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子殿下您被骗了,”林挽卿因无力所以说话的声音很轻,有种会让在听人产生即温柔又包容错觉,“无论赫连离渊来与不来您都注定会失败的。”
赫连耀阳被这语气引得问了一句,“为什么?”
林挽卿见他问得认真,她撑着手正身微俯直视赫连耀阳,长发也随她的动作从背上滑落在前被光影缎洗着,有一种诱人的温柔感。
“因为世子殿下没有在认真谋反,想必您的父亲也教过您什么叫勾敌祸国的大罪罢?您也在害怕罢?”
凭赫连耀阳这心性要撑起造反的大旗怕是很难,多半是被洛徽樾诱骗了,一个被走歪途的孩子,糊涂却不坏,勉强有得救。
“你胡说!”赫连耀阳听完似被刺激到了一般气愤起身还带翻了刚刚坐的小凳,他捏着手怒目看着林挽卿,“我的计划万无一失,赫连离渊会死在我的人手上,我必会坐上帝位!”
林挽卿轻轻笑了,手又扶到床栏上稳住身子,“是世子殿下的计划还是稷陵三皇子的计划?您身边没有一个清醒的人提醒您外敌不可信?”
赫连耀阳沉默了,他身边的人都极信任洛徽樾,相信洛徽樾会帮他坐上那个位置。
他心里知道勾敌是错,可他一开始就没有回头路可走,他不止只有自己,他还有父亲手下人的期望,他不能露怯。
“洛徽樾不是真心帮你,他只是瞧着殿下好骗罢了,他能在赫连离渊手下吃一个亏就能吃第二个,殿下不过是他投石问路的小石子罢了。”
“若殿下甘心如此便罢了,因果都是自接的,无人可替担。”
林挽卿说完这些话稍微有些气喘,手上挑动帐勾将纱帐放下示意这次谈话已经结束,赫连耀阳可以离开了。
在别人看来丝毫作为人质的觉悟。
赫连耀阳本想再说些什么却不知道该如何去说,他知道林挽卿已经给了他答案,但他像还有问要求解答。
他不明白明明林挽卿身处劣势还能如此淡定与对敌劝谈,他可看到了林挽卿脖颈上还有骇人的瘀痕,她真不怕丢了性命么?
赫连耀阳还立在床帐前发呆,正逢他手下的人来请他议事他才如发梦般走出了这个屋子。
到了议事的大厅,他手下的人才交代洛徽樾的手下火戎也在。
赫连耀阳正想招呼对方一声,但对方冷漠抱胸打断了他,“三殿下交代过我要随时提醒小殿下不能与那女子近谈,那女子贯会演戏骗人,让小殿下莫要着了她的道。”
赫连耀阳对火戎的无礼不悦,但面上未显,他懒得跟计较,他现在只一心想证明他会成功,而不是如林挽卿所说会惨败在赫连离渊手上。
各方报事,赫连耀阳听得认真,不时还发问和补充,他手下的人无一都露出了欣慰的表情
火戎道:“我的探子探到大箐漓王已经到了枫林县附近,根据计划第二步,要将他引到落风涧,那里的机关是早布置好了的,只要他到那没有落逃的机会。”
赫连耀阳手下的人也接上话,“清徽宫的人也已经安排伏好了,只要赫连离渊被困落风涧那边就能立刻起势。”
有人问,“陈家屋子的女子怎么处置?”
“那女子自然要带着去,她可是诱来赫连离渊的大功臣。”那属下猥琐的笑了两声。
赫连耀阳皱了皱眉,十分不喜那属下的作风,但凡有女子落在他手中没几日就会受辱惨死,要不是碍于是他父亲旧属……
还是他太过懦弱了。
赫连耀阳咳了一声道:“此行都是男子,又是山路,带着一个女子多有不便,就让她留在这。”
那属下又嘿嘿猥琐两声,“小主子真是怜香惜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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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晨提着还滴血青剑在溪岸乱石上来往渡步,脚边还丢着一个狼狈华服的少年,只是生死无人关心。
鹤景念在给受伤的季尘上药包扎,口中叨念到:“还是快些走出这里罢,晚上溪水要涨上来的,这里连一个避处都没有,到时候我们三个只有必死的份。”
鹤景念心情不好,语气自然也不会那么好听,凌晨和季尘两人都沉默不语,凌晨去拾了些干柴点了一个简易的篝火。
溪岸两侧是百丈高的涯壁,就算是绝世高手也难飞爬上去,他们三人已经沿着这溪岸走了有几个时辰了也未见到头。
“都是你家主子的好计谋啊,什么分作两派,用你假装漓王赴约,连我都被骗了上了你的马车,现在好了,我们三个的小命都难保了。”
“连漓王府的护卫都借得到也是你家主子厉害啊,有这本事咋不把漓王亲自请来,简直脱裤子放屁,多此一举!”
季尘刚开始一声不吭,但见鹤景念对自家主子怨怼便解释了一句:“是我主动请命的,主子已经探到林姑娘的消息,是为不打草惊蛇才会如此计划,只是连累了鹤大夫。”
他们带了五十几个漓王府武功高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