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整个人都愣住了,看着对方见我这个样子而迷茫的的脸不得不再继续感叹一句:
他娘的世界真小!!!
我也仿佛终于知道为什么在飞机上的时候这家伙一直看我了,我那时还没有易容,他一定还记得我。但这么一想来只看看似乎也太不够意思了,要我是他,看见自己以前出生入死的队员那谁还管自己现在戴着个秃子的脸啊,上去就是“吧唧”一口了。
……其实还是不要了,毕竟当时的情况来说我会报警的吧。
我深呼吸了几口,调整了一下情绪,胖子说道:“我说妹儿啊,你这是咋的了?我知道我们小哥很帅但是你也不能犯花痴犯成这样啊?醒醒好不?醒醒?人家不会娶你的。”
“滚你丫。”我回头骂道。
“你是他的人,和我一起夹过喇嘛,很正常。”
张起灵很给面子地没有说出陈皮阿四的名字,不然吴邪会不会搞死我很难说。
“我他妈可真是他妈了。”我和这闷骚的不一样,是有情绪的,当下开始胡言乱语起来,张起灵面无表情地将手掌敷上了我的额头。我摸到耳朵后面,一拉面具,头发便散了下来微微挡住视线,同时觉得整个脑袋都透气了,呈猛虎下山之势扑倒张起灵身上破音地吼道:“阿——坤——!!!”
我也不管是不是三脸懵逼什么的,开始头痒一般地乱蹭。
“……小哥啊,桃花运不错啊。”胖子咋舌,“你先别忙着着急要抱抱,先给哥儿几个看清你了,不然咱小哥认错人了就得要你命了。”
“会拉到伤口。”
张起灵把我拉开道。
我的右肩只是潦草地给固定了一下,现在还真不能乱动。
我突然觉得人生圆满了,这闷葫芦终于会找借口推开我而不是直接拧脖子警告了,一把鼻涕一把泪地叨叨着什么“我他妈想死你了”“你去哪了”“一走就是这么久”“也不回来看看老人家(指陈皮阿四)”“走的时候为什么不跟我说一声”“我以为这辈子都见不到你了”。
“你们俩这是……这是…那个词叫什么来着小吴?”
胖子捅了捅吴邪。
吴邪冷不丁地蹦出来四个字:“夫妻重逢。”
“我说的不是这个,但就差不多这意思。”胖子比划道。
吴邪没跟他瞎扯,似乎脑子很乱,疑惑道:“你是谁?”
我转过来,像模像样地理了理头发,拽道:“不记得我了?”
“你是……姜半仙?”
吴邪一副见了鬼的样子,“你怎么会在这里?不对……你的声音我记得,不是这个样子的。”
“对啊,我是伪了音的,但我呢,是在和你说话那会伪的,现在呢,是真声~”我朝他挑了挑眉,“怎么样,我认识你当天是不是很帅?很御姐?害,这毕竟呢,是和小哥哥说话,表面工作还是要做一下的。现在咱下墓里头来了,我也就不跟你讲究啥了,队友哈,不分男女,不分男女。”
胖子一副很蒙蔽的样子站出来阻止我们叙旧:“咋的了这是?都咋一副反过来把我蒙在鼓里的样子呐?这人……就…花儿爷他堂姐?这么点大?而且这姜半仙不是……”
“堂姐那茬儿我忽悠你的。”
我打断道。
“所以,”吴邪好像想起来了什么,“你昨天…喝了酒吗?”
“喝酒咋的,我还抽烟呢,纹身要不要脱了衣服给你看看?”
我咬牙切齿,知道他又要提年龄。
(未成年喝酒啊,昨天晚上好像还是我给她倒的啊!
我心里突然就升腾起了罪恶感,看姜半仙白了我一眼,然后吐槽着刘雪梅的衣服,就脱下了T恤。
她贴身穿着的是一件无袖高领的浅色修身运动衫,下身是黑色紧身裤,手上缠着绷带和一个指关节宽的铁环。她从紧身裤的口袋里取出几个腰包,然后把潜水服腰包上面的东西转移到自己的腰包上去,再挂好腿包,同理。
我也似乎知道了为什么别人叫她半仙了,她兜里真的是什么稀奇古怪的东西都有,最后还掏出了一沓黄符来,看得我眼角直抽搐。
最令人费解的是,她掏出一块叠起来的布料,一摊开来,我才发现这是一件米色的汉服大袖衫。她把大袖衫披上,然后理了理衣服,被闷油瓶强行按坐了下来,警告她不要乱动。
我跟她说了氧气瓶消失的问题,她闷声思考了一下,然后长叹一句:“其实我本来是想把内玩意扛着一个走的,可惜不知咋的就给忘了。”
我让她别说没用的,就算扛了一个也不够咱几个一起挥霍。我说名声很大就要有名声很大的样子,要有所帮助,她一句这位哥们(闷油瓶)不是比我名气很大吗你看他绝望成什么样给我哽住了。
“还有心情开玩笑啊你,小崽子这么些年怎么在江湖上活下来的?”胖子似乎对姜半仙这个名字感到大跌眼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