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蔷被一阵手机铃声吵醒，她连忙挂断，生怕吵到舍友，好在手快，两人都没醒。
骆廉发来一段视频，在酒吧的一段视频，“过来玩啊，知道你心闷，陪你借酒消愁。”
柳蔷回复四个字，“滚你大爷。”
合着这通电话就是为了叫她醒的。
无聊透了，他压根没回学校，忙着去赶下一场局了。
她看了眼时间，凌晨五点好样的。
柳蔷干脆直接下楼买早饭，坐在路边摊嘴里嚼着油条。
骆廉发来第二条信息，“你认识席瑟哲？”
柳蔷脑袋炸了，干脆回答三个字“前男友。”
“……”
柳蔷没管继续吃油条。
骆廉发来一张照片，柳蔷在雨中穿着黑白色礼服，黑色为上半身白色为下半身裙摆很长，柳蔷外套是制服类的校服，波浪卷发，项链是钻石类的，手指戴着三个素圈戒指，头上戴着耳机，手上正修着磁带，旁边的男生背着贝斯，两人同步，男生手里打着伞，伞朝柳蔷倾斜，照片拍的恰到好处，柳蔷转身回眸看拍摄者而拍摄者摁下快门记录了这一瞬间。
恰到好处。
柳蔷没太大印象，好像是某个大型晚会她当主持人，这时候应该是散场后，被偷拍的。
这和席瑟哲有什么关系？
柳蔷突然想起来，那个男生好像也姓席。
那席瑟哲为什么不告诉她，他早就认识她了。
柳蔷拨号给席瑟哲打电话，电话立刻被接通。
柳蔷开门见山，“你早就认识我，对不对？”
席瑟哲那边有狗叫，隐隐约约听到一个男声，“这柯基还挺凶。”
席瑟哲回她，“五年前就知道你了。”
“那你为什么不告诉我？”
“暗恋而已，告诉了就不叫了。”回答的明明白白。
一切都是有迹可循的。
“那纹身呢？”柳蔷这个问题问完她就知道答案了。
“所有都关于你，包括恋爱之前。”
柳蔷沉默了五秒，脑子缓过来，才挂断的电话。
油条吃不下了，脑子浑的不行，前方的路被雾掩盖。
她给骆廉发了条消息，问他在哪。
骆廉说来接她，她把定位发出去。
她记着时间十五分钟，她也想了十五分钟。
骆廉见面第一句话就是，“不带你喝酒了，伤身。”
柳蔷回了句，“哪来的照片？”
骆廉耸了耸肩，“一哥们发的，你是不知道席瑟哲这哥们有多牛逼，把我们学校女生迷的不行，她们扒出来的，我一看这照片，席瑟哲就他妈一背影，但你他妈我认识啊，这不来找你问问。”
“烦。”
“心烦啊？”骆廉欠欠的样，柳蔷想揍人。
“看你烦。”
骆廉从裤兜里掏出一盒口香糖，往柳蔷手里倒出来三颗，潜台词这还堵不住你的嘴。
柳蔷也没说话。
两人打车去的，柳蔷坐在车后座靠窗，骆廉坐副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