了。”
“哈哈,”文陆不好意思地瞟了眼何以安那宛如"照闺女”的眼神。"这不是正好遇到了嘛,所以就……就您看到的这个样子了。”
这时,兮寒看了眼溜到绿化带的梦泽,连忙惊呼:“门主,梦泽要跑了。”
远处的梦泽听到她的话,回头对上何以安的视线,然而何以安未没有多理睬,她也就大摇大摆继续溜达。何以安继续盘问着这两人,梦泽也逃之夭夭了。
“梦泽自己会回去,别转移话题。倒是你们两个,一个听话的都有。前天把玄阁主的流璃盏打碎的是你和成云两个吧,何以安盯着文陆笃定道。
接着,她又扭头冲着兮寒说:"昨儿我去了你的房间,可你却不在,那时已经过了宵禁。兮寒,你要老实回答。嗔戒门是不允许过了宵禁还不回房间休息的。”
兮寒支支吾吾答不上来,正当她想找一个合适的理由脱身时,发现三人已到了食堂门口。忙着急地说:“门主,今日食堂做了白玉饮,还是冰的呢。您不去尝尝?”
本来,兮寒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