内容逐渐日常而离奇,一个大胆而又神经病的想法诞生在了我的脑海中:
这魔方是羊叔的一个枚正反币!
我心中大概已经划出了它的使用方法,不出意外就是把想问的“Yes or No question”写在纸条上放进魔方的角中,然后扭角,打乱。不出意外的话如果魔方可以被复原,则得到肯定答复;如果没有被复原,则得到否定答复。
而且八成这还是自带主观想法的,他想要去做的事情就放在角里,不想要做却又怕会错过什么的事情就叠起来放在边上的方块里,然后换边,增加复原难度!
我简直无语地摇了摇头,为了验证我的想法而掀了一块边,果不其然,里面有一张浅蓝色的小字条。我对他的日常生活也没什么兴趣,也就懒得再拿出来看了,把注意力收回手上的那第一张字条。
“四阿公的东西该不该还”
我皱眉。
这东西放在角上,说明他主观是要还的,而羊叔这样厚脸皮的主一向是不可能会突然抽风向善,想起来“啊,我这不好不好,东西还是要还”的。
他羊老七,逃账那是眼一闭,吞税那是一挥手。根本不需要投签子。
也不知道这究竟是什么东西,能够让羊叔的良心都痛了起来。
其次,这魔方被我还原的时候,这只角还没有被扭回来,也没有被砸了拼起来粗暴复原。也就是说这一条是他最新,也是最近写上去的。
而且上面所说的“四阿公的东西”没有还。
我看了看纸条,又看了看手里密封袋中的录像带,一个极其荒唐而又十分说得通的想法升腾起来。这想法一产生就如洪水一般不可收拾,我呼吸逐渐急促起来,也不知道这东西被藏了多久,还是陈文锦的东西。
如果是二十年前陈文锦失踪前留下的东西,或者说甚至是有关锦姑奶奶失踪的关键的话,羊叔这可算是犯了滔天大罪了,我敢肯定四阿公百分之两百不会放过他的。
更有甚者,甚至陈文锦失踪就可能是因为这东西没有及时交到四阿公手里去。
我不敢接着往下想,冷静了一会之后才发现羊叔好像完全没有这么做的必要,他没有动机,陈文锦的东西留在他那里没有任何用处,更何况不管怎样他也是跟过陈皮出生入死的,他只是爱财而已,这点对待陈皮阿四的良心还是完全存着的。
我挠了挠头,仿佛隐隐看到了一个巨大谜团的冰山一角,陈皮阿四很有可能知道这一切的一切,只是不愿提起。
直到刚刚那个想法在脑海中产生以来我才发现自己是真的一心一意对待四阿公的,别说是他给我六万块,就是这鬼门关一趟一分不给,我也最多埋汰几句。甚至在我埋汰嘟囔过程中的那十几秒,我都不会允许有任何人做出对四阿公不敬的举动。
我把东西大概复原了一下位置,看了看楼梯,决定还是先消化一下已知的信息,暂时不上去了,推开玻璃门时突然如潮水般涌来的人群喧嚣的声音,差点把在安静环境下待久了的我给吓死在那。
“怎么?”叶成从垃圾桶边上走过来,估计是看我脸色不太好,往反光性相当好的玻璃门里望了望。
我简直觉得那玻璃门就是隔断两世的奈何桥,看了看他有些艰难地说道:“羊叔私藏了四阿公的东西,应该不止一件。”
“嚯,藏了什么?”叶成一挑眉。
我抽了口气说道:“这样,信息量有点大……我现在也不知道从哪儿开始给你讲起。我找到了点东西,有一个笔记本。我是说除了说他私藏四阿公的东西之外,还找到了一个笔记本。啊等一下,这事儿……我靠,我都忘了我们来这儿最开始是因为那俩傻逼找上来了,完了我也,我现在也不知道这一大坨的东西和那两人有关系没有……”
“停停停,你要不先组织一下语言?”叶成听得一头雾水。
我看着他的眼睛,突然觉得陈文锦这事儿我可能需要直接告诉陈皮阿四,对他张了张嘴,说道:“里面有一张字条,上面说羊叔有东西没有还给四阿公。但他本意是想还的,不知道是舍不得还是很害怕,最后就还是没有还……老叶,你想想,在什么情况下,你会想做一件对自己完全没有好处的事,最后却又没做,还把家伙事儿给藏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