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突如其来的危机①(1 / 3)

也许是休息日的原因,公园里的人并不少,孩童肆意的欢笑有些吵闹,在人群中和商贩的拥簇下,显得好不热闹。

世理从未来过这样的地方,以往跟着鼬出去,也只是在他的看顾下玩一些寻常小孩子的游戏,于是她跟在伊尔迷的身后,看伊尔迷饶有兴趣的逛起了公园。

坐在过山车的候场区域里,世理和伊尔迷沉默的抿着手里刚买的甜筒,两人已经玩过了不少对于普通人而言称得上刺激的游戏了,虽然这种刺激对于他们而言并不值得一提。

世理小口抿着已经有些融化的奶油,眼睛一眨也不眨的盯着伊尔迷,思绪有些放空。

她在发呆。

空气中弥漫着甜味,爆米花淋上香甜的巧克力糖浆看起来很有食欲。

但世理并不能彻底的放松下来,从踏进游乐场开始,她便隐约察觉到一丝异常,似乎有一道视线追随着她,若有似无。

但几轮游戏下来,那种奇怪的感觉却又消失不见,伊尔迷对此也没有任何的反应,按理说,伊尔迷对杀气和恶意的敏感要远高于她的,虽然平时的训练里也有被教导过如何分辨恶意和杀气,不过世理还是更相信伊尔迷的直觉。

只是这样的话,就显得她的担心更加多余了,想到这,世理歪了歪头,活动了一下身体,移开了投掷在伊尔迷身上的视线。

过山车开始启动。

伊尔迷偏过头,看她,“怎么了?”

“没什么。”世理听罢,向下看了看,没有表情的回应。

看来是她多虑了,伊尔迷并没有察觉到异常,世理卸下了一口气,放松着自己的身体,倚靠在座椅上。

过山车启动的很快,一阵强劲的风将她的头发吹乱,失重感随之而来。

“难不成,你怕高吗?”伊尔迷注意到她一直紧绷的身体突然松懈,但饶是他观察了许久也并未发现什么异常,于是盯着她被风吹乱散落了几分在秀气的鼻尖的头发 ,没来由的问。

世理拨开了覆面的头发,鼻尖有几分痒意,揉了揉鼻子,说,“怎么可能,这种程度又杀不死我们。”

只是仍目不转睛的盯着下面熙攘又渺小的人群。

过山车忽上忽下,伴随着游客们的尖叫声,掀起了一阵吵闹的风浪,她俯瞰着,却有些看不真切。

没有异常。

已经多次确认过的世理终于确信了这一点,她揉了揉自己的太阳穴,完全放松了下来,双目微微阖起,不再思考。

伊尔迷低下头看着世理,若有所思。

他浓密纤长的睫毛如同剪羽般垂下,遮盖住眼帘,漆黑的眼睛里只容纳世理一人。

虽然时刻保持警惕是成为杀手的必修课,但世理紧绷的身体和情绪,这是让他想不注意都很困难的异常,对此,他仔细的观察搜索了附近的情况,却一无所获。

联想到世理在执行任务时问出的稚嫩问题,伊尔迷沉默的眨了一下眼睛,移开了视线,不再多语。

他不认为自己的教育方式有什么问题,但也在此刻没有再继续叨扰。

他认为她需要认真地想一想。

在执行任务时突然溢出仁慈和愧疚,这是杀手最廉价也是最不必要的情绪,而这样的情绪在积压已久后,也会如同暴风雨一般迅速的压垮一个人的意志。

会坏掉的。

区别于世理在夺去无辜生命的犹豫,伊尔迷从小接受的揍敌客家的教育,让他更能明白生命的可贵和脆弱。

生命是可贵的,揍敌客家的命价值连城,血缘的纽带将他们联系在一起,制定下不可以对家人出手的条约,所以自己和家人的性命是可贵的,珍贵到任何时候保命都是他们行动的第一准则。

生命又是脆弱的,被揍敌客夺去的生命数不胜数,即便再棘手的敌人也不过是垂死挣扎,如同扑火的飞蛾,微弱的扇动着翅膀扑闪了几下烛光便黯然退场,所以在任何时候只要感受到威胁,就可以将飞蛾捕杀,防止闪动的火苗在大意中滋长。

在这一点,伊尔迷一向做得很好,他把生命划分出界限,在自己制定的规则内生存。

他希望世理能尽快意识到这一点。

不快也没关系,他愿意等,只是会浪费一些不必要的时间。

厕所里点燃着薰衣草味的熏香,浓烈却不刺鼻,天花板上的隔板空缺了一块,似乎是准备维修。

用水流冲洗掉手指上残留的已经干涸的奶油印记,世理甩了甩手,拉开了厕所的隔间。

不安。

和伊尔迷分开,踏入这个厕所的时候,世理就愈发能够感受到这种时刻黏在她身上的腻人视线。

四周安静的几乎诡异,却又隐约传来一两声细微的风声。

但窗户是紧闭的,天气预报里今日无风。

是呼吸声。

意识到这一点的世理开始有意地屏息,似乎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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