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捧着手里的那卷录像带,一头雾水。
他们说的是不错,我确实还是太年轻了。这东西怎么着也是上一辈、上上一辈的东西,而我除了电影海报上之外,还真没见过实货。
我掏了只密封塑料袋装起来,看了看面前神像心中窃笑又拜了拜,心说这东西藏在神像底下,如果打开之后里面是工.口片的话我即使是为了职业修养也要场吞枪。
一楼的沙发垫、茶几夹层什么的我全部都翻过了,除了翻出来零零星星的几张红票子之外也没什么收获。我犹豫了一下,还是很自然地把钱都收到自己口袋里去,当作是陈皮的补贴。
明明该找的地方都找过了,却还是总觉得错过了什么遗漏——那种藏在潜意识里面的感觉自己也说不清楚到底是哪里遗漏了。
这感觉越来越强烈,以至于让我感到躁动不安起来,甚至想立刻找些什么物件暴打一顿。
我心中骂娘,这儿玻璃门的密封质量那么好,空气中有什么东西还真不是没有可能。我晃悠悠地站起来要去开门,力量一歪左腿撞在了红木桌上,手一扶,惯性又将抽屉拉开,里面零零散散花花绿绿的备忘录又散了出来。
躁动不安的情绪在这一瞬间又颤了三颤,我知道这本子里八成是有问题被我的脑子读取到,可我个傻子就是没意识起来。
我也不开门了,翻开那第二层盖着的有荧光标签的本子就压着耐心坐在桌子上一页页又翻了起来。
“陈…醋,蚊……香,文锦…录像带……!”
我头皮一炸,这个名字对我来说已经有太大的震撼了,继续往下看的时候却又是打乱的“生抽、鲫鱼、透明胶带、水果刀……”。
陈文锦在我出生之前就在一次考古活动中失踪了,失踪的地点正如陈皮阿四和张起灵所说——不到两天前我还在的西沙!
我好像一下子又拿不准陈皮阿四到底想要我跟着吴邪做什么了,至少我已经不相信是为了吞并吴三省的盘口——无论是云顶天宫的线索,还是自己女儿失踪的地方,吸引力都比盘口大太多了!
这六个字对我来说信息量是太大了,又远远不够。我呼吸有些发抖,满脑子都是四阿公叨叨着“考古队的事情,到现在还没结束吗”时低头抽烟时被逆光掩盖掉一半的老态,手忙脚乱地翻其他的线圈本,发现自己根本没有能力冷静下来读取信息了,这才干脆把本子一摔坐在沙发上点着烟抽,放空大脑。
“录像带……”对,备忘录中提到的录像带。
我忙把塑料袋从腿包里取出来,隔着一层薄膜眯着眼睛观察它胶片上的纹案,试图不用播放机读取它的信息。
叼着烟看了两下,我才知道我是真的傻了,琢磨着这事儿以后肯定不能说出去,不然连夹喇嘛估计都没有人要我了。
我做了个深呼吸重新从地上捡起那别着荧光标签的备忘录,捏捏翻翻的,时抬时转。那动作像极了傻逼,但我也没有办法,心思缜密的哪个不是个蛇精病呢(←自恋自夸)。
什么都没找到,我又去翻别的,本子全部掏出来之后,在抽屉的最深处找到了个打乱的魔方。
我眼角抽搐,心说不会吧,难不成这魔方还能当那什么锁用,还原就“咔嚓”打开?你当这是什么新式脑残侦探剧呢?
我心里烦得简直想把嘴里的烟倒过来叼,挑挑眉几下还原魔方,放在桌上,果然卵用都没有。
我顿时想扇自己一巴掌,怎么就犯了中二病了呢。
我把魔方拍开,去动桌上一沓一沓的文本,就是那一拍,魔方迅速像陀螺一样转起来的时候,我眼角余光看到了上面不和谐的一抹色彩。心里咯噔一下该不会真这是“中二病碰上中二病”了,发现是那魔方被扭了个角。
我:……
我木着脸把那角扭了回去,谁知这卡在半路被硌住了,那角竟扭不回去。我一遍骂着这羊叔是多久没给魔方上油了,一遍采取最原始而粗暴的方法把那角给拧了下来准备重新换个方向按上去,这一摘下来,那角块儿居然细微地晃荡了一下。
我懵逼,同时心里也惊了一瞬,心说这是真的傻逼遇上傻逼了,本以为这地方安全是不,还真就给傻逼同类破解出来了。
我用指甲把那一块角的一片白色的色块翘起来,发现里面藏着一片叠起来的纸条。我迅速把那纸条倒出来展开,上面用蓝色的圆珠笔写着:“四阿公的东西该不该还”
我极其嫌弃,心说该不该还你自个儿没点B数吗?这些年自己不知道私吞了多少钞票,夹在魔方里就算完事儿了吗?
一念既起,我突然脑袋里灵光一闪,把其他五个角也全部都卸了下来,一一撬开来看——里面不出意外果然全部都有字条!
我大吃一惊,一张张拆看来看过去,发现这些条子写下的时间应该都不一样,至少纸质、色,和笔类都是换了的,字体的大小也不一。随着这几块上面的“今天能赢到钱吗”“今天要不要出门买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