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她的手上果真捧着一碟冒热气的桃酥。
李屿端过她手里的桃酥,道:“上去再说。”二楼坐的都是朝中官吏,早已有人认出了他们,交头接耳议论起来了。
李屿连声谢也不说就拿走了桃酥,绰绰越发恼了,边走边在背后朝他后脑勺虚挥了两拳解气。
李屿觉察到身后的拳风,心中暗道了句幼稚,唇角却不自觉扬了起来。
回了顶楼南嘉阁后,李屿将门合上,第一句问的却是:“你如何问的话?”
这般质问更令绰绰不快,她又不是他手下的兵卒,凭什么任他呼来喝去,到头来连句辛苦了没落着还反遭质问。
她斟了一盏菊露灌下肚,砰地用力放下杯盏,道:“你放心,我没有弄巧成拙。方才一下楼就遇见孟三广从雅厢里出来,我直接施了法问他如何行贿,一问一答,片刻也没耽误,事后抹了他的记忆,他什么也不记得了,还如常去了恭房。”
她炮仗似的噼里啪啦说了一通,李屿听出她误会了自己的意思,但如今也没必要解释了,只问道:“那他怎么说的?”
绰绰朱唇微动,半个字也没说又将唇合上,再喝了一盏杏露,道:“我今天不想说,明日再告诉你。”她挑了块桃酥,左看右看,一口咬了半个。
“你可别忘……”
李屿刚一开口,绰绰立即掐诀闭了自己的听觉,免得自己意志不坚被他巧舌动摇。
看着毫不知情的李屿说得眉飞色舞、口干舌燥,她心里痛快极了,气也消了大半。
李屿搜肠刮肚,将能说动她的话都用上了,绰绰却只顾喝茶吃点心,仿佛什么也没听见。他越想越觉古怪,试探说了句“糖糕粘脸上了”,绰绰仍旧没有反应。
这下他便明白了,她的确没听见。
李屿无奈叹气,不再多费口舌了,猛灌了三大盏菊露润喉。好在事情不急在这一两日,依照她的脾气,今日折腾了他这么久明日也就该消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