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蔷戴着围脖,坐在长椅上。
对面黑车男生一身黑色大衣,戴着金色框眼镜,嘴唇很薄,一步步靠近。
他接过司机的伞,帮柳蔷打着伞,自己淋着雨,做了个嘘的手势。
“我是缪圣。”
柳蔷推开他,“你来找我做什么?”
缪圣年纪小,但气质出众,精心培养的人,占了缪斯棘所有的光环与爱的人。
“他眼光果然一如既往,可惜他太狂了。”缪圣向后退一步声音低沉。
柳蔷握紧拳头,“缪凌浮?”
不言而喻,缪圣抬了抬头,天是阴的,“我喜欢雨天,尤其是雨水混杂着泥土,犹如新生,我们会是朋友柳蔷。”
公园此刻没有人,柳蔷顶着他的目光,“你和他一点都不像。”
缪圣笑了,“缪凌浮吗?的确不同,他让人猜不透,活的洒脱。”
柳蔷摇了摇头,“你来找说一些无关紧要的话,我不明白。”
“我和缪凌浮之间达成了交易,他出国了,不会回来了,我要保证你的安全,我从不做亏本买卖,省得他杀过来,他很难缠,但他也捋得清。”
“不会的,他不会的。”
柳蔷扯着缪圣的领子,“他不会找你,他厌倦那里又怎么会与你做交易。”
“你错了,他注定孤独。”
“你什么意思?”
“最了解你的人是你的敌人,他的把柄我知道,我的底牌他也清楚,最聪明的人是他,最会权衡利弊的人还是他。”
话说明了,缪斯棘清楚缪圣不会伤害柳蔷,所以才会放心的托付他,而他们最后还有一个赌注。
到底是什么才会让缪凌浮悄无声息的离开,只有他们两个人清楚。
而柳蔷心死了。
天下雪了,雪花落在柳蔷的头上,柳蔷笑了,看着缪圣,她的眼睛很漂亮很勾人,现在也如此。
“有烟吗?”
缪圣递给她一包女士香烟,没开封的,有准备,缪凌浮猜到了。
柳蔷接过拍了拍烟盒,被人猜透真没意思,她认为她会忘了他,所以还是点燃了这支烟。
柳蔷早就无心了,什么都无所谓,无心就不会痛苦,根源上解决问题也挺好。
缪圣看着柳蔷,“你很矛盾。”
“人不就是矛盾的吗?”
柳蔷反问。
“我懂得很多道理,悟出来挺多,迈不过的坎也多,哭过闹过烦过,有时我突然就想开了,回头看我之前所纠结的不过就他妈是个屁,有时还是会陷入困境和沉思,后来我又想我就是人,不是神,这不也挺正常的,时而痛苦时而放纵,内耗中度过余生,反正我没心了。”
柳蔷吐出一口烟,“我会忘了他。”
柳蔷换了手机号,里面谁都没有,只有柳策栖。
断了所有交际圈,难得清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