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想象中硬,可还算好剥。里头的虾肉虽然不大,但是味道鲜美,而且还很紧实。汉子觉着这东西简直奇怪,越吃还越来劲,简直有些越剥越上瘾的味道。
不一会儿,他就吃完了半斤,转头对江晚道:“小姑娘,这小龙虾味道确实不错,再给我来半斤!”
“诶!”刘仲听他说要加,立马来了劲,赶紧笑嘻嘻地过来帮他把虾再满上。
这时江晚的花馍也都蒸好了,她打开蒸笼吆喝道:“瞧一瞧,看一看,新鲜的元宝花馍,大家走过路过不要错过啊!”
那元宝花馍生得十分讨喜,个个圆圆滚滚的,不少牵着孩子的大姐大婶都忍不住往这边看。
“小姑娘,这花馍多少钱呐?”一路过的妇人忍不住打听价钱道。
“五文钱一个,大姐尝尝?”江晚回答道。这花馍卖相好,原料也便宜,自然销路也好,甚至比小龙虾更好。
“那给我来一个。”那大姐买了一个。
有时候买东西这事儿就得人带人,自从那位大姐买了一个,就引来了不少人纷纷驻足,一听这元宝似的花馍只要五文钱一个,便都纷纷抢购起来。
“大家不要急啊,第二锅还在蒸呢!”江晚嚷道。
刘仲乐的眼睛都笑开了花,心想果然这小丫头有一套。
只见刚刚买了一个的妇人,将花馍递给自己的孩子。那小朋友小小的手捧着金元宝,小小地咬了一口。这一口咬下去,甜甜的芋泥就从里头流了出来,里面的麻薯拉了丝,咬在嘴里又软又糯,他从来没吃过这样的馒头。
小家伙不禁抬头对他的母亲道:“娘亲,这个馒头真好吃!”
那妇人见孩子吃得好吃,自己也想买来尝尝,于是又花了五文钱再买了一只花馍。
这花馍和小龙虾走的就是两种路子,花馍薄利多销吸引生意,小龙虾则是赚大头。
那刚才吃小龙虾的胖汉子,见不少人也买了江晚的花馍,于是自己也买了几个尝尝,结果又一连吃了好几个。
江晚继续在锅中翻炒着小龙虾,香味替她勾来了不少人,不一会儿,带来的小桌小凳就不够用了,因为上头坐满了吃小龙戏嗦壳喝汤的人。
江晚临走之前还将李婆婆的花雕酒给带了出来,在一旁帮客人倒酒。那花雕酒江晚要单独收费,李婆婆在旁边看得心惊胆战,她就没见过这么挣钱的生意。江晚说,花雕酒卖了多少斤,钱全都给李婆婆,结果最后酒全都卖光了还不够。
整个夜市,就数江晚的摊位生意最好。江晚、刘仲、刘季、李婆婆四个人在摊位上忙得团团转,没有一刻停过。
临近收摊,花馍反正是卖得一个不剩了,小龙虾还剩锅底几只瘦瘦小小的,炸蛋也都卖完了。旁边卖炒饭的大爷心里头细细算了一番江晚今晚上挣了多少,越算越心惊。
不得了,这一两银子一斤,这一晚上至少卖了三十斤,这就是三十两银子了。还有那花馍,五文银子一个,这一晚上,也卖了一两百个。
嘿,他怎么不知道,原来这镇子上的人原来这么有钱,他真是这么多年生意都白做了。
他见江晚锅里还有几只,便主动凑过来小心翼翼问道:“姑娘,这小龙虾,能否卖予我尝一尝啊。”
江晚倒不是真的讨厌这旁边的大爷,刘仲人也好,知道这晚上挣了不少,就也大方起来:“就剩最后几只,大爷拿去尝个鲜吧,不收钱了。”
“多谢!多谢!”那大爷连忙道谢道。
江晚用油纸将剩下的小龙虾包好,给旁边大爷送了过去。旁边大爷宝贝似的嘬了一口,嘿,差点鲜掉了眉毛。
-
“咳、咳、咳……”
“咳,咳,咳!”
尚未靠近和光殿,谢安玄的咳嗽声便已惊天动地。
常萧将一件密厚的狐裘为谢安玄披好后,又奉上了一碗汤药,道:“殿下,药到了。”
一双指节分明,玉骨如瓷的手端起药碗,将里头的药一饮而尽。
“殿下还须多保重身体,否则太医说这病难好”常萧道。
谢安玄头戴玉冠,手里捂着青瓷暖炉,端坐于厅上。闻言,瑞凤眼微睁,隐含杀气地朝墙角瞥了一眼,不动声色道:“无妨,此病定是好不了了。”
常萧没有回话,而是也向墙角看了一眼。
“父皇说西南匪患已到了肆无忌惮的地步,他将剿匪之事交予我,我义不容辞。你去整装,明日随我去盘龙镇看看。”谢安玄道。
一个内侍,猫着身子在和光殿听墙角,他一动不动地听了一会儿,转身丢下手里的抹布,快步离开,脚步没有发出一丁点儿声音。
内侍离开和光殿,不一会儿就进了甘霖殿。三皇子刮着茶盏,像是早已等候在此。
内侍悄声说了些话。
三皇子眉眼微抬,问:“当真还病着?”
内侍道:“千真万