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承忠眼看着一场生日宴就要变成催婚宴,忙在一旁打圆场:“夫人,感谢你风风雨雨陪我走到今天,没有你就没有今天的我,今天你生日,为夫我祝你健康平安、青春永驻。”
吴慧安被逗笑了。
生日宴一直到十点多结束,程安和赵丰年都喝了不少酒,在座的除了他俩都是至亲长辈,赵丰年为让吴女士开心,那不得多献殷勤,程安作为同辈中人哪能不跟着喝。
赵承忠打电话让司机送程安一家回去,程安却没有上车,许秀芝问他:“这么晚不跟我们回去,公司还有事?”
程安答:“有事。”
好兄弟赵丰年还给编了个理由——同学聚会。
大半夜的同学聚会?
程安看了赵丰年一眼,他这是给他解围吗?
许秀芝半信半疑,她知道儿子工作忙,今天又是吴慧安生日,说不定真是同学聚会拖到了现在。
程熙延颇为善解人意,悄声对许秀芝道:“儿子大了,有自己的隐私了,少问。”
赵丰年给程安叫的代驾。
程安到达自己的住所已经过了十一点,谭亦清却不在,客厅、卧室、书房都没有。
程安翻出谭亦清电话,看到谭亦清给他发的信息,她下楼去夜跑了。
这时门铃响了。
他打开,是赵丰年。
赵丰年直接越过程安,瘫倒在客厅沙发,笑着道:“老程,我倒是要来看看,你这是金屋藏了几个娇,这么晚了非要回来住。”
程安关上门,坐到赵丰年的对面。
“哎,老程,下大雨那天我说来找你,你说你不在这儿,你去哪了,别说回你家了啊,我先给你家里打的电话。”
程安那天住在郑泰民那。
“老程,作为朋友我得劝你啊,夜不归宿可不是好事……啊,咱起码也是曾经的三好学生,可不能做那道德败坏的事儿……啊……”赵丰年兴致很高,模仿起高中语文老师的幽默调。
“赵丰年——”
赵丰年直接坐起来,他听出程安没和他开玩笑,果见程安神情严肃,顿了几秒,回答他道:“我那天在谭亦清家——”
“什么?!”
赵丰年直接跳了起来,不及他反应——
“我和谭亦清结婚了。”
赵丰年惊地说不出来话。
“你?谭亦清?为什么?你们……”
赵丰年简直不知从何问起,消化了好一会,才稍稍平复。
“程安,你和谭亦清……你们两个为什么会结婚?你喜欢她?”赵丰年有些语无伦次,随口猜测。
程安把事情经过简单和赵丰年说了。
赵丰年决定抽根烟清醒一下,虽然在听到程安说“我和谭亦清结婚了”时他已经清醒了,但他还需要时间缓缓。
过了一会儿,赵丰年完全平静了,他对程安道:“老程,义气过头了啊。”
程安淡淡答:“都是同学,她外公情况又很糟糕,举手之劳。”
“举手之劳?”
这话说得实在是义正言辞的勉强。
赵丰年心里面隐约已经清楚了什么,他不戳破,而是故作轻松问:“老程,一个是我高中女神,一个是我从小玩到大的兄弟,你给我指条活路,兄弟该站哪边?”
赵丰年这发散思维,想得也太多了点,程安被气到无语。
而赵丰年接下来的话直接让程安抄起茶几上的杂志扔向他。
“哎,老程,我真的怀疑过你的性取向问题。”
赵丰年一伸手稳稳接住了杂志,笑着讨饶:“老程老程,那是大学时候的事儿,不是现在!现在我绝对不怀疑。”
赵丰年说这话是有依据的,赵丰年大三的时候有次去程安学校,程安当时没有接电话,赵丰年找到程安舍友询问,谁知程安那个损友笑着说,程安还能在哪,定是陪着他的霍学长了。
同为男人,赵丰年也喜欢损人,因此程安舍友说的话他本应不信,但一想到程安大学三年了一直没谈过恋爱,不瞒他自己的良心,他真有那么点怀疑。
等程安一回来,赵丰年以退为进,“程兄,兄弟是开明的人,程教授和许教授也是开明的人,所以这些你不必担心。”
程安不知道他在说什么,瞪了他好半天,最后冷冷说了一句话:“赵丰年,说话爷们点。”
赵丰年不乐意了,说委婉点还被暗戳戳说娘们儿,他直接问:“程安,你喜欢男的兄弟又不是不理解,不用不好意思。”
程安被气得直接飙脏话:“赵!丰!年!你丫的立马滚,有多远滚多远。”
赵丰年以为他是被误解才发那么大脾气,其实是因为他明明被误解却解释不得。
赵丰年歪倒在长沙发上笑,最后踢掉了鞋子双脚伸到沙发扶手上,这模样,比他在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