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起灵深吸了一口气,说道:“我醒过来的时候,自己躺在医院的病床上面,什么都不记得,什么都不知道,直到几个月后,才一点一点的开始想起一些零碎的片段,后来又过了几年,我开始发现,我自己的身体出了点问题。”
?哥们儿你的人生是以年计数的吗?
我有些发愣,这回忆二十年前他二十几岁,二十年后又是过了几年发现自己身体有问题,然后又是六年才被我捞起来。
如果以我能及格的数学来草草算一下,这是怎么着也有五十岁了?
“……阿坤,你没有什么护肤品想推荐的吗?”
我一副见了鬼的眼神。
吴邪不是傻逼,他肯定也发现了,我俩对视一眼,他欲言又止。张起灵看了他一眼:“我现在还不能告诉你是什么问题,不过我在三个月前,碰到了你的三叔,我发觉他非常的眼熟,为了想起更多的事情,就跟着你们去了鲁王宫。”
他继续说道:“你们从青铜棺里拿出来的那块金丝帛书,其实是假的,早就被你三叔调包了。”
吴邪破音叫道:“胡说!他娘的那不是被你掉包的吗?”
他这句话是真的直接给了我雷击,我的笑点也很奇特,当下不知道为什么就“鹅鹅鹅”起来了,吴邪转头一脸莫名其妙地看向我,我摆手:“抱歉,虽然我知道阿坤也会爆粗,但我还是觉得你玷污他的样子我很喜欢哈哈哈哈…”
张起灵淡淡看了我和一脸懵逼的吴邪一眼,继续说了。说的内容我也没记,反正这两人从某种意义上来说就是在扯家常,我对别人的家常有兴趣才怪了,想着胖子怎么这么久都没动静,就喊了一声“胖子”,然后一声嗲起我鸡皮疙瘩的回应响起在我视线下方,我混身一哆嗦往下看去。
胖子已经走到了石碑前面,笨拙地蹲着,翘起个兰花指头,在那里晃晃悠悠的梳起头来。
我:……?
“你他娘又在搞什么鸡毛?”我真的被嗲到了,半天回不过来。
他转了一下头,继续用女人的声音说道:“哀家他娘的正在梳头~,梳个头又要不了你的命,你罗嗦什么?”
我脊背发凉牙齿发酸,怒道:“草你大爷啊,给老子正常点行不?”
吴邪显然也给膈应到了,无可奈何他道:“梳头?你难道也想去那个天门里看看?”
胖子说道:“当然,这么壮观的情景,胖爷我怎么可能错过。”
我一时语塞:“就你内发量可拉到吧你,别寒碜你头上那几根毛了,一会给脑袋都给梳秃噜皮儿了。自己上边儿玩儿蛋去,别搁这儿膈应咱哥俩。”
胖子回过头来,指指点点地就道:“我的妹儿啊,我可怀疑你好久了,我说你这骗我们有多深啊?别人不说你当胖爷我是真傻是不?你丫真是南派的?”
“我赣州人,不是南派吗?”我答道,“咋的,怀疑你爹?”
“江西这个口音?我都要信了。”胖子咧嘴道。
“你不信问阿坤我是不是姜半仙呗,”我挑眉,“我可拽了我,你不认识我是你人生的美中不足。”
我承认我说这话有故意恶心他的成分,但和我合作过的大佬也不少,我牛一下还怎么着了。
吴邪用手电晃了晃我,我看过去,张起灵也已经恢复哑巴状态。
胖子半信半疑地瞥了张起灵一眼,没想问他,继续梳头,又说道:“我们下来一次也不容易,那女人又跑了,看来我们的佣金也指望了,再怎么样,也得挖几颗夜明珠过来,所谓有钱就不倒斗,倒斗就不空手嘛。”
我心说你能摸摸良心吗?你他娘的真的没钱吗?
我简直觉得这是我所有合作过的人中除了某个姓齐的之外第二不要脸的了。
吴邪骂道:“刚才你听了这么久,就听到个夜明珠啊?”
我看向吴邪,挑了挑眉,拍拍他很无辜道:“我确实也只听到除了阿坤翘兰花指梳头……其次也就是夜明珠了。”
吴邪无可奈何地看了我一眼,正要开口被胖子打断了:“哎,你们这次还真不能鄙视我。你刚才没听这小哥说嘛,这个入天门的走道,是个上坡,而那个放着天宫模型的大房间,又非常之高,这高上加高,至少有个十几米,你想想这古墓总共才多深啊,我估计那房间的宝顶,应该整个古墓的最顶端,我们要出去,就应该从那里动脑筋!”
我和吴邪都是一愣,吴邪一下就笑开了,我觉得十分有必要掂量一下自己,问道:“之前在底下那会你说有三十多米,这估计上去之后还剩多少?”
“最多不到十米。”吴邪算了一下道。
“……十米是多少?”我抬头往墓室顶上望了望试图找找概念。
“五六个小哥脚踩头摞起来差不多。”吴邪看了看张起灵。
我逐渐向上看去:“……卧槽那不得上天了?”
“走一步看一步吧。”张起灵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