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摆的答案,但林挽卿还是问了。
徐北柠看着她答,“都是,只是两者身份独立不会交集。”
林挽卿也只撑着徐北柠讲完了这个答案,之后就陷入了昏睡。
枫林县没有信阁的据点,徐北柠直接在一个富商手上买了一个精致空置的别院作为临时的落脚地。
才回枫林县没多久还在补眠的鹤景念被凌晨一把就揪了起来扛到了肩上,边快走边道歉,“得罪了鹤大夫,我家主子已经找到了林姑娘,请您去看诊。”
鹤景念感觉自己脑髓都要被晃出来了,还不忘喊道:“药箱!”
凌晨一个手势就有另一个暗卫出现提好了鹤景念的药箱。
鹤景念给林挽卿把完脉,不等徐北柠问他就先开口道:“被用迷药过量了,要等她自己睡醒,你去忙你的事罢,让她安静的睡一觉,我要去抓药煎药了。”
鹤景念毫不留情的就把徐北柠哄出了门外,留了明月在门口听着动静,他还督着徐北柠离开这个院子才去熬药。
枫林县不大,因靠近帝都所以也算繁华,县衙配备齐全。
水牢内,火戎被祭语阁出身的凌云用了许多种重刑整个人都已面目全非,泡到腹部的水被染成了暗红色,混浊不堪。
水池往上较宽的台阶放了一把铁椅,上坐着是银面覆脸的徐北柠,也是赫连离渊。
火戎见是他来才有了动作,先是闷闷笑了两声,再张口便是血水涌了出来。
赫连离渊皱眉,心中有些烦躁,若不是有话要亲自拷问这个稷陵国副将,他宁愿守在林挽卿床前等着人醒来。
“本王只想知道,本王与阿若的消息是谁透给洛徽樾的?你说了本王就可保你一命安全回稷陵国。”
不管何人如何查与林挽卿亲近的人只会是徐北柠,即使是背叛了他的喆野也不知道这件事,但洛徽樾却知道。
他心有猜测,想拿一个明确的答案。
火戎却很意外的配合,他答:“主子的事我们做属下的甚少知道,只是依命令办事而已。”
赫连离渊也没有十全的把握火戎这里就有答案,不过抱有“万一”的侥幸,结果没有意外,他便也换了一个问,“为什么最后弃赫连耀阳而逃?逃便逃了如何还要带走本王的人?”
火戎吐出喉咙里新涌的血,眯着肿眼笑道:“我主子说赫连耀阳是一个没有用的,失败了就失败了,抹干净痕迹回稷陵就是。
至于那女子是我主子想要的,不过的确是我主子喜欢的烈性子,也不知她在哪攒的力气,去带她时我一个手下被她弄的瓷片当场就割了脖子,后来又拖延了我们许多时间,被装在箱子里才老实……”
说着火戎突然从自己口中向赫连离渊直直射出一枚针,连守在赫连离笺跟前的人都还没有反应过来,倒是赫连离渊一下就撤开来,细针擦着他臂膀而过射翻了墙上的一盏油灯。
油灯跌落火星四溅,连赫连离渊的袍子上也沾了火星。
电光火石间凌云抽出腰上别的链刀结束了火戎的命,以防对方再有后招,而后跪下为自己的失误向赫连离渊请罪。
赫连拍拍衣袍的燃灰,脸上并无表情,只吩咐了一句:“割了脑袋送到稷陵去。”就离开了这水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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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挽卿睡醒已有一段时间了,身上嗑碰的伤口都已经由明月上了药,只是明显还有一些精神不济。
鹤景念端着药汤进来就看到林挽卿心思不在不时往门口望的样子,当即就觉有些气不顺。
“别看了,看了人一时也来不了。”鹤景念把药汤递给明月示意她喂,“我故意把你醒来的时间说迟了点,免得我看了觉得眼睛疼。”
林挽卿淡淡扯着唇笑了出来,“师兄怎么不猜我是在等你呢?”
鹤景念好笑得指着自己的眼,“因为我还不瞎。”
不等明月把药汤吹凉,徐北柠就进来了,他自然地接过明月手中的碗坐在床前给林挽卿喂药,林挽卿也不拒绝,配合地将一碗苦药喝尽。
鹤景念在一旁收拾药箱看得他只觉牙酸,交代了几句用药的禁忌后就出了这个房间。
明月自然也跟着出去了。
等含完两颗饴糖,林挽卿恢复些力气才开口问:“你刚刚是去处理那些稷陵人了?”
徐北柠仔仔细细替林挽卿擦净沾了糖霜的手指,“嗯,留着也没有什么用,送回稷陵国去了。”
林挽卿自然明白这“送”怕是不简单,想来这一战是不可避免了。
“可问出是谁透了消息给了洛徽樾?他可十分确信以我能要挟到你,能知道你特殊身份只会是你身边亲近信任的人”
徐北柠冲了一碗温茶喂她,口中也答道:“没有,此事怕只有洛徽樾才知道。”
林挽卿低头看着徐北柠为她提被的手,考虑了一番还是问到,“那位简姑娘可知你这两重身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