淡拍了拍我的手臂。
“十米没你想的那么困难的,而且这已经是我们眼下的最佳选择了。”吴邪点点头说,“不过我们赤手空拳,不要说爬不上十米高的宝顶,就算爬上去了,手里没家伙,上面几层砖顶,如何下的去手。我看我们还是得先去找几件象样的金属冥器来,尽快实施反打盗洞的计划,再磨蹭下去,恐怕就要错过退潮的时间了。”
胖子哈哈一笑,说道:“这我也想好了,那大房间四面不是有镏金的福字纹铜镜吗?你也是倒腾古玩的,总该知道这镜子是啥样子的吧?我们把那镜子腿给拆下来,那东西老沉老沉的,绝对能当锤子使唤!”
我看了他俩一眼,也用手电筒晃了晃他俩,又把光柱定在胖子脸上:“诶你俩路上是不是给掉包了啊?这个才是吴邪吧?”
“你他娘的什么意思啊你,胖爷我就不能聪明一回是吧?”被我认作吴邪的胖子大骂。
吴邪不好意思地笑笑,跟个老妈子一样对胖子嘱咐不准动任何东西,一直跟碎碎念一样地像一个复读机一样追着他。
我很迷茫地去看向张起灵,他把我拉着坐下,把手放在我肩膀上轻轻捏了捏(就是后来我知道他经常安慰老吴同志的那招)。
我“唰”地撤开他老远,他一脸懵逼地看着我,不知道我突然犯什么神经,我也一脸惊恐地捂住刚刚被他捏过的地方叫道:“耍什么流氓啊你?”
张起灵似乎有些无语,喉结动了动,欲言又止,似乎跟我是真的没什么可说的。
吴邪又过来找张起灵把那地方的具体结构问了个清楚,把可能遇到的情况,要采取的必要措施,全部列了出来——这次我是真的觉得他挺老妈子的。
然后四个人依计行事,先找到了天门,张起灵在我后面垫着,吴邪在我前面,胖子在吴邪前面打头,径直走进了那条狭窄的天道里去。
“完了完了我幽闭症了……”我碎碎念,“你们别那么安静啊死人一样我瘆得慌…娘的你们这样什么时候被叼走了我都不知道。”
四周太安静了,我们都穿着脚蹼,脚步声噼里啪啦的,在狭长的走道里听起来十分的怪异,似乎后面跟着个什么怪物跟着似的。
“这声儿有点鬼畜啊咱能脱鞋不?像几个□□在这瞎鸡儿蹦跶……”我继续碎碎念。
这道太窄,胖子走起来很不舒服,直埋怨:“这石道他娘的也不知道是谁造的,摆明了歧视我们胖子,你说这通往天门的天道,怎么寒碜成这个样子,要天上的道都这个样子,弥勒佛都不用出门了”。
“人弥勒佛会法术,你会吗?”我骂道。
吴邪说道:“他这样设计肯定有他的道理,这是船葬,船再大也有个限度,估计他为了突出表现自己的天宫,其他地方只好竟然节约空间了,而且历来倒斗的都是又矮又瘦,谁会想到胖子也能做这一行。”
“你看我们这一次有哪位又矮又瘦了?”我用手电往后照照,又晃了晃吴邪。
“……我们这次其实不算是正规的吧。”吴邪道,“我前不久还安安分分是个安安分分的大学生呢。”
“那我家阿坤呢?人可做老久了。”我抬杠。
胖子说道:“摸金一派,古往今来,别的不说,论身板你胖爷怎么样也是第一。”
“你可拉到吧别黑摸金校尉,我可是也和这类人合作过的,就你这我都怀疑你是不是山寨的,除了点蜡烛拿冥器就没对上的了。”
我不给面子损道。
“不是啊姑娘你这一路过来都在损胖爷我啊,不就是看脸的吗?”胖子不服道,“咋不怼怼瓶仔呢?”
“阿坤,”我突然来了玩心,“你看你矮得,还没吴邪高。老坐在地上一动不动和天花板谈情说爱,也不怕脖子结石了,下半身都会萎缩。这就是蹦跶少了的后果,你以后天天喝牛奶啊,天天喝排骨汤,你来我被窝里的话我给你煮啊?或者你可以没事就在屋子里跳一跳有助于长高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要不你们南瞎北哑约着蹦迪去哈哈哈哈哈哈草啊哈哈哈哈太草了哈哈哈哈哈哈!”
“……”后面没人回应我,但是我能凭脚步声知道他还跟着,只是单纯地不想理我……而已。
(我还一直以为这个女人和胖子有什么恩怨,或者是路上在我没看到的地方出于某种原因这两人给结下梁子了,如果是这样的话,我一个局外人还真的不好调解,现在看来是我多虑了。
姜半仙的毒舌根本是无差别攻击。
我回头看了看张起灵,不过他的脸被姜半仙挡住了,我也不知道这个闷油瓶子的面色现在有没有黑得能滴墨下来,不由觉得好笑。
姜半仙听我笑,又用手电晃了过来,道:“小三爷你也别笑,下一个损的就是你了,让我先来打打草稿。”
我正想继续和她扯淡,前面的胖子突然人一定,我的脸立马就撞上了他的屁股,我有些发懵,想骂人但好像的确是自己撞上去的,一看,原来他两个肩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